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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筆記》番外篇 尾生抱柱

【聲明:本文與正文無關,沒有半錢聯繫。】

海上有個島,名字做葫蘆,看上去也像極了一個泡在水裡的葫蘆。

葫蘆島一頭大一頭小,兩邊都有山坡,中間還夾著一條低谷。在葫蘆島大頭這邊,有家十分雅緻氣派的酒樓,名居。觀居依山而建,一座座樓臺小築停在山坡峭崖上,彼此用天橋相連接,遠看著是鬼斧神工,其中時,又讓人在山巔雲頭,妙不可言。

居的掌櫃姓常,是個胖子,年紀不大,派頭倒是不小,整日穿金戴銀,看上去不像個掌櫃,倒像個大財主。

開酒樓當然要賣酒菜,這觀居就在海島上,賣得最多的自然也就是海鮮。每日爲酒樓提供新鮮魚蝦的,是島東邊的一位年輕漁民,姓何名易,模樣長得普普通通,材卻是很壯實,爲人也和善樸實,在島上口碑不錯。

這日,漁夫何易挑了兩筐鮮魚蝦送到觀居的後廚,恰好遇到了閒暇巡視的常掌櫃。掌櫃的瞧了瞧籮筐中半滿的魚蝦,皺眉道:“怎麼這麼?”

何易歉然回答道:“今天在海上網到個人,我看還有一口氣在,就先趕了回來,這魚也就了。”

“哦?以前聽過網到金箱子的,卻還從來沒聽過有人網到魚。何兄弟,你快說說那人什麼模樣,怎麼在海里泡著也不會死?”掌櫃的興趣十足,胖臉上的樂得一抖一抖。

漁夫笑笑回道:“現在在白醫師那兒給瞧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我看手裡有劍,上好幾道傷口,大概是江湖中人,與人爭鬥之後掉進海里,才被我遇上的。”

“還是個江湖人?”常掌櫃興趣更大,也不嫌何易上腥味,拉著他就往山坡下的醫館跑去。他子雖胖,跑起來可半點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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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一會兒到了醫館,進了敞開著的木門,正好看到年輕貌的白醫師走出裡間。

這白醫師名鶯鶯,纔來這島上兩年許,是島上最有名的人兒,不止人長得,心地也善良,還有一手好醫,救過島上許多百姓。

出來,何易忙問道:“白醫師,怎麼樣了?還有救嗎?”

醫師的聲音回答道:“況不是很好。本來了外傷,又被海水泡了許久,並且喝進去了不。如今雖然沒有命之危,但要好起來可需要好久呢。”

“不會死就好,人命可金貴著哩。”何易安心笑了笑,又問道:“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你們小聲些,別吵著。”白鶯鶯挪了挪子,讓過了二人。

裡間的牀上躺著個臉蒼白的人。明明是個子,模樣卻比男人還要帥氣英俊,兩條劍眉微微皺著,不知是不是因爲上疼痛的緣故。

一看這江湖人居然是個子,常掌櫃驚訝了一下,然後才醒悟過來,轉頭對何易揶揄道:“何兄弟,這下子你真了,撈了只人魚回來當媳婦兒。”

撈個人魚,可是無數年輕漁夫的夢想啊!

何易尷尬道:“掌櫃說笑了,可是個江湖人,我哪敢有非分之想。而且……”

“而且什麼?”掌櫃跟醫師同時出疑

“而且……”何易不好意思的鼻子,說道:“也不知是不是我拉網的力氣太大,勒得太,把……把脯都給勒小了,這以後……”

想起之前將人拉上船時的那一幕,他曬得黝黑的臉上微微發熱,不過因爲太黑,還看不出臉紅。

“哈哈哈哈。”常掌櫃大笑一聲,被白鶯鶯瞪了一眼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連忙閉了,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何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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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兄弟,咱們合作多年,小小意思就當是給你的賀禮了。”

語罷,他快步走了出去,開懷大笑。

手裡的金子沉甸甸的,就像一塊秤砣。何易以前可沒拿過這麼多的錢,他呆了呆,直到被白醫師推了出去,纔回過神來。

“我先照應著,你過三天再來接吧。”

心裡胡想著,他沿著碎石小路回到了大頭島東邊的家。

家很簡陋,一間睡房,一間放東西,再加上不遠新蓋的一個小木棚。

一進屋門,他洗了子換了乾淨服,吃了些昨夜的涼粥,而後隨手拿了本線狀冊子,走向小木棚。

拉開木栓,他牽著兩隻小羊往南面走去。

南面的小山坡青草蔥鬱,還開著各不出名字的野花,在這仲春的時節爭相奪豔,芬芳怡人。

在草地上釘了子,拴好兩隻羊,何易躺在山坡上,懷著一腔夢緩緩睡去。

四更天出海打漁,中午時分回來,把魚送到觀居,回家吃午飯睡午覺,醒來後看看書,天就黑了。不久前他找人討了兩隻小羊,如今睡覺的地方卻是到了山坡上。

當漁夫,日子不苦也不甜,自給自足綽綽有餘。

他早已到了親的年紀,但這島上住戶本來就,唯一有個適齡的白醫師,人家卻出題難他,扔給他一本書,他看懂了再找,而且還不許去問教書先生。

他雖識得幾個字,但這書籍晦難明,看了好幾個月,至今也沒懂半點。

一覺睡了一個時辰,醒來時太已經開始偏向西南。他翻坐起來,翻了幾頁,一個字一個字看了起來。

“介子推至忠也,自割其以食文公。文公後背之,子推怒而去,抱木而……什麼(燔)死。”磕磕絆絆唸了一遍,他又一字一字想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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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推,至忠,介子跟至忠是兩個人麼?自割其以食文公。自己割屁給文公吃?這都什麼人吶……唉,白姑娘給我看這個到底什麼意思?問又不能問,想又想不通,真煩人!”

