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松出生的時候,白景行已經七歲,長了一個很穩重的姐姐,當然,那是的自我認知,夏牧和白長松是抵死不承認的。
兄弟倆都覺得,他們這一輩子都活在姐姐的影籠罩之下,即便年后他們各奔東西,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里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姐姐依舊會時不時的冒出來給他們一個驚喜或者驚嚇。
人生真的很刺激呢,尤其鍛煉心臟。
話題扯得太遠了,我們來說一說白長松小朋友,他的出生代表了許多好的祝愿與期盼。
以至于他的親生父母直接失去了他的命名權,劉老夫人親自出面為他上玄都觀里求名字。
結果遇上了在玄都觀里談玄論道的皇帝,當時他已病重,來玄都觀一是重續一年當年太后許下的三個愿。
恭喜太后,兒子在時隔多年之后又想起了當年的愿,親自到玄都觀里又續了一年香油錢。
不過白善和周滿事后懷疑皇帝的主要目的是第一個愿,他是想要李氏王朝千秋萬代的。
至于后兩個愿,只能說是順帶的,不過作為皇帝,除非祭天,不然他不好為這種事點香油燈,只能借太后的愿了。
不知皇帝是習慣了節儉,還是年紀越大的人越不喜歡勞累,雖有大臣上書表示可以祭天祈福,但皇帝依舊以勞民傷財的理由拒絕了。。
只是帶著殷禮悄悄的來玄都觀里上香,續了一年的香油錢。
知道劉老夫人一大把年紀是為曾孫求名,皇帝難得興致起來,直接越過觀主接下了這個任務。
據說他在沉半晌,又繞著道觀的后院走了三圈后定下了“長松”二字,順道還把他的字給定下了——茂之!
恭喜白善,他不僅失去了給兒子取名的權力,連給兒子取字的權力都沒有了,然后替他兒子,也就是白長松小朋友收獲了名和字。
不過劉老夫人很滿意這個名字,因為當時皇帝當場念了一首詩,出自《詩經》,年紀還小的白長松小朋友還背不下來,他就記住了家人們常念叨的最后一句,也就是他名字的出——“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升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
據說這是一首祝福的詩,連詩的名字都很好聽——天保!
其實他覺得可以天保,或者恒也可以,都比長松要好聽,只可惜,他爹不認同,一直和他說這個名字是最好的。
但白長松小朋友再長大一些,懂事之后猜測,他爹未必覺得這個名字就比天保和恒好,不過是因為皇帝取的,所以不得不這麼認為。
唉,反正他從取名字開始就與眾不同,很人羨慕。
換言之,他從出生開始就人羨慕,但誰又知道他的苦楚呢?
比如,他有一個過于強悍的姐姐和一個不太省心的哥哥。
但是,大家都很羨慕他有姐姐和哥哥,好吧,雖然他大部分時候也是高興的,但依舊不能掩蓋姐姐和哥哥給他帶來的心酸經歷。
比如現在,已經十歲的大姐兒和已經六歲的烏圓推著才三歲的白長松小朋友的屁,催促道:“長松,你快爬,快爬呀……”
白長松小朋友手腳并用的爬了出去,起拍了拍自己的擺和屁,又趴下去回頭看。
就見里面的大姐將一個木馬推出來,催促他道:“拿著這個木馬去找大寶兒,他快點來救我們。”
白長松小朋友長了手去拿,拿到以后就揣懷里,左右看了看后邁著小短就朝著眼的公主府跑去。
公主府側門被敲響,門房打開門看了一眼,正要關門,視線下移才看到白長松,見他不僅服臟兮兮的,臉和頭發也都臟了,嚇了一跳,連忙打開門,“小堂爺,您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他連忙往他后張,看到有兩個護衛打扮的人正攏著手站在巷口,見他看過來就抬頭天,地……
他們也很無奈好不好,自家中的小姐爺開始頑皮后,郎主便讓大吉在一堆護衛中找了幾個穩重的,年輕的,力旺盛的跟著他們。
他們不進后院,但只要他們出了后院便要跟著,只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其他的事不必管。
這幾年,他們主仆斗智斗勇,被甩過無數次,好在郎主雖然罰他們,但依舊會用他們,因此他們經驗飛漲,到現在已經不會再跟了。
哪怕這次他們讓小爺從狗里爬出來找救兵,他們也依舊牢牢的盯住了兩邊。
白長松小朋友憑著他那張臉順利進公主府,兩個護衛默默地跟上,門房沉默的放他們進去,來一個嬤嬤把短短手的白長松抱進去。
明達公主不在府中,今日忙得很,所以家中只有兩個孩子在。
白若瑜小朋友正在一邊魚,一邊寫作業。
下人抱著白長松過來,他一驚,“你怎麼了小花貓?”
忙下人抱他下去換服和梳洗。
兩家常來往,這邊也有他的服鞋的。
換好服的白長松小朋友端坐在椅子上,先和他道:“大堂哥,我了。”
于是白若瑜把他的點心讓他一些,這才問道:“誰帶你來的?是來找我玩嗎?但你太小了,我不想和你玩。”
白長松小朋友吃完了點心才把木馬信拿出來給他,“我姐姐和哥哥讓你去救他們。”
白若瑜小朋友一呆,“怎麼救?不是,他們怎麼了?”
白長松小朋友搖頭,“我不知道,只知道姐姐和哥哥被罰,要抄書,不許出門,求你快去救他們。”
白若瑜小朋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啊呀”一聲道:“大姐兒和同窗們約好了要出門騎馬,不能出門,那就要失信于人了。”
他丟下筆,跳下椅子,把白長松從高凳子上抱下來,牽著他的手就跑,“走,我們去救你姐姐和哥哥。”
當時還天真無邪的白長松小朋友就這麼跟著去了,然后被他娘一網打盡,不僅大堂哥跟著姐姐哥哥一起被罰,他這個從犯也被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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