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幽冥殘月。
大概往下面了一米多深,一整塊黑墓碑完全的暴出來,上面篆刻的墓志銘再次確定了下面墓主人的份就是唐代的一位公主,名‘袖文’。
一般歷史上厚葬的風俗從春秋時期就開始,越有份的人,墓葬的規格就越高,隨葬品也就越多。
這還是深儒家思想的影響,古人認為越是高規格的下葬,越能保佑后人。
其中最為‘過分’的就是漢墓,各種隨葬品恨不得把整個墓室都給堆滿。
大概又向下挖了十幾分鐘,陳福旺突然覺鐵銹下面乎乎的。
趙把風燈湊近了一些,定睛一看,是一張卷著的破草席,同時一令人作嘔的惡臭味撲鼻而來,差點沒把趙給熏翻過去。
趙趕忙的捂住口鼻,這是尸臭味。
還沒有見著墓室,怎麼就這麼重一尸臭味兒?
不過在這葬崗也不奇怪,很多百姓家里死了人沒錢安葬,就直接用破草席把尸卷起來,然后在這葬崗隨便挖了個淺坑就埋了下去。
此時這破草席里卷著的,不用猜都能想到是尸,而且還是重度腐爛的。
“這特麼真是日了狗的!”趙在心里破罵,下面就是墓口,這草席卷著的尸就埋在了墓的上面,可是真會選地方,難道是也想沾一點這風水寶地的福氣嗎?
“繼續挖!”
趙心一橫,牙一咬,盜墓這個撈偏門的行當,本來就是穿梭于之間。
并且趙已經下定決心,以后往這方面發展,肯定避免不了遇到這種況,就當是一種磨練、練膽了!
陳福旺也把心一橫,順著上的破補丁撕下來一塊布蒙住口鼻,繼續拿著鐵鍬往下挖。
這才剛剛下了兩鏟,趙突然覺腳下一,周圍兩米多的地方突然大面積向下塌陷。
轟隆……這一聲悶響,本就提著心吊著膽,又沒有任何防備的趙和陳福旺二人直接失重掉了下去。
“啊……爺,救我……救我……”
這可把陳福旺給嚇得扯著嗓子尖,他平時膽兒確實很大,但遇到這種況,還真就嚇破了膽兒。
趙也是被嚇得不輕,渾自冒冷汗,覺就像是直接掉進了深淵地獄一樣。
好在塌陷的并不是很深,大概有三四米,被惡臭的土質埋了大半截兒。
都還沒等趙反應過來,猛地又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吱吱吱的怪聲,聲音刺耳。
風燈都不知道在剛才塌陷的時候被埋在了哪兒,四周一片混沌黑暗。
大半截都被埋在土里的趙扭頭一看,差點沒被嚇得直接尿出來。
只見周圍塌陷的深坑里出現十好幾個黑影子,比家貓還要大一圈兒,雖然就在趙的臉面前,但是因為太黑,本就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只能看到這大黑影一雙墨綠發亮帶著寒和兇厲的眼珠子,還有一尖銳的大獠牙,狂躁的吱吱。
此時的趙大半截都被埋在了土堆里,跑都來不及跑。
“鬼……鬼……鬼……”
也就是在這時,旁邊的陳福旺連聲恐,同時手里拿著他的駁殼槍朝著四周一通開槍。
嘭……嘭嘭嘭……嘭嘭……
陳福旺連開六槍,聲音在這葬崗的上空響傳得很遠,槍口的火花星子噴。
這幾槍開的還真管用,周圍這些著大獠牙的畜生瞬間就驚慌的爬出了土坑,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黑夜不見蹤影,速度非常敏捷。
虛驚一場!
看著這些大黑影逃出土坑,趙猛地松了一口氣,真的有種大難不死,劫后余生的覺,同時也在心慨:這盜墓都不是人干的活兒啊!
距離打卡還有最好半個小時。
時間不等人。
趙和陳福旺趕用雙手把自己從土堆里給刨了出來,正好也把被埋得風燈也給一起重新挖了出來。
風燈的煤油還沒有灑,趙重新拿出火柴把風燈點亮,微弱的燈再次照亮四周。
這塌陷的土坑大概有兩個平方的面積,同時趙眼角的余又看到在著角落的地方還有一個漆黑的大黑影。
微弱的燈下,趙這回總算是看清了這大黑影的全貌,原來是大老鼠,比家貓還要大一圈兒的老鼠,兩顆大門牙足有十幾公分長,被剛才陳福旺一槍打中了肚子,不過看上去好像還沒有死。
“他個,原來是老鼠!”
陳福旺剛才著實被嚇得不輕,現在的小臉兒都是煞白的,所以陳福旺一邊里破罵著,撿起地上的鐵鍬直接就沖著這畜生的頭砍了好幾下泄憤。
“行了,干正事兒要!”趙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些老鼠都是在葬崗吃尸長大的,所以才長這麼大個兒,而這地方之所以會出現坍塌,肯定是這些老鼠在地下面打了很多鼠的原因!”
趙再次拿著風燈往四周繞了一圈兒,銳的眼一眼就看到東面兒的土堆出了青磚。
“找到了!”
趙激的手直有點發抖,立即搶過陳福旺手中的鐵鍬,刮開了這面土堆的夯土。
一面青磚堆砌的墓門呈現在趙的眼前。
從墓門來看保存完好,應該沒有被同行‘顧’過。
并且青磚木門上篆刻著的以天象為背景的云鶴圖,這些都符合典型的唐代墓葬建造風格。
“福旺,上炸藥!”趙心也有些小激的沖著陳福旺喊道。
一般這種墓葬的門都是封死的,唯一簡單暴的方法就是用炸藥。
只不過就是可惜這的壁畫了。
陳福旺立即開始在墓室門口布置炸藥,然后拉了一條十幾米的引線出去。
布置妥當之后,陳福旺點燃炸藥引線。
轟……瞬間一聲炸響而起。
這炸藥的威力比趙想象中還要大,甚至覺二十米開外的腳下都一陣。
好在這葬崗前不挨村后不著店,并且離道也比較遠,要不然肯定會驚附近的保安隊或者軍閥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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