鬱悶了半晌,他又想起今日救回來的那位子。長得很好看,皮又白又,一定是個貴的主。就是不知道脾氣怎麼樣,而且……唉,人家可是江湖中人,哪裡會看得上他一個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漁夫?

三天,過得不快也不慢。

這天晌午,何易到觀居送了魚,首先回家裡把自己清洗乾淨,換上一套新服,心懷期待往醫館跑去。

碎石小路可真遠,跑了好一會兒纔到。

他敲了敲木門,木門吱呀一聲從裡頭拉開。

醫師請了他進去,裡間那人靠在牀上,臉蒼白看了他一眼,虛弱說了句:“多謝相救,雲某日後定會報答恩公。”

“什麼報不報答的,你好些了嗎?上的傷疼不疼?”何易上說了兩句,心裡其實還是有一點期待的“報答”的。

“我還好,多謝你和白姐姐救命之恩。”乾裂慘白的脣說道。

“哦……”

何易不善言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醫師見他這般模樣,便提醒道:“雲姑娘況已經穩定了些,我這裡有幾副藥,你帶回去早晚煎了給服用。平日再熬些魚湯,過個十天半月應該就能下地走路了。”

聽了醫師的話,雲姑娘不由慌了一下,著氣急道:“白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醫師莞笑道:“我這裡是醫館,沒辦法讓你久待。他是你恩人,而且爲人樸實得很,你不必擔心,去他家中安心養傷,我有時間就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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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個陌生男人家中養傷,而且還是個又黑又壯看上去有點野蠻的人,哪怕知道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一百個不願意。但奈何有傷在,拗不過人家,最終還是萬般無奈被何易背了回去。

手裡拿著藥,背上背個人,藥香跟從未聞過的花香闖進鼻子裡,讓他步子都飄然了許多。

“雲姑娘,你是名字雲,還是姓雲呢?“他勉強找了個話茬。

子虛弱,心也不大好,嘟囔了一句:“你那麼就行了,問那麼多幹嘛。”

了個釘子他也不氣惱,不不慢走著,腳步儘量不晃盪。雖然背上的沒有兩年前背白醫師那種人心跳加速,但一陣陣芬芳卻也一樣讓他癡醉。

碎石小路很短,不一會兒就到了。

他踢開門,將雲姑娘放在特意整理乾淨的牀上,讓先休息一下,便出了屋子熬魚湯去了。

雲綽看到桌子上放著自己的寶劍,手將寶劍連同旁邊那本書一道取了過來。寶劍藏在牀下手可及之地,書籍拿在手裡翻了翻。

“居然是《莊子》,這個傢伙還有見地的嘛。”嘀咕了一句,翻著薄薄的冊子,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半。

這時,何易已端著一盆熱乎的鮮魚湯送了進來。他說道:“鱸魚,清淡小補,快趁熱吃吧。”

魚湯本就鮮,還夾雜著

香蔥的味道,讓久未開葷的食旨大,道了聲謝謝,就要手去接。

沒想到手卻接了個空。

他尷尬笑笑,在牀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瞧我這記,你左臂還有傷呢,肯定不方便。還是我餵你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尷尬更甚一分,長這麼可還沒被哪個男人這樣對待過呢。

輕輕吹涼魚湯,送到乾裂的脣瓣邊,他說了句:“應該不燙了。”

一大碗魚湯在尷尬氣氛中漸漸喝完,雲綽脣和臉上微微泛紅,看上去氣好上了一些。

擱下碗,見手裡還拿著那冊子,何易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書裡都是一些古里古怪的人,讓姑娘見笑了。”

“什麼古怪的人?”疑道。

“啊,比如說這個……”他拿過書籍翻開,指著前兩天看到的那句話說道:“這個,割屁給人吃的。唉……”

“自割其以食文公。”雲姑娘唸了一遍,旋即忍不住撲哧一笑,說道:“原來你不懂意思啊?我還以爲你是個高人呢。呵呵,這句話說的是,有一個很忠誠的人介子推,他曾經割下自己大上的給晉文公吃,可是晉文公返國後卻忘記了他。介子推一怒之下逃出都城居山林,等晉文公人提醒想起來邀請他回去的時候,他也不出來了。後來晉文公放火他出山,他抱著樹木被活活燒死,寧死都不肯回去。”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何易老臉一紅,卻又好奇問了句:“那個介子推爲什麼那麼傻,寧可死都不回去封賞呢?”

“大概是因爲晉文公忘了他,所以他認爲這個主子不值得效力,心裡頭悲憤,寧死不屈吧。”

“哦……”他似懂非懂,低喃道:“給我看這個做什麼?真奇怪……”

“奇怪什麼?這書是誰給你的?”

“沒,沒什麼。”何易老臉又紅,匆匆說道:“對了,我的羊還沒放出來吃草呢,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放了羊再回來。”

他出了房間,將那兩隻小樣帶到南邊山坡上拴好,然後又去觀居向常掌櫃告了幾天假,纔回到家中。

回到屋中,雲綽已經躺下睡。他近前看了看,只覺得緻,俏非常,越看越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轉眼天已黑,幽幽醒來,剛剛睜眼就看到了他黝黑的臉。

下意識把手搭在牀沿,慌張喝問道:“你想幹什麼!”

被嚇了一跳,何易又何嘗不是?被一句喝問,他連忙回道:“我,我看你醒了沒有,想問問你。”

!”

“哦,好,好,我這就去做晚飯。”何易心臟砰砰跳著,不敢再看,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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