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實臣妾覺得陛下還是——”程慕嫺的話尚在嚨裡頭沒有完全說回來,就被陸又白給打斷了:
“卿卿放心,朕不會你一個人孤獨的。”
陸又白這話如果放在上輩子,或許程慕嫺還會信那麼一兩分。
可現在?呵呵。
陸又白拿著這話去哄其他的人還差不多,還想騙?簡直就是做夢。
程慕嫺真的很想告訴陸又白他上輩子是怎麼對待的,可是這話不能說出口,是永遠都不能說出口的。
否則陸又白就會把當做妖魔鬼怪給砍了腦袋,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閉吧。
隨即,陸又白又和上次一樣,在花園的時候,抱了程慕嫺一下。
程慕嫺心滿滿的疑問。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程慕嫺搞不明白。
陸又白抱著卻不敢用力,生怕把碎了:“朕會用這一輩子好好待你。”
“不會讓你——”陸又白差點說,趕的改口:“不會讓你跟在尚書府這樣難熬了。”
程慕嫺木木的應了,實際上沒有往心裡去。
對於程慕嫺來說,這世上誰的話都可以信,可陸又白的不能。
他就是個口是心非的狗皇帝,心裡裝了心上人還要跟其他人演深,程慕嫺都覺得累。
倒也不是說程慕嫺介意納妾,這個世道本就對子不利,誰會想要做妾呢?
有哪個子不曾有過“願得一心人”的好祝願呢?
程慕嫺的下被迫擱在陸又白的肩膀上,上面的花紋微微有些刺下。
陸又白抱著程慕嫺,著的溫度。
真好啊,我還來得及。
過了一會,程慕嫺發現陸又白不僅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還變得不老實了。
程慕嫺活了兩輩子的臉蛋紅,立刻出來一隻手把男人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
“臣妾困了,乏了!”程慕嫺生怕陸又白把給那什麼了,趕的找個理由搪塞。
陸又白這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有些之過急,還破天荒的衝程慕嫺道歉,很是誠懇。
程慕嫺被陸又白這個舉唬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連連擺手,“陛、陛下還是回宮吧。”
“嗯。”陸又白居然應的很認真,從窗戶口出去以後,還回過頭來看了程慕嫺好幾眼,這才替關好窗子。
背過子睡覺的程慕嫺:明天一定要裝個鎖!
夜裡,兩道黑影從尚書府悄無聲息的離開。
回到勤政殿的時候,陸又白按不住心裡的躁,小太監擡了冷水,泡了一整晚。
這個後果就是導致陸又白了涼,早朝那是沒法上了,只能在勤政殿西偏殿躺著養病喝藥。
本來程慕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想過來的,誰讓這個男人昨天晚上過格了。
可是架不住來嬤嬤一堆的大道理,簡單的梳了個妝,就被塞進馬車送去宮中了。
不巧的是,在經過宮門的時候,程慕嫺看見了潯王府的馬車。
馬車裡面坐著的是誰,不言而喻。
韓芷得知陸又白染了風寒,打了關心聖的名頭,帶了一堆補品要宮見陸又白。
只可惜陸又白早就下過令:除了宮重要的場合,再不許潯王妃宮覲見。
上次的流言,陸又白很快就查出來是韓芷乾的,同時也牽扯出來暗殺的事,也跟潯王府有關。
陸又白對此也乾脆懶得跟韓芷虛以爲蛇,直接就拒了韓芷宮的請求。
韓芷坐在馬車裡面著急,卻聽見外頭一句“皇后娘娘萬安”,這才探出頭來。
見守門的林軍恭恭敬敬的請了程慕嫺進去,韓芷恨得幾乎能把指甲在掌心折斷。
程慕嫺的車駕一進去,彷彿就是在狠狠的嘲笑一般。
嘲笑的不自量力和癡心妄想。
“回府!”韓芷氣憤的說了這麼一句,外頭的車伕屁都不敢放一個,夾了尾送韓芷回去。
外人都說潯王妃賢惠寬容,可只有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至於程慕嫺,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勤政殿,守在外面的盛泰一見過來,立刻就滿臉堆笑的迎上前來:
“娘娘可算是來了,陛下現在覺得藥發苦不肯喝,奴才們都急壞了。”
他怕苦不肯喝藥?程慕嫺記得沒有這麼一回事啊。
上輩子陸又白纏綿病榻的時候,再苦的藥,他都是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喝完。
怎麼如今倒是有個怕喝藥的病了?
程慕嫺看著盛泰那副希冀的目,只好應下,但是還要了一盤子餞,端了進去。
陸又白早就聽見了外頭的靜,一看見程慕嫺進來,立刻就訴苦:
“朕的頭好疼。”
程慕嫺只想說一句活該:誰讓你昨天晚上爬閨房的?
西偏殿裡頭放了個燒炭的小爐子,上面溫著藥。
程慕嫺小心的端起,用勺子舀了一勺,也沒有試試燙不燙:“陛下還是先喝藥吧。”
程慕嫺本以爲陸又白會說苦,誰知道這男人乖乖的喝了下去。
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只是說了一句有些燙,要程慕嫺吹吹才肯喝。
我的天!程慕嫺心哀嚎,這真的是那個陸又白?不會是被人掉包或者被鬼上了吧?
程慕嫺已經不知道在心裡震驚多回了,卻依舊耐心的服侍陸又白用藥。
陸又白喝完藥,要了一枚餞果子。
程慕嫺端起來,也沒有要拿給他的意思。
陸又白也不介意,自己拿起來吃。只是剛一口,就說很酸。
見陸又白酸的眉頭都高高頂起,程慕嫺半信半疑的拿了一顆往裡塞。
只是下一刻,手裡的餞盤子應聲而落,撒了一地。
陸又白細細的品嚐從程慕嫺口中奪來的餞:“嗯,這個甜。”
混蛋!程慕嫺心裡大罵出聲!
功套路程慕嫺的陸又白心很好,若是現在被惱怒的程慕嫺捶一頓,他都樂意。
在心裡來來回回罵了好多遍陸又白的程慕嫺,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
再待在這個狗皇帝邊,估計能被氣死。
陸又白大概是看出來了程慕嫺的意圖,一隻手拉住帶了玉鐲的芊芊玉手,道:
“卿卿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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