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呢?」到了單位,尤正平拉著手下小弟講個不停,從鬱華失業開始一直說到今早連個早安吻都沒有,末了難過地求助。
尤正平的頭號小弟岑霄打了個哈欠,從牆角堆著的飲料箱子裡拿出一瓶可樂,「噸噸噸」一口氣喝下半瓶,悠閑地打了一個氣嗝才緩緩道:「等過兩天他找到工作就好了。」
「就是就是,」小弟二師永福興緻缺缺地點頭,「反正你們床頭吵架床尾和,晚上回家讓他給你一個晚安吻不就行了。」
「還是不是兄弟了!」尤正平氣得直砸桌子,「我的人生正經歷前所未有的危機!」
幾個小弟齊刷刷地看向岑霄,用眼神示意岑霄,讓他去安尤正平。
岑霄喝掉剩下半瓶可樂,刺激的口讓他清醒不。他隨手將可樂瓶丟到垃圾桶中,來到尤正平面前道:「你先控制一下力道,還記得上個桌子是怎麼報廢的嗎?」
尤正平格怎怎呼呼的,單的時候還好,輕易不發飆。自從同鬱華認識後,三天兩頭炸,從鬱華給他做了頓飯到鬱華材特別好再到鬱華……咳咳,接下來不能說了,總之,但凡有個風吹草,尤正平都會控制不住力量毀掉一套桌椅。
一開始岑霄他們還由著尤正平,中的人嘛,緒有起伏太正常了。
可是尤正平的緒一起伏就是三年,每分每秒都在熱期,而且不管是高漲還是低谷,周圍人都會遭殃。
他砸了自己的桌子、岑霄的桌子、師永福的桌子、大家的桌子、庫房裡搬出來的桌子、別人不要的舊桌子……
「你真的不能再砸了,」岑霄認真道,「現在這個桌子,是我們用以前碎掉桌子的殘骸拚出來的,上級已經不允許我們申領辦公用了,省著點吧!」
「就是就是!」師永福手上拎著一袋速食麵,「吸溜吸溜」地吃著,「老大,你看看我,我的不鏽鋼飯盒都被你砸了,現在我吃個面只能用速食麵的包裝袋泡,我容易嗎?拜託你控制一下吧,咱能談個正常人的嗎?」
說話間,師永福一口氣喝包裝袋裡的熱湯,將一次筷子和包裝袋扔進分類垃圾桶中,乾淨利索。
尤正平疑地看向他:「你用包裝袋泡麵難道不是懶得刷飯盒嗎?」
「……」師永福忙轉移話題,「這不重要,我們還是來聊聊鬱華的事吧。」
尤正平聽到「鬱華」兩個字就忘了懶得刷飯盒的事,長長嘆口氣道:「你們說,是不是因為我賺得太,讓他力過重,才會造危機,他是不是要離婚了?」
空腹喝可樂的岑霄無奈地額角,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摻和尤正平的事,當初只是想幫好兄弟擺長輩催婚,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現在這副樣子?
大概四年前,那年尤正平才21歲,過得那一個瀟灑,活得肆意輕狂,有空就帶著兄弟們挑戰各種極限運,年輕的他活出了大家想要的樣子。
小弟們羨慕尤正平,家裡卻愁懷了,年輕人子沒定下來,貪玩不算什麼,可尤正平能不能玩點安全的、正常的?他每次極限運,長輩們都擔心死了。
這時尤正平七大姑八大姨中的某個長輩提議,這孩子是不是21年沒談過?男生嘛,談個就穩重了,朋友的話比我們這些長輩管用多了。
於是家裡人開始瘋狂為尤正平介紹對象,尤正平頓時傻眼,追求自由生活的他抗議道:「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你們是不是太著急了?」
長輩們:「沒事沒事,兩三年再結婚也行的。」
被無奈的尤正平急得直跳腳:「我不喜歡人,我喜歡男的!」
這只是他用來讓長輩們停止相親行為的借口,誰知長輩們商量過後,和藹地說:「那……你是不是喜歡你朋友中的某個人?喜歡就帶回家裡,我看那個岑霄就……」
尤正平瞬間驚恐,他完全無法想象那群訓練時被自己狂的小弟們為他的伴,他把腦袋搖撥浪鼓:「不不不,我還沒遇到喜歡的人呢!」
長輩們:「你每天去搞那些要命的極限運也不到好的對象啊,我們給你介紹吧。」
長輩們不依不饒,大有你就算喜歡的不是人類,我們也能給你介紹一個的架勢。
尤正平深知相親是躲不過去了,他靈機一,既然自己不能拒絕長輩們,但可以讓相親對象看不上他啊!
