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抓墻
西山醫院的門診時間為上午八點到晚上七點。
自從顧安來西山醫院上班之后護士門別提有興了,都和從前的我一樣被顧安溫文儒雅的外表吸引,恨不得天天都有手,能近距離站在顧安邊,給他汗。
李珂也對顧安格外迷,為醫校的校花,的慕者從來都不比ipone手機的排隊陣容差。可偏偏只看上了顧安一人,還趁著一月黑風高的晚上主獻,一腳把我這個原配踢開,功從小三上位。
礙于我們三人之間的尷尬氣氛,在醫院里我盡量避開這兩個瘟神,往事不必再提,我嘗過被背叛的滋味,絕對不會再去做李珂這個第三者的第三者。
可是冤家路窄,我躲過了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幾天后,顧安還是在開水間逮住了我。
“干嘛一直躲著我?難道你就不好奇我辭掉甲級醫院主任醫師的工作,心甘愿來這個名不見經傳醫院的原因?”
“誒誒!打住打住!后面我不想聽!沒其他事我先回宿舍了。”
我大約能猜到顧安之后想要說的話,捂住耳朵就想走回宿舍。
“元宵,你等等!”顧安加快腳步,擋在我面前。
“我王醫生,謝謝!”我用兩個熱水瓶,拉開和他的距離。
“你聽我說,我申請調院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我想見你,還想證明一件事。”
顧安用力的按住我的肩膀,我能到他語氣里的擔心、憤怒和恐懼。
“證明什麼?”我推開他的手。
“證明……”
開水間門口突然走進一個窈窕的人影。
李珂穿著包一步一扭的從我邊經過,勾住了顧安的手臂。
“當然是證明,你就是殺害殷家村八十一條人命的兇手!”
“住口!”
顧安拉住李珂,責備的蹙眉。
我聽得一頭霧水,“殷家村死人干嘛賴我上,在這之前我本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李珂義正言辭的盯著我,像是在看一個怪。
“之前我們也絕對想不到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可是這段時間有一個做景千夏的人天天給顧安托夢,說你害死了殷家村的男丁之后又害死了!”
“什麼?景千夏死了?”聞言我如遭雷擊,“景千夏怎麼會死了呢?那天我分明只是用符咒把打暈,難道……”
難道我離開之后,有人破壞了我不下的陣法,對下了黑手?
我腦中一團!
“這麼說,你真的認識景千夏?”顧安的臉明顯更沮喪了,還帶著深深的懷疑。
“認識是認識,可我沒有殺。”我使勁搖頭。
景千夏曾經誤會,殷家村的男丁是被外婆害死的,但這個懷疑已經被外婆否定了,我相信外婆不會騙我。
可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番話我還是變得躊躇不安起來,景千夏怎麼就死了呢?
李珂冷漠的譏笑起來,我在的眼睛里看見了一抹冷的恨。
顧安瘋狂的按住我,“元宵,證明給我看我爸和殷家村男丁的死和你無關!”
“我也想證明!可你要我怎麼證明?”我快要被瘋了,用力甩開他,躲進墻角。
“招魂!”顧安一字一頓的說,招魂二字異常清晰的竄我的耳朵。
招魂我小時候見外婆用過,需要在一個烏云蓋月的晚上去亡者的墳頭,用符咒和親人的把亡魂從間找回來。
在兩雙問的視線下,我本沒辦法拒絕,“好,等下一個烏云蓋月的夜晚出現,我們就去西山殯儀館招魂!”
回到寢室,我在新的單人床上輾轉難眠。
我向來是睡在宿舍右側的,側躺著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就會盯著左側的墻壁發呆。
老護士不止一次警告我,一墻之隔,對面就是西山殯儀館的停尸間。
我忍不住會想,殯儀館里那些冰冷的尸在離我不遠的墻壁那頭是不是也會轉過頭來看著我。
又或許上次躲在解剖臺里的那個秦玉郎,現在還混在殷家村的男尸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陷了濃重的墨,我越想越怕,越怕就越睡不著。
“咚——!”突然,有什麼東西撞在宿舍另一面的墻壁上,嚇得我寒炸立。
“咚咚——!”又是連著兩聲!
我睡不住了,一個把抓起放在床邊的補丁黑傘,警惕的盯著對面的墻。
不會真被我猜中,對面殯儀館里的尸詐尸了吧?
凝神細聽,撞墻的聲音消失了,轉變了一種用指甲抓墻的呲啦聲,穿過我的頭皮,傳耳。
這種聲音比刮玻璃的聲音更加刺耳,一聲聲回在西山醫院。
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聲音不是從對面墻壁傳來的,而是從我背后!
連接幾天,一到凌晨一點的時候,隔壁墻上都會發出這種讓人骨悚然的噪音。好在這種噪音只是聽著鬧心,也沒真發生過什麼古怪事。
我問過前臺值班的護士,們也說聽見過,就是沒人有膽量去弄清楚噪音發出的源頭。畢竟西山醫院挨著西山殯儀館,有些事不好明說。
今天,醫校又往西山醫院撥來了一倒霉實習生,是個數名族的姑娘,名字長的記不住,因為長的特別小,護士長就帶頭。
新人總會到一些特殊照顧,不用說,今晚值班的保準就是。
為了彌補之前幾晚失眠造的黑眼圈,今晚我決定9點就上床睡覺,想在噪音出現之前睡著。
可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睡前喝了太多水,睡夢中憋得我難。
“艸!憋不住了!”我暗罵一聲,去抓放在床頭的服。
了半天,服沒抓找,手里卻多了一把冰涼爽的東西,像是人的頭發!
“啊——!”我幾乎嚇尿,床上怎麼會有一把頭發!
被我抓著頭發的人也發出一陣尖!
“誒呦!王姐別使勁,是我,!”穿著護士服,披頭散發的站在我的床邊,又驚又怕。
我打開燈,也是驚魂未定。
“你怎麼進來的?”
“王姐,你門沒關。”
“那你干嘛上班不帶護士帽?”
“我一個人值班害怕,大概是一路上跑得太快掉走廊里了。”
一臉無辜,找了跟皮筋把長發盤了一個發髻。
“王姐,你去哪啊?”
“噓噓。”
“我也去!”
快步跟上來,勾住我的手。
以前我總是習慣用廁中間的位置,自從殷倩倩吊死在那里之后我就不敢再用那間了,就怕一抬頭又會看什麼。
初來乍到自然不知道這件事,見我霸占了第一間,就進了中間那間。
我本想等出來的時候在告訴,免得嚇得尿子。
可我還沒開口,就面慘白的拉住我,“王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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