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好像從沒有過屬于自己的人節,中的洋的都沒有。倒不是說從沒過,而是每次時間都不太長,真奇怪,每次都是好端端去,認真真去談著的,可是每次都長不了,必然會在那麼一小段時間過后,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分手。
曾以為問題出在自己上,后來按著書本的分析去學去改,結果改得連相親都了種無能。書上說,人不能太主,當然,也不能太被;書上又說,人不能太溫,可是也不能太不溫。書上還說,可的人是活潑又俏皮的,可是你太活潑又俏皮了,那就不可了……總之,這樣做不對,那樣做是錯,最后束手束腳弄得大家不歡而散。
而對此,姥姥卻不以為意,的意思是,談不長是老天可憐人家,也是為你積德,你命太了寶珠,跟別人相太久,那會害了別人。
看,這就是我唯一親人對我說的話。以致現在每次看著墻上那張笑臉,我總忍不住想問,姥姥,那我是不是真的活該要一輩子打呢,再過幾年就奔三啦,您外孫邊如您所期的,除了妖怪和鬼,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沒有,姥姥,我這德到底要積到什麼時候……
而就是那不長的幾段,偏又跟所有人節肩而過。
于是每個節日,對我來說就是看著別人牽手約會,然后酸溜溜唱幾句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的日子。于是每到那個日子林娟總是看到我就躲,因為那歌我總是對唱得最樂呵。話說回想起來……莫不是正因為此,所以丫才會換人跟換服一樣勤快的?
罪過……罪過……
今年的人節,依舊如此,雖然狐貍還是會跟以往任何一次一樣裝模作樣地對我說:走,小白,咱約會去,想吃啥,我請客……
其實他連買只包子都買不起……
就是這樣一個家伙,每年人節可樂呵吶。因為總有被相塞滿了眼睛的無知滿懷心送禮給他,送的方式什麼樣都有,而送的東西麼……普通如巧克力啥的就不去說了,就那服,什麼s,prada,giorgioarmani……你那天一翻他柜,準保能翻出好幾件。我曾經問過他,你怎麼好意思收人家那麼貴的東西?又不跟人家約會……
他老人家撓撓頭一臉的費解:送的為什麼不收,那多不禮貌。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說禮尚往來懂不,拿人家的,遲早是要還的。
于是他老人家甩甩尾就直奔廚房了:哦呀,也是也是,那明天們買點心的時候一人加一饅頭吧。
然后,通常,在我準備看電視的時候,他會從廚房里探出一只頭朝我看個兩三回。湊巧我有不小心沒看到他,于是他會敲敲房門對我:哦呀,今晚可忙了,小白,來,幫忙……
話說,為什麼明明是他收的禮,我卻得幫著他還?不幫還真不行,他會鬧騰到讓你覺得電視機里發出來的都是他的鼓噪聲……這什麼世道……況且還是人節,本來就沒什麼活了,可憐我為什麼連休息時間都要賠給一只妖怪?就因為我命麼??
我無語問天,也無語問姥姥,問也沒用,只會在高高的墻上看著我笑,一如既往的安靜和淡定……
可是今年的七夕卻有許的不同,因為這天晚上,我沒打算留在家里陪狐貍還債,而是出去會一個人。
人在城北,靠近北火車站,那里有片很大的植園。植園是敞開式的,西鄰北站湖,終年郁郁蔥蔥。但平時去的人并不多,只有清明節的時候那里滿了車和人,植園有個讓人不怎麼喜歡提起的名字——萬松公墓。
之所以萬松公墓,據說是因為里頭種了一萬棵松樹。我不曉得是不是真有一萬棵,雖然那里頭的松樹確實很多,但沒人真的會去仔細點過。不過沒準……他會曉得,住在里頭的人應該都能曉得,因為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消磨在這種費時又需要耐心的游戲上。
是不是呢,劉逸,或者還是應該……羅恒。
他的碑上刻著他的名字,名字上面嵌著他的照片,還是記憶里瘦小蒼白的樣子,所以顯得一雙眼特別大,大大地睜著,好象在對著你看。難得地微笑著,所以看起來倒也難得的燦爛。
我在這張微笑著的臉上努力捕捉他長大后的影子,可發覺什麼也想不起來。腦子里那張臉模模糊糊的,正如狐貍曾半開玩笑似的對我說過的話:他是不存在的,小白。
可是還沒有忘記當初第一眼見到他時的覺,十*歲的年,三四十歲男子的眼神,十月的笑。
那笑著淡藍香水百合溫和的味道。
他總喜歡送我那些花,雖然他并不知道它們是只能送給死人的花,所以今晚我也帶了一束來,記得當時賣花給我的老板娘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一定在想,怎麼會有人在七夕買這種花呢……
可他現在到底會在什麼地方……把花放在他墓碑前的時候我想。
那晚之后,哪里都見不到他了,無頭阿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狐貍說,他是去了他該去的地方,是這樣麼?為什麼我總覺不是,從他留給我的那封信上來看。總覺得他并沒有離得很遠,總覺得有時候可以覺到一些他存在的痕跡,總覺得他跟那晚的铘一樣,只是暫時消失了。
只是后來,铘回來了,他卻再也沒有回來。
再后來,他的家被一個做藍的士租走了。
于是我想,是不是以后……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曾經一直過對面那扇窗,靜靜窺著我的男人了。
第一個送花給我的男人。
今晚天氣很好,一點云都沒有,月把墓地照得很清澈。風里帶著松脂的味道,讓人覺有些清涼,我把清涼的綠豆糕和保溫杯里還清涼著的豆漿放到了他的墓階上。
“糖多加了兩勺,保證甜。”然后對他說。也不曉得他是不是能聽見。
出墓園上車,車剛過梅嶺路,又急急忙忙下了車,因為想起家里的調料快用完了。
這城市味道最好的調料哪里賣?