於是尤正平挑剔地說:「我喜歡的類型是……和我那群狐朋狗友反著的,有文化、長得比我帥、喜歡穿西裝、至會說五種外語、最好是國985、211高校畢業的、年紀比我大一點但不能大太多、不能是制的、在企業裡有發展前景的、未來月薪能養得起我的、一看就是社會英的人!」
苛刻的條件果然為難住家裡人,正在尤正平眉飛舞地為自己的機智點贊時,他的爸爸尤國棟斟酌著開口道:「我有個老戰友,他退伍轉業後自主創業,認識不大企業的人,我讓他幫忙介紹一下吧。」
尤正平:「……」
尤國棟用威嚴的語氣道:「你要求這麼高,我拉下老臉給你介紹到符合條件的人,到時你要是敢不去,哼!」
冷哼間,尤國棟碎了手裡的兩個核桃。
尤正平咽了下口水,強撐著道:「去,你們要是能幫我找到這麼合心意的人,我當然要去,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
說完他便落荒而逃,找小弟們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
四年前岑霄也只是個愣頭青,還沒見識過人類的虛偽和的無常,他和兄弟們絞盡腦幫尤正平出主意。
尤國棟效率非常高,第二天安排好了相親對象,讓尤正平周末去相親,並表示他和老戰友作為介紹人也會陪同。
「那可不行!」正籌謀攪黃相親的尤正平忙道,「你們要是去了,到時候是我相親還是你和你戰友相親啊!你們跟著我就不去了!」
他態度十分堅決,尤國棟沒辦法,只能反覆叮囑尤正平,一定不能遲到。
相親當天,尤正平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約好的餐廳附近,用遠鏡觀察餐廳出的人。
「老大,你看這麼半天,看見什麼了?」小弟師永福問道。
「我在觀察餐廳的檔次,」尤正平在岑霄的越野車裡低聲解釋,「這是一家非常有格調的中餐廳,能選擇這家餐廳,代表我的相親對象一定非常有品味,我要據他的喜好,往反方向表現,這樣他就會拒絕我,他看不上我可不是我的責任,哈哈哈哈哈!」
岑霄道:「老大,你想讓他拒絕你還不簡單嗎?我們幾個把人堵在牆角揍一頓,讓他別癩/蛤/蟆想吃天鵝,主告訴你家長他高攀不起不就行了?」
「你當我爸沒想到嗎?」尤正平咬牙切齒道,「他生怕我提前堵人,都沒給我對方的照片!隻告訴我餐廳包廂號,我得去了才知道相親的人是誰!」
這下小弟們沒了主意,眼地看著尤正平。
尤正平道:「沒關係,我大概知道那個人的品味了,我打扮得非主流一點,舉止俗,他肯定看不上我。」
說罷幾人掏出手機,在網上搜索非主流殺馬特造型,翻了幾張照片後,小弟們七八舌地幫尤正平出主意改變造型——
「你得穿帶的服,我去旁邊商店買把剪刀,給你把子和服剪乞丐裝。」
「頭髮,洗剪吹七彩發必不可,你的頭髮太短,洗剪吹是難了,七彩還是可以挑戰一下的,我去隔壁理髮店買彩噴染髮劑。」
「吃東西時吧唧,說話時嚼口香糖,我去買口香糖。」
「還要穿人字拖,撓肚皮!我去買人字拖和撓。」
「……」
「……」
小弟們「呼啦」一下下車買東西,留下尤正平一個人目瞪口呆,他這群傻小弟要把他弄什麼樣子?
