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就想辦法讓它自己向你靠過來。”

“媽咪……”

“其實你比誰都機靈的，可為什麼一遇上自己的丈夫，就蠢鈍這樣了呢？”

那是因為，從來也不是能在里游刃有余的子啊——是，那麼多年了，等過，盼過，心冷過，那無數獨眠而過的夜，無數貌合神離的聚，可到最后，卻終究要承認的是，自己從始至終懷抱著的……是啊。

有些關系是這樣的，誰先陷，誰就輸了。

在與阮生這場莫名的關系中，似乎一開始，便輸了個徹底。

車子開到家門口時，秀玉又說了一句話，令恩靜許久也回不過神來——“知道東仔那晚為什麼會那麼無法自控嗎？其實在你們回家前，我已讓下人先到你房里燃了催香。”恩靜一驚，又聽到說：“自己的兒子我最清楚，表面上比誰都酷，其實責任比誰都強。那姓何的子膽敢一而再地用舊事挑起東仔的愧疚，我就敢給他制造出另一份愧疚！”

恩靜簡直聽得膽戰心驚：“媽咪……”

秀玉臉上的狠戾，完全不像平時常見的媽咪。

“可是媽咪，愧疚到底……不是啊。”

“是啊，連你也懂得愧疚并不是，我那傻兒子怎麼就不明白呢？”秀玉的話似有深意。

久久僵在原位置，直到媽咪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恩靜才聽到阿忠說：“太太，您不進去嗎？”

家中竟是一派的手忙腳，恩靜一進門，就見兩名傭人正抬著阮東廷的行李箱下樓，而阮生就坐在沙發上，同誰說著電話，那一臉嚴肅的神讓人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電話一掛上，阮東廷就站起：“媽咪，我要到廈門去一趟。”

“怎麼？這不是才剛回來嗎？”

“酒店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可那天不是讓何出面了？”

“還需要請他再走一次。”他垂下眼，黑眸中劃過了不甚明顯的緒。

恩靜從大門口悄無聲息地移至沙發這方時，正巧，捕捉到了那一緒。

秀玉已經開始代起司機：“阿忠啊，快快，去替先生備車……”

恩靜帶著略微的沉，不著痕跡地移步到他跟前，小小聲說：“胎記的事我知道了，原來是……”

“我知道。”

恩靜愣了一下：“媽咪說的？”

阮東廷的耳突然劃過一道不太明顯的紅，瞬間就想起了那姓連的混蛋——

其實事發第二天他就去找Cave了，誰知那家伙臉皮竟然那麼厚：“為什麼要那麼做？當然是好玩啊！看我們‘阮先生’明明嫉妒得發狂卻還要撐的樣子，本就覺得啊……嘖嘖，世界真彩呢。”

“連楷夫！”

“噓——別吼我，你還不知道吧，因為這件事，Aunty正準備收我當干兒子呢。‘大哥’，‘為弟’發誓，絕對會把‘大嫂的胎記在哪里’忘得一干二凈……”

砰！不出所料，Cave那張倜儻俊臉又掛彩了。可Cave這人真真是典型的“人死不死”，被揍了一拳，在阮東廷要離開時，他竟還不死心地添一句：“其實呢，老婆是自己的，想上就上嘛，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現在的你和秋霜妹妹是什麼關系，恩靜妹妹不知，哥們我還能不明白嗎……”于是俊臉上又挨了一記——事到此結束，阮東廷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重提此事。

對，往事不堪回首，那就莫回首！

誰知恩靜看他大半天不說話，又小心翼翼地開口了：“難道，是連楷夫……”

他當即沉了臉：“提他做什麼？”

“沒，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

“那也不關他的事！”

冷峻的表冷峻的語氣，讓又想起阮生對于連楷夫的芥——呵，或許吧，即使事至此，他也仍懷疑和連楷夫之間有什麼。

談何信任呢？

自嘲地彎了下角，旋準備回自己房間時，卻又被阮東廷拉住：“別想太多，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嗎？也許吧。”

口吻淡淡，于是很功地，讓他大爺又不高興了：“我說了，沒有那個意思！”

恩靜有些錯愕于他突來的怒。

不解的樣子卻讓阮東廷有些不自在了。著聲，他說：“關于這件事，你現在聽好了：以后要是再懷疑你和他，我阮東廷任憑你辱！”

恩靜錯愕地站在那——就是說，以后阮生要是再懷疑同連楷夫有什麼，就可以拿現在這句話隨意辱他咯？

“可是你這麼兇，誰敢辱你啊？”

“什麼？”

“沒、沒什麼。”抬眼便撞他睥睨的高冷的眼，害得恩靜又速速垂下頭。

某人的口氣不知為何，竟莫名地有些焦躁：“到底聽清楚了沒有？”

“清、清楚了啊！”

“那好，到樓上添件服，送我去機場。”

其實很想問他，關于剛剛媽咪問過的那件事。那時清清楚楚地在他眼中捕捉到了異樣的緒，只是一路上阮某人都在閉目養神，也不好問，直到車子開了十來分鐘，養神的人才開口：“你想說什麼？”

哎，這人是有第三只眼睛嗎？明明閉著眼，也能看得到言又止。

恩靜嘆了口氣，干脆直言：“你剛剛是不是沒有對媽咪說實話？”

“看出來了？”

“嗯。”

他睜開眼，子微微往前傾了傾，睨了前方的阿忠一記。

“哎呀先生放心啦，我阿忠絕對、肯定、百分百是你這邊的，不會告訴老夫人！”

他這才道：“是初云，在廈門出事了。”

“什麼？”

掐指一算，那阮初云也到廈門去了二十來天了，自那晚連氏的周年慶過后，恩靜便沒再見過。

“是什麼況知道嗎？”

“說是生病了，發熱引起了心炎。”

嚇了一跳：“心炎可大可小啊！”聽說嚴重的可能發生心力衰竭、心源休克甚至猝死，“可以前也沒見發生過這種現象啊。”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怎麼會無緣無故得了個心炎？”阮生皺起眉，想起之前在電話里，秋霜焦急告訴他的話，“廈門的醫生說，很有可能是到了染，可染源是什麼目前還不清楚。”

“嚴重嗎？”

“還好房間的清潔大嬸及時發現了，送到醫院，現在正在治療中。”

恩靜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難怪他剛剛不肯對媽咪說實話，要是讓老人家知道初云在異地發生了這種事……天，簡直不敢想象！

想到這，又急急地拉住他角：“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告訴媽咪的！”

“嗯，我不想讓多煩心。”

“我知道的，你盡管去，我一定會小心……”

“我相信你。”

恩靜本來還想說什麼，卻突然愣了一愣，抬眼，就看到他似乎另有深意的眼睛：