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在陸北握刀的瞬間,整個人氣勢大變,從原先放著不管也沒事的小白臉變了一柄鋒利鋼刀,凜冽殺機呼嘯而下,直讓封四心驚不已。
不好,中計了。
這小子之前扮豬吃老虎,假裝自己不懂拳腳功夫。
要說陸北偏科嚴重,通刀法但拳腳紙上談兵,封四是萬萬不信的。一門,門門,武即如此,縱有參差不齊,亦不會懸殊天壤之別。
顯而易見的,只有一種可能了。
封四深吸一口氣,看穿了事實真相,陸北佯裝武藝淺,把暗中窺視的他騙了出來。
可恨,此人修為不俗就算了,心機竟也如此深沉。
封四大沖擊,第二回合還沒開始手,氣勢就不由自主弱了下去。
另一邊,陸北冷哼一聲,技能‘怒’發,捕捉+判定功,瞬間將封四全屬來了個腰斬。
氣勢迫,好似一座險峰拔地而起,高不可攀,令人而生畏。
封四臉一白,懾于陸北暴漲的摧殘,手腳無力不由自主了下來,他心頭大駭,暗道此地不宜久,必須盡快。
可惜,念頭剛起就已經晚了。
寒拂面而來,封四急忙舉起短刀招架,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便被一巨力掀翻,倒飛而出砸在墻壁上。
【暗lv3】
【斬陣刀法lv5】
再加【怒】腰斬全屬的效果,陸北一招重傷封四,完自己真正意義上的首戰。
[你擊敗封四,獲得2000點經驗,首戰勝利,判定對手等級,追加20000點經驗]
“這貨竟然值兩萬二?”
陸北收起百煉刀,大步朝墻角邊的封四走去,百煉刀在撞擊中磕出一個豁口,損失慘重,兩萬經驗不足以彌補,他要檢查一下封四的乾坤袋,看看有無等價品。
乾坤袋屬于低級空間裝備,有修為在的人都能打開,但也不絕對,有些追求復古的高人,就喜歡把自己的空間裝備做乾坤袋的模樣。
特級加,只有本人才能打開。
就實力而言,還在混三年級的封四并不是那種高人。
“咳咳……”
封四手握短刀,依靠墻壁撐坐起來,他垂頭散發,衫帶,好似傷的孤狼,是那麼的桀驁,那麼的悲壯,那麼的……
砰!
直拳,收手。
孤狼翻著白眼倒下,陸北在封四懷中出乾坤袋,打開后掃了一眼,而后出‘補丹’、‘蘊氣丹’等傷藥塞進了封四口中。
不過片刻,封四悠悠轉醒,面疑看向陸北,不懂對方為何對他施以援手。
“不打不相識,我知道你沒想把我怎樣,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陸北出手,正強行個朋友,見封四手上都是,一臉嫌棄收了回來。
封四:“……”
“給奎爺帶個話,我沒別的意思,真打算和他個朋友,希下次再拜訪的時候,朱府的大門能對我敞開。”
陸北起拍拍屁,對巷外躊躇不前的車夫招了招手,最后補上一句:“為表誠意,今天的事我就不報了,免得太守大人知曉,奎爺又得被呵斥一通。”
馬車駛離巷子,封四齜牙咧爬起,向懷中乾坤袋,打算取出傷藥治療。
這一,臉頓時沉了下去。
壞事,令牌沒了!
……
衛府。
衛茂在書房中復讀練兵書籍,陸北敲響房門走,將一塊令牌放在書桌上。
“大表哥,你給掌掌眼,這是哪個門派的信?”
“登天門。”
衛茂輕瞥一眼,給出了答案。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是什麼門派?”陸北眉頭一皺,這個門派他似乎在論壇上見過,因九州世界門派眾多,玩家討論的數量也極多,若不是大門大派,他一般都沒什麼太深印象。
“挖掘古墓和跡,名聲很差的一個門派。”
衛茂說完,抬頭看了陸北一眼:“你從哪得到的令牌,你師姐可沒告訴我,你還有這種朋友。”
“不是朋友,純路人,在他乾坤袋里撿的。”陸北如實說道。
“奎爺找人報復你了?”
衛茂追問,不等陸北回答,補上一句:“老規矩,一萬兩。”
“大表哥,你想多了,我這次只賣人不賺錢。”陸北無語道。
“你會這麼好心?”
“這話說的,我就想和奎爺個朋友。”
“原來如此,放長線釣大魚。”
衛茂點點頭,表示理解,繼續道:“等你拿到銀票,我要一萬兩。”
“大表哥,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真的不是為了錢。”
陸北撇撇,怪氣道:“反倒是你,明正大賺著私房錢,你就不怕我告訴朱師姐?”
衛茂臉不變,雙目直視陸北:“以夫人的子,你若如實相告,只會讓你補上一萬兩,我有的,也要有。”
“不愧是夫妻……”
陸北服氣道。
……
再說另一邊的朱府,自從封四得到朱渤授意離去,朱奎便后悔起來。
萬一把人打壞了,對方不肯吃虧,鬧到朱亭那里,他會不會再摔一跤?
誠然,無憑無據的,就算衛茂到太守府討要說法,朱亭心里明白,上也不會承認,這事基本翻不出什麼風浪。
可萬一呢?
萬一以后再犯什麼錯事,朱亭翻舊賬數罪并罰,倒霉的還是他。
朱奎患得患失,幽怨看向正在把玩古件的朱渤:“大哥,封四那邊沒問題吧?”
朱渤手下不停,回道:“最后說一遍,老四下手有分寸,皮外傷出不了大事,別再煩我了。”
“可是……”
“沒有可是,捉賊捉贓捉捉雙,那小子一無人證,二無證,你有什麼好怕的。”
朱渤冷哼道:“就算他鬧上門來,那也是打開棺材喊抓賊,冤枉死人,直接報把他趕走就行了。”
“但愿如此,可我……”
“別廢話了,我安排老四出門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朱渤一眼看穿自家二弟的心肝脾肺腎,毫不留道:“咱們說好了,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主意,大伯若問起來,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親兄弟,明算賬,要出氣的是朱奎,所以摔跤的時候也只能是朱奎。
“我……”
朱奎正要說些什麼,仆人快步走進:“大爺、二爺,封四先生傳來口信。”
“什麼口信?”
“他說……”
仆人看了眼朱奎,小心翼翼道:“他說二爺耍詐騙他,點子扎手,他只接一招便重傷,若不是對方手下留,只怕命難保,還說有要事相談,讓大爺趕過去一趟。”
“啥?”
“你再說一遍!”
兩兄弟齊齊一愣,朱渤追問完畢,得知封四是在傷的況下傳回口信,整個人都不好了。
“二弟,你說那小子修為一點點,可有可無比你還不如?”
朱渤瞪大眼睛:“你是不是腦子摔傻了,管這一點點?”
“大哥,你冷靜點,這也……我確定沒看錯,我……當時手都架他脖子上了。”
朱奎直呼冤枉,絞盡腦也想不明白,委屈道:“興許是他自覺辱,回去苦心修煉,然后……就煉了。”
“原來如此,二弟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真的嗎,大哥,你也這麼覺得?”
“呵呵,蘿卜上墳,你擱著騙鬼呢!”
朱渤收起古玩件,大步朝屋外走去:“我去封四那邊看看,你不想大伯……不想走夜路摔倒,備一份禮送去衛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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