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照片上，男方的臉變了一團麻，本看不清五，通過痕跡可以推斷出，這張照片被刀子狠狠劃過。

白秋葉喃喃自語：“我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聽出白秋葉語氣中的失落，莫杰不自覺地安起來：“我們當時的注意力全在尸和紙人上了，肯定沒辦法發現。”

白秋葉用手過照片，心中翻江倒海。

說的不是今天，而是之前的十三年間。

不是沒有打開相框檢查過，但從來沒有想過，照片竟然會有夾層。

一直認為杜寡婦很自己的丈夫。因為看到過很多次，杜寡婦拭相框的行為。

但今天看到的線索，讓這件事變得古怪。

再加上杜寡婦面對丈夫死亡的反應，一直如此冷淡。白秋葉這才產生了懷疑。

“恨老公？”莫杰說，“難道被陳宸猜中了，杜有福真是殺的？”

這時，客廳的鐘聲響起。

凌晨三點整。

在鐘聲敲響的那一刻，他們的出現了相同程度的僵化。

下半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費盡全力地嘗試了許久，這才找回知覺。

白秋葉出手，發現紙質化的部分不止限于手掌。的整個大臂以及小，也變了白紙板的質。

【當前紙質化程度：40】

莫杰：“時間不等人，趕去祠堂吧。”

柳鶴也從房子的另一個角落趕回來，提起杜有福的骨頭，和他們一起出了門。

杜寡婦離開之前，給他們指了祠堂的方向。一路暢通無礙，他們很快接近了祠堂。

莫杰推了推眼鏡：“太順利了，突然有點不習慣。”

比起剛才在死亡線上來回橫跳，就算村子中空無一人，詭異得可怕，他都覺出一種難得的平靜。

和村中其他簡陋的建筑不同，祠堂修得格外，其中最正中的牌位堂更甚。

朱紅的大門非常氣派，門框上掛著牌匾，刻著“千秋金鑒”。

他們推了推門，聽得吱呀一聲，兩個生銹的門環撞擊了一下，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三人走了進去，里面是一個院子。正前方是一間牌位堂，修得很大。

門敞開著，線糟糕，只有最里邊，有兩支快要燃完的蠟燭。

燭淚蜿蜒地流淌下來，匯聚兩座小臂高的紅燭蠟堆，看樣子這座祠堂經年累月都被供奉著。

燭臺是放在供桌上的，這種供桌比杜寡婦家中的長了不，也寬了許多，中間擺著的應該是這個村子歷代先祖的牌位。

最引人注意的是，這座祠堂中，放著許多棺材。

一共十四口，比普通的棺材厚了不，特別是底座。棺尾朝門，晃眼看去，像是一個個站立的小孩。

這些棺材幾乎都蓋著棺蓋，只有一口還開著。

他們看見，那口棺材旁放著一只竹筐，里面約有些紅的布匹。

【你了解到了新的喪葬習俗，喪葬從業者職業技能已更新：

棺：民間喪葬禮俗，逝者安息。

職業技能[棺]練度：1580

（職業技能練度影響工作功率，工作失敗會引發嚴重后果。）】

白秋葉這次看到練度時，已經波瀾不驚。

柳鶴：“又是0。”

莫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這不是異化技能。我在之前的副本中，也到過兩次，練度已經有2了，還算有些經驗。”

柳鶴表輕松了一些：“太好了。”

白秋葉眼觀鼻鼻觀心。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手。

1580太駭人，暴在副本中待了13年就不償失了。

看著莫杰打開那個竹筐，只見里面放著一些金銀紙，還有用來鋪棺底的草紙、青麻桿，各種白藩挽聯紙錢一類的喪葬用品。

這幾張金銀紙被剪得很奇怪，其中兩張看上去是太和月亮的樣子，第三張卻與前兩張格格不，是一個瘦長的人形，怎麼看都像是其中的。

莫杰將其拿出來的時候，白秋葉怔了怔。

不對啊，以前杜寡婦準備的金銀紙不長這個樣子。

莫杰在別的副本中有過棺經驗，見到這種形狀，也覺得奇怪。

他說：“一般而言，棺頭的都是太、月亮、北斗圖案，這種恐怕寓意不詳。”

白秋葉忍不住了，走過去低頭翻找竹筐。

備用的金銀紙被剪得七零八碎，散落在竹筐底部。

想重新裁一張正常的金銀紙，也變得不可能。

“看上去像被人刻意破壞過。”莫杰說，“難道是杜寡婦？”

柳鶴點點頭，也認同了他的推斷：“那張人形的，不能。”

正說著，莫杰回過頭，突然一頓。

只見牌位堂門口，站著一個白紙糊的人，慘淡的月從窗欞進來，照亮了它向上咧開的笑容。

白秋葉和柳鶴發覺莫杰的靜，轉過頭也跟著一抖。

那個紙人就站在門旁邊，進門后就進了他們的視線死角，所以三人之前一直沒有看到。

“媽的——”莫杰了一句口，臉白得和面前的紙人無異，“怎麼又來一個。”

之前那兩個差點弄掉他半條命。

“它們好像不會。”白秋葉指了指自己上殘余的符紙，“沒有燃。”

符紙不自燃，說明邪祟沒有害人的心。

莫柳兩人松了口氣，這才大著膽子走上前查看紙人。

除了紙人固有的僵以外，它們看上去惟妙惟肖。

白秋葉不由聯想到他們上的紙質化。

或許這些紙人，就是這樣被同化的。

舉起蠟燭，燭掃過紙人的眉眼，口而出：“它長得，好像付瑤！”

的話讓牌位堂中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柳鶴：“是付瑤。”

白秋葉很驚訝。

付瑤有28級，是他們這批人里的第三個高手了。

按理說應該在這個新手副本中來去自如，白秋葉想不通付瑤變這樣的原因。

如果說鐘穎被刺死是因為運氣不好，付瑤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把變這樣的，是超出等級的厲鬼？’想到這，白秋葉掌心冒出冷汗，‘這個副本中，真有那種厲鬼，它們是跟著莫杰幾人一起出現的！’

突然，猛烈的吸氣聲響起，那個紙人的口突然起伏，仿佛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