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崔家。
崔三傑接到兒子的電話,剛開始還沒搞清楚狀況,收徒弟?差點沒罵,你小子還沒長好呢,就想收徒弟?他正式收徒纔沒幾年!
“爹,這事兒你能做主?去找爺爺吧,我親自來跟他說!”
聽著崔山鷹的話,崔三傑吹鬍子瞪眼睛翻白眼,自己是你老子,怎麼就做不了主。不過,轉頭一想,老爺子健在,這事他還真做不了主。
“你小子竟添,老爺子能答應你纔怪呢!”上雖然這麼說著,崔三傑還是去了後院,沒看見老婆在旁邊瞪著呢!
崔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後院空場上,七八個小夥子頂著午後烈日在站樁。這些年輕人都是孫子輩的,崔老爺子徒弟的徒弟,過來見師爺,跟師爺學幾天。
對這樣的事,崔老爺子也都不會說什麼,來的人,也都會手把手親自‘給’點東西再走。畢竟,都是這一脈的傳承。
“爸,山鷹的電話,說什麼要收徒弟,您罵罵他吧,這小王八蛋纔多大,就想開山門!”崔三傑走到崔山邊,彎著腰說。
“鷹兒要收徒弟?”崔山沒像想象中臉大變,呵呵笑著說:“那小子,功夫到是夠了,就是年紀還差點。十幾歲的拳師,麟角,太出頭了,來,我親自跟他講!”說著,把電話拿了過去。
崔三傑心裡都有些酸味兒,別看他是崔山鷹親爹,四十好幾的人,可當年他說要收徒弟,崔老爺子可沒這麼和悅的。
兒子跟孫子比,兒子就是不如孫子吃香!
“鷹兒啊,你跟你那小媳婦在一起?沒騙爺爺吧!”崔山接了電話,笑呵呵的,先問崔山鷹跟誰在一起呢。
崔山鷹抓了抓頭,看著孫蕊的影子,乾笑著說:“爺爺,孫子有幾個膽子敢騙您啊!”
“哈哈,那就好,孫家那丫頭不錯,什麼時候帶回來?”
“等過幾天再說,爺爺,現在有別的事跟您說。”崔山鷹沒敢跟老爺子在孫蕊上多聊,兩句話扯到了收徒弟的事兒上。
李玉龍拜師,就不得不說拳斃王龍虎的事,崔山鷹把事的原委代了一遍,說的很細,崔老爺子一直在聽。
“爺爺,事就是這樣,現在李家爺還在我跟前跪著呢,死活不肯起來,您看這事兒怎麼辦?”
崔山好久不出來走,但是在武林中的名號,依然在。兒子崔三傑號稱打遍河無敵手,老子能差?
沉默了會,崔山才說:“鷹兒,這事兒你做的對。以後的名聲,需要你自己賺,我跟你爹,只能給你個虛的。”
崔山鷹‘嗯’了聲,沒打斷老爺子的話。
對於崔山鷹拳下殺人,崔山沒評論,也沒責罵,江湖中的路是靠自己走出來的,同樣,江湖中的名聲,說句難聽的話,也是靠著雨腥風,靠著拳頭,搏出來的。
拳上的名,來不的虛假。
崔山想了好一會,才說:“不是爺爺要攔你,是你太年輕,這個武林遠比你想象的險惡。這樣吧,人家都跪了,你就先教著,名份上先記著,等你有收徒弟的那天,他還願意拜你,那他就是大弟子。”
老爺子沒說讓崔山鷹收徒弟,只說讓他先教著,聽起來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教,但是裡面的意思可差著多呢。
“鷹兒,在外頭自己多加小心,你既然選擇了踏進這個武林,那江湖中的是非恩怨,就躲不過去!”
最後這句話,崔山鷹以爲自己聽懂了,其實他沒明白,這都是後話!
掛了電話,崔山鷹看著李玉龍:“剛纔電話裡的話,你也都聽到了,我爺爺的意思是,先教著你,名分先記著,等將來我真有一天,能開山門,傳拳收徒弟了,你就是我的大弟子。行不行,還得你說句話!
你也別急著答應,有些事要想好了再說,跟我學拳,你要明白三件事,敬長輩,明事理,分善惡,教個徒弟要十年,我不想十年以後,手把手教出去的東西,再手把手從你上拿回來。
能不能做到,想清楚了告訴我,你有時間考慮,。”
說完,崔山鷹拍了拍李玉龍的肩膀,笑著道:“起來吧,你現在還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師傅,我先教給你點基本的東西練著,有了基礎,往後覺得跟我學彆扭,那我在給你推薦到我師叔伯那裡去,放心,門裡的東西都真!”
起來以後,崔山鷹把李玉龍留下,把孫蕊出來讓去買菜,崔山鷹說今天我你一跪,這禮我收著了,往後要沒師徒名分,兩人就是異兄弟。
“我崔山鷹從不白拿別人的東西!”
這是崔山鷹的原話。
晚上,李玉龍讓家裡司機接走了。
崔山鷹頭有點暈,李玉龍那小子別的不行,酒量到是不錯。
“行了,你就在那坐著吧!”崔山鷹想要起來幫孫蕊收拾桌子,酒勁上來走路都搖晃,不過喝多後的憨勁兒,讓孫蕊笑個不停,沒想到崔山鷹喝多了,會這麼好玩。
收拾完以後,孫蕊泡了壺茶。兩人在沙發上坐著,問:“你真的要收李玉龍當徒弟呀?”
崔山鷹笑著說:“不知道,師徒緣分不是說能有就能有的,緣分這東西,沒人能說的準。老爺子沒說嗎,收徒不行,但是可以先教,名分先記著!”
也是從小學拳,對於師傅名分,門派規矩這些東西,並不陌生。眨眼睛笑著說:“要是東西你教了,到時候人家不認你這個師傅,怎麼辦?”
“跪了我,就差磕個頭,不認就不認吧,只要他不拿我傳的東西,爲非作歹,我說不出什麼來!”
崔山鷹不知道自己到啥時候才能開門收徒弟,最早也得到三十歲吧,還有十多年呢,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你呀,怎麼覺你跟我爹是的,都像個老古董呢!”孫蕊搖頭,在崔山鷹上,竟然覺到了在爹上纔有的東西。
“嘿嘿!”崔山鷹傻笑著,也不頂,跟自己媳婦窮橫的人,是最蠢的人,這話是他爹崔三傑說的。
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罵的!
人一生多不容易,生孩子,洗服,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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