小弟們帶著各自屬意的道回來改造尤正平,他們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眼中滿是真誠,正努力用自己的智慧幫助尤正平。
「臥槽,你們該不會是故意折騰我吧?岑霄你把那彩噴給我放下,敢我頭髮我弄死你!」尤正平在小弟們的圍攻下無助地喊道。
「撓是等會相親用的道吧,你撓我腳心幹嘛?」
尤正平激烈地掙扎,停在路邊的越野車在幾個人的努力下劇烈地振起來。
尤正平此刻已經意識到,這群小弟本不是要幫他,而是趁機捉弄他!尤正平無助地沖向車門,這時岑霄道:「車門給我焊死了,今天尤正平絕對不能下車。嘿嘿嘿,老大,我們這都是為你好啊!」
車門鎖得死,尤正平掙扎著打開車窗,想從車窗逃出去。
他腦袋剛探出車窗,後面的師永福便用剪刀剪開他新買的子,尤正平道:「你是不是人,我新買的子,今天才穿第一次!輕點,我大都出了,救命啊!」
尤正平拚命向車窗爬,試圖逃出小弟們的魔掌,這時一個高大的影站在車窗前,他舉著手機對正在呼救的尤正平道:「需要幫忙嗎?」
車頓時雅雀無聲。
車外人過車窗,看到尤正平被兩人按住,剩下兩人,一人正用撓撓他腳底,另一人用剪刀剪開了他的子。
「請停止你們的行為,否則我就報警了。」車外人將手機翻轉,屏幕正對著眾人,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正是「110」。
尤正平大張,傻乎乎地看著那人英俊正義的容,大腦一片空白,只看到那雙的一開一合,本聽不到那人在說什麼。
「我、我、我、我們就是開玩笑,」岑霄忙道,「我們幾個是兄弟,他……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正懲罰呢。」
「是真的嗎?」車外人嚴肅地問尤正平。
「嘿嘿,」尤正平傻笑一下,「你什麼名字?」
「我鬱華,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威脅你,你不要害怕,我會幫你的。」鬱華深邃的眼睛著尤正平,給了他無盡的勇氣。
「威脅個屁啊!」岑霄崩潰地說,「他天天欺負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報復回來,還被當不法分子了!」
為自證清白,岑霄掏出手機,翻開相冊,相冊裡有無數尤正平踩著他們的照片,岑霄一一給鬱華看過,證明他們確實是一群損友的關係。
鬱華這才遲疑點頭,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是我誤會了。不過……鬧歸鬧,盡量不要使用兇,掙扎時可能會誤傷到朋友。」
師永福將手中的剪刀丟到一旁,舉起雙手道:「我發誓以後隻用撓。」
「打擾你們了。」鬱華在車外向幾人一一道歉,得到大家諒解後,才從車旁走過。
尤正平的脖子跟著鬱華移,等他半個子都探出車窗,才被幾個損友拽回來。
岑霄無力地說:「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教訓你,還被人當不法分子,沒勁。」
幾個小弟也喪氣地放下手中工。
尤正平卻愣了一會神,「呵呵」傻笑兩聲,拍拍駕駛座上岑霄的肩膀:「你那七彩彩噴,給我噴一下。」
岑霄瞪大眼睛:「你是頭可斷,頭型不能嗎?」
「但是我……」尤正平又瞥了眼車窗外,「我好像一見鍾了……不行,我必須毀了這場相親。今天這頓飯結束後,你們幫我找到剛才那個人!」
由於老大對路過的人一見鍾,下定決定攪黃相親局,幾個小弟便齊心協力將尤正平弄了非主流殺馬特。
尤正平頂著七彩絢麗的發,一被剪刀修剪出的裝,腳踩人字拖,手撓腹,口中嚼著口香糖,邁著外八字走進約好的包廂。
為了裝出沒素質的樣子,他進門時吹出一個極大的泡泡,泡泡擋住視線,尤正平沒看到包廂裡等待的人是誰。
但這不重要,不管今天和他相親的人是誰,尤正平都要讓對方對自己不滿意。
他口中吹著泡泡,一腳踩在桌子上。
「嘭!」被吹到最大的泡泡破了,尤正平將口香糖嚼回口中,對著自己的相親對象說:「你就是老子的……」
「嗝!」尤正平看到對方的臉後猛一口氣,口香糖直接卡到嗓子。
「你沒事吧?」相親對象忙遞過一杯水。
他關切的眼神與方才在車外詢問尤正平是否需要幫助時如出一轍,溫又勇敢,充滿了正義的芒。
「咳咳咳!」尤正平靠著喝水和瘋狂咳嗽,終於吐出口香糖。
他盯著鬱華,狠一口氣,出五手指道:「忘掉剛才我進門後發生的所有事,給我五分鐘!」
說罷尤正平狼狽地跑出包廂,臨出門時跑得太急,人字拖扭了一下,他拖著扭傷的,一瘸一拐地跑向洗手間。
鬱華看著他的背影,坐回位子上,回憶著方才發生的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
題外話:懶青覺得,用速食麵包裝袋泡麵最好吃!!!
