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過的天花板。

羅蘭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頭頂斜上方，是一尊巨大的石像，黑的巖質表面，似乎有淡淡的綠流，但仔細一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他坐起來，發現自己剛纔躺在一塊青石臺上，有點像是中世紀獻祭用的儀式臺，表面冰冷而糙。

空氣中瀰漫著一奇特的香味，他向周圍看了看，發現自己後方不遠的神像下，燒著一束古怪的草料，看著有點像是艾草，但葉子邊緣，卻又多了些鋸齒。

等等……味道？

真的有味道？還有？羅蘭再次了一下祭祀臺，覺其表面的糙和冰涼，再用力嗅了嗅，這下子不但聞到了草料燃燒的古怪香味，也嗅到了空氣的石材建築，微的石辛味道。

真的是虛擬網遊，而不是被催眠了？而且如此真實……羅蘭看著自己的雙手，潔白而纖細，很符合施法者的形象。

他再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有痛……不過不明顯。這也不奇怪，畢竟在進遊戲前，方公告上已經說過了，遊戲中的痛，只有現實中的十分之一。

羅蘭在石臺上站了起來，看著周圍，這是一間石質建築，神像，祭祀臺，前面還有數排整齊的石椅，從佈置和擺設來看，這裡應該是間小教堂。

從祭祀臺上跳下，羅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一套灰褐的麻布，十分糙，硌得很是不舒服。腳上穿了雙難看的麻布鞋，鞋底極薄，踩在地面上，能覺到石冰涼而刺骨。

很真實……羅蘭嘆了口氣，著祭祀臺，真真切切的石質手，指尖能到石材表層的顆粒，和現實沒有任何區別。他沒有想到，遊戲真和企鵝公司宣傳的那樣，是真真實實的虛擬遊戲，而不是那種欺騙的VR劣製品。

什麼時候我國也有這種誇張的黑科技了……而且還是企鵝公司第一個應用到遊戲中來。羅蘭心中嘆萬分，五萬元錢的虛擬艙，沒有白買，確實值得。

他正打算繼續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以及適應一下自己的新時，教堂老舊的木門打開了。

朽木吱吱呀呀的聲音中，一位佝僂著腰的老人走進來，他的眼眉是白的，很長，斜垂到削瘦的臉頰邊上，眼睛搭聳得快要蓋過眼瞳珠子，他還穿著白的長袍，袍子的中間，繡有顆青的大樹標誌。

羅蘭在進遊戲前，去網惡補過這個遊戲世界的基礎知識，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服是生命神教的制式服裝，一般只有生命神殿的牧師纔會穿戴。

這老人見到羅蘭，先是吃了一驚，而後出釋然的神。

短短的一個表變幻，無論是臉頰上的作，還是自的眼神，都和真人無異，本不像是遊戲的NPC。

以往的VR遊戲，人做得再真實，表變化一直是NPC行爲中的傷，就算使用了紋理捕捉，NPC的表再怎麼富，在進行表切換時，都會給人一種恐怖谷的覺。

但現在，羅蘭卻覺得自己遇到了真人……不會是其它玩家吧。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是第一批進遊戲的，玩家不可能這麼快就爲一名牧師，而且最重要的是……玩家只能以年輕人類的形象進遊戲，眼前的是一名垂暮之年的老人家。

但對方太像真人了，就算對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羅蘭都覺得對方是個真人。

眼神，站姿，眨眼時扯的皮湊，老人斑，發黃且已經顯得沒有多水份的皮，甚至還能看到老人家太那裡，因爲的流，而跳躍著。

羅蘭不是什麼遊戲製作方面的專業人員，但他玩過的遊戲很多，從當年的吃豆人，一直到現在的品VR遊戲，即使現在的遊戲，已經能把NPC的外表做得栩栩如生，但依然缺最關鍵的在。

靈魂！

這老人家是站在那裡看著，就給人一種活人的覺，擁有靈魂的活人，而不是披著擬人外皮，冷冷冰冰的數據NPC。

這個是引導NPC？遊戲網上沒說有引導NPC啊……抱有疑的羅蘭主向對方搭話：“老人家你好，這裡是什麼地方？”

對面的老人聽到羅蘭說話，愣了一會，而後他也擺擺手，緩緩吐出一段羅蘭沒有聽過的語言。

即使聽不懂，但羅蘭卻可以從對方的神態中聽出對方話中的意思，肯定是這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去！羅蘭覺得牙痛，然後心就罵起了遊戲的製作公司，他們也太追求完了吧，還真爲這個世界的NPC設置了不同的語言？如果遊戲網的介紹沒有出錯，這個遊戲世界有數十個人類國家，數十不同的種族，如果每個國家，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語言，那麼這工作量到底有多大？

如果真是這樣，什麼暴霜遊戲公司，什麼碧孕遊戲公司，在大企鵝面前，都是瑟瑟發抖的小萌新啊。

心罵歸罵，羅蘭倒是想到了個法子，他記得自己在創建遊戲人的時候，預先給自己學習了一個二級魔法：通曉語言。

因爲以前他玩過很多沙盒遊戲，在遊戲中，明明大家都是使用同種語言和文字，但因爲遊戲設定的關係，遊戲中不同國家，或者不同陣營的玩家在流時，如果沒有懂得對方國家的語言技能，或者沒有通曉語言類技能，那麼看到的文字會變碼，聽到了聲音也會變‘嗶嗶嗶’這樣子。

富的遊戲經驗起到了作用，這讓羅蘭大呼走運，他在心中呼出系統，一開始還有點生，畢竟虛擬遊戲和VR遊戲有些不同，但很快他就駕輕就地找到了魔法書選項，打開了裡面的魔法技能，找到通曉語言，用意念鎖定了下去。

而後眼前出現了一幅奇怪的數線圖，上面有很多藍的節點。

有個類似起始點的藍節點開始發亮，而後迸發出一道紅，向另一個節點。速度很快，就在轉瞬之間。

這是施法路線圖？

羅蘭正想到這可能的時候，卻看到兩個節點之間的紅線突然抖起來，而後震的頻率越來越快。隨著振的速度越來越快，羅蘭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

發生了什麼事？

羅蘭玩遊戲二十年，但玩虛擬網遊還是第一次，本沒有任何經驗，遇到這種事，也不知道如何理。

數秒後，紅線終於在激烈的震中斷掉，此前羅蘭的腦袋已經痛得像是被針刺了頭皮一般，讓人有些難以忍。

就在紅線斷掉的一瞬間，羅蘭的意識被彈出遊戲的，而後他就驚訝地看到，啪地一聲脆響過後，自己的遊戲人，腦袋開了。

無頭的重重摔落在地上，滿屏的‘馬塞克’飛濺得四都是。

羅蘭的意識就像靈魂一般的明狀，站在的旁邊，他滿臉因爲太過於驚訝，而變得麻木，不知道如何反應的表。

老人家的頭髮上，臉上，服上，沾滿了‘馬賽克’，張開著沒有幾顆牙齒的老，一臉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