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笑,“班長那里拿的,婚禮上那麼多人幫你,想要你的手機號還不簡單。”
“那好,就算你不再喜歡我,今日我們不談我們之間的事,只談你家里,你父母,我父母的事。”顧晉城打開車門。
蘇綿沒有作。
顧晉城了眼后面走過來的人,“你總不想又被你父親知道你見了我。”
他的話果然湊效,蘇綿抿著,還是坐了進去。
顧晉城在的邊坐下。
可真的要認真起來,他卻又不懂得從何說起,當年的事,是他父親之過,母親已經不在,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掉,豈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
他了好幾次皮子,最后只化作一句話,“當然的事…對不起,我不知道…”
當年他離開,五年的時間里那麼長,卻沒有一個人對他提起過這件事,他答應父親,五年之,不去聯系。
他做到了,可沒想到等給他的結局,是這番場景。
“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一句不知道,就能推一切的責任。”蘇綿聲音涼到骨子里,“如果我把你的父親殺了,最后也給你說一句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這事換你是害者,你還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依然和我在一起嗎?”
“你不會,你顧晉城心高氣傲,別人對你一點的對不起,你必定會十分奉還,我蘇綿雖然比不上你,但顧晉城,我也有脾氣,也有尊嚴,也有心。”
“死的人……”蘇綿狠狠的哽咽,“是我母親,癱瘓的,是我父親。”
“你覺得當你父親做下那些事后,我還能選擇原諒你們家嗎?”
默了許久,又說:“如果我是那樣無無義沒腦子的人,你又還會喜歡我嗎?”
“顧晉城,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大家好聚好散,你也放過我,放過我們家……五年的時間,太長了,長到足以改變一切,改變一個人的心,當我媽媽離開的那一霎那,我便對你徹底死了心,如果這些年不是許世鈞一直在幫襯著我,你看到的,更不會是如今這一番局面。”
那段煎熬的日子,就像是地獄。
爸爸恨趕走,媽媽的葬禮,還有爸爸巨額的醫藥費……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他跟說分手之后,提起多大的勇氣,放下心高氣傲,放下在他面前的所有尊嚴,打電話給他,想著求他幫忙墊付一下父親的醫藥費。
幾十萬的錢,對來說,是天文數字,可對于份尊貴的顧家公子來說,就像是信手來的東西。
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他的電話,電話明明響著鈴聲,可卻沒有人聽,后來,電話直接變了關機。
從開始的期,變了失。
那一刻心中的痛,無以復加,痛到連哭的勇氣都沒有。
原來他們過去所有的,在一句任何解釋都沒有,簡單的分手之后,就連通一個電話的資格都沒有。
失頂,人生里,第一次到絕,可后來的真相,才是真正會了一回,什麼切的絕。
造這場車禍的元兇,竟然就是那個還被心念在心底里的男人的父親,那一瞬間,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悔恨,都爬上心頭。
五年的時間,就這樣承著這份抑,直到現在。
可他卻說,他什麼都不知道,這簡直就是這輩子聽過的所有笑話中,最可笑的事。
“蘇綿……”
“你不要開口,讓我一次把話說完。”蘇綿阻止他,怕他一開口,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當年我甚至碘著臉打電話給你,甚至想過,哪怕被你冷嘲熱諷,也要借到父親的醫藥費,可是,可是可笑的是,你甚至連我一個電話都沒有接……”
“我在失中掙扎,而迎接我的,是又一個絕,你絕不會懂得我當年是以怎樣的心境走到現在。”說到最后,大抵是積在心里多年的緒一時抒發出來,反而讓越發的平靜。
整個人陷在座位里,聲音平淡的出奇,“所以…顧晉城,如果你心里真的還有我,那就從我的生活中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再我眼前,起碼…起碼不要再讓我回到難堪的過去。”
將所有想說的話全部說完,終于狠松了一口氣。
顧晉城陷沉默。
當年向提出分手,天知道他花去多大的勇氣,面對著打來的電話,卻無法接聽的那種折磨與煎熬,又有誰能會。
他恨不能立即飛奔到的邊,將在懷中,給解釋一切,可他應允了父親,五年之后,如果做出就,父親便不再阻撓他的一切。
為了再次走到的邊,他夜以繼日的工作,常常不眠不休,只是為了重新見到。
可是一切,又都了如今這麼難堪的局面。
蘇綿在他沉默中,打開車門下去。
顧晉城卻像驚似的,驀地拉住的手,“不要走!”
他害怕了,害怕這樣一走,他就真的再也無法見到。
不管以什麼面目去面對,可他從來沒有想過,不能再出現在的眼前。
這樣的事,哪怕只是想想,心里頭就已經抑得難過,更何況是真的發現這種事的況。
他不能想象,也不想去想象。
“顧晉城,希你能做到我所說的話。”蘇綿非常平靜的回自己的手。
平靜到顧晉城紅了眼,他下車,直接就扯過了蘇綿,將在車上,用自己的子去錮,將抱在懷中,“蘇綿,我們還有機會,我說有,就一定會有,所有的局面,都讓我一個人挽回,你只要等我,站在原地好好的等我就好。”
蘇綿眼中充盈著淚,“……不可能了。”
推開他,快步的離開,匆匆抹了把臉上的眼淚。
許世鈞的車已經駛向小區,正向的這個方向開過來,不能讓許世鈞看出異樣。
顧晉城眼眸一瞇,有著濃烈的嫉意。
他甚至做出瘋狂的舉,在許世鈞的車快要開到他們跟前時,猛地一把將蘇綿攥進自己懷里,俯下去,以吻封緘的。
“唔……”蘇綿被他箍住,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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