今日照例有300個紅包,咱們明天中午12點見,大家,麼麼噠(づ ̄3 ̄)づ╭?~
人人都說聞家小叔聞斂是退而求其次才選擇夏言的。 畢竟她有那麼一個住在天花板的姐姐。 夏言卻成了聞斂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而在一起這一年又一年。 夏言在聞斂身上求不到永久的愛,等不到他低頭。 於是設計了一場驚天逃亡。 ...
领证前的许简一身娇体弱,风一吹就倒。 领证后的许简一彪悍如虎,老虎见了都吓得掉头跑。 靳寒舟看着自己那和婚前判若两人的小娇妻,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所谓的,婚前婚后两个样? “二少,夫人把您青梅的亲弟弟给打了。” 男人,“去给夫人买消肿的药。” “???” “二少,夫人把您表弟给揍了。” 男人,“没死就送医院。” “是。” “二少……” 男人,“今天又打谁了?” “今天夫人没打人,但是夫人她……带球跑了。” 男人拍桌而起,“全球通缉,把夫人给我抓回来!”
顧若和沈輕第一次正式見面,她就被沈輕壁咚了。沈輕是隔壁體校出了名的小霸王,于是她主動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遞給他。沈輕表白那天腦袋突然短路,把“我不會放棄你的”說成了“我不會放過你的”。然后,沈輕第二次收到了顧若主動遞過來的錢包。沈輕和顧若住的小區是出了名的學區好老破小,讓他們戀愛后都很節儉,替對方省錢。結果顧若跟著小區物業工作人員,拎著一串鑰匙配合檢查煤氣的時候,遇到了同樣拿一串鑰匙的沈輕。沈輕問她:“你家在哪?”顧若指了下:“那一棟……都是,你家呢?”沈輕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 祝清晨25歲這年,事業愛情全見了鬼。 好不容易跑去國外散個心,還遇到炮火突襲。 相機鏡頭裏闖入一名不速之客。 那男人渾身是血,用身體護住了當地孩子,自己卻倒在血泊之中。 她愛上他,就在那一刻。 . 刀山火海,絕地險境, 哪怕十八層地獄,我也與你同行。 戰地記者vs攝影瘋子,頑石與烈女,靈魂和身體的契合。 每天早上八點更新。 歡迎來微博找我玩:容光十分小清新。
【替嫁 植物人 瘋妻 甜寵1v1 虐渣 雙強 扮豬吃虎】 金州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車禍後變成了植物人,還被迫娶了一個小瘋子。 結果成婚不久,植物人奇跡蘇醒,震驚全市! 所有人都等著小瘋子被送進精神病院。 結果,卻看到活閻王當街紅著眼眶挽留她:不離婚,死都不離婚! 小瘋子當場發瘋:晏沉舟你這是騙婚! 說好的植物人呢?繼承遺產呢?不用履行夫妻義務呢? 晏沉舟被迫妥協:離婚可以,車子房子票子孩子都歸我,我歸你。
【溫柔警花vs清冷法醫】【前任火葬場 女主先婚後愛 男主暗戀成真 雙潔 HE】見家長前夕,薑見月發現齊思禮身邊多了另一個人的痕跡。那女孩年輕、可愛,像朵嬌弱的小白花。-分手信息發了出去,他卻隻當她在鬧脾氣,回複短信說:“你冷靜冷靜。”她看了一眼,漠然拉黑。-恰逢昔日舊鄰返鄉定居,談起家中正在給兒子找相親對象。薑見月想,謝星闌那樣的男人,如何會缺桃花?轉眼一個深夜,公寓樓下。清冷淡漠的男人攔住她,問得認真:“你分手了,我也需要相親,都是老同學,要不要和我試試?”-齊思禮覺得所有錯誤都能糾正,薑見月還會回到他身邊。卻在不久之後,見到了她的新歡。他瘋了般上去糾纏,卻被男人擋了回來。當著許多人的麵,男人氣定神閑警告他:“如果不想進警局,就放開我太太。”-後來高中同學聚會,有人聊起白月光話題。一直遊離話題之外的男人,看向旁邊被圍著獻殷勤的女人:“你呢,老婆?”-“我在等,等她回頭,等她愛我。”“等月亮向銀河墜落。”——來自十七歲的謝星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