狐貍出現前我不知道,狐貍出現后我也不知道。吃過以后才知道。
店在城北,老字號,聽說有百多年的歷史。
平時白天路過,總見它關著門,很奇怪的一件事,這家調料店的營業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凌晨五點,這種時間誰會想得到去買燒菜用的調料?
狐貍說,有,自然有。然后自己的鼻子尖。
果然,妖怪總是會找些比較怪異的東西來滿足自己怪異的好,所謂的以類聚。
店的名字黃記。
老板姓黃,我顧這店不下十次,見他的面卻統共不過一次。更多時候,是個長得像只老鼠一樣尖瘦的人坐在柜臺里頭,不管冬暖夏涼,總是一把扇子不離開手。
這次倒又見到了黃老板,第二回,黃老板是個三十上下,長得很有點書生氣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景,上回見他時看他穿了很見的長衫,這回還是老裝扮,連都一樣,深藍,細膩的緞面閃著層冰似的。他低頭在柜臺那盞黃澄澄的燈下坐著,似乎是在對賬,很專注的樣子,我沒好意思出聲驚他。
只彎下腰研究那些看起來是新陳列出來的貨,老半天,一輛托從我后呼嘯而過,他這才被驚似的抬頭看了一眼。發覺到我的存在,頗意外地挑了挑眉:“唷,這不是狐貍家的寶珠。”
“是狐貍的老板寶珠。”我糾正。不過也嘆這老板的好記。
他上上下掃了我幾眼,然后笑:“老板寶珠,今天要給伙計狐貍添些什麼料?”
“老樣子。”我挖出狐貍抄給我的清單遞給了他。
他接過,卻也不看,兩只眼依舊在打量著我,一邊手在清單上一擼,就開始瓶瓶罐罐朝柜臺上擺了起來,和第一次見他時一樣。
果然是個怪人,和狐貍一樣的怪人。
說起來,黃老板長得并不好看。
鼻子有些尖,過于薄,這讓他側面看去像只鷹。獨一雙眼睛,卻是出類拔萃的好看,細細彎彎的,一笑一個忽閃,得可以把人心給化開。聽說這種眼睛桃花眼,因為它們像桃花一樣妖嬈。也聽說有這種眼睛的男人很花心,自然,他花不花心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被這種眼睛盯著看的話,其實會有點不大舒服。
就像被一只道的老狐貍在掃描著你的一切,而你卻無遁形,這可不是種妙的驗。
所以一等他把那些調料包好,我趕把錢朝柜臺上一丟就準備走人。卻還是比他的聲音慢了一拍:“老板寶珠。”
聽他我,我不得不停住腳步。
然后聽見他道:“知道今天什麼日子?”
問得有點突然,我想了想,才回答:“七夕。”
“知道今天有什麼特別麼。”他又道,似乎存心不想讓我馬上閃人似的悠閑。
“特別?今天牛郎會看到織。”我看了看手表。
“牛郎會看到織啊……”他又笑了,那雙細細的眼睛在燈里看著我,閃閃爍爍的樣子:“老板寶珠,你最近還好麼?”
這問題問得怪,所以我沒回答。只拍了拍手里的袋子,他倒也識趣,細長的手指朝柜臺上輕輕一點,把臺面上幾枚幣點到了我的面前:“這是找零,收好了。”
我收起那幾個幣朝他笑了笑,轉徑自離開。
沒走兩步后再次響起他的話音:“老板寶珠,今天走夜路要小心些,能不坐車,就不坐車。”
“哦,好的。”我只管應付著。
“小心些老板寶珠,袋子很薄,你最好抱著。”
“哦。”我再應付。“
“老板寶珠,小心臺階。”
這回我沒能來得及應付,因為差點被臺階給絆到。驚魂不定地抱著那包調料匆匆往車站方向撒開了就跑,耳朵邊似乎還聽見那黃老板沖我說了聲什麼,只是很快被風和邊上的車輛聲給吞了,我一個字都沒聽見。
到車站剛巧來了車,想起之前黃老板的話,稍有些猶豫,我還是坐了上去。
這地方離我家坐車至得走一小時,要聽他的話能不坐車就不坐,莫非要我走到天亮?況且看他那表,跟只打油的耗子似的,難保不在糊弄著人玩。
琢磨著,找了個靠近駕駛座的位置坐下。
可能人節,所以天有些晚了,車里還是熱鬧得,多是些年輕的,一對對依偎著,說說笑笑等著開車。也有鬧脾氣的,就坐在我對面,你一句我一句冷言冷語,真有些破壞氣氛……于是低下頭開始打瞌睡。
而這一覺睡得可香。
一路顛啊顛的顛得昏昏沉沉,直到好一陣子覺不出車的震覺得不對勁,腦子一激靈,這才一下醒了過來。
睜開眼發覺車停了,停在一條很安靜的馬路中間。
馬路上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有。車廂里也是黑漆漆的,又黑又空,因為除了我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連司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車的發機在前面轟隆隆響著,讓人覺這靜得要死的地方還有那麼一點點生氣。
可……這是什麼地方。
車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司機呢??
真見鬼……
呆坐了會兒,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我拎起調料袋小心翼翼下了車。
沒出車門先兩邊了,勉強過頭頂撒下來的月,看清前后這條馬路的長度。很長,兩邊黑黑的起伏的東西應該是小區,可是小區里也是黑的,沒一盞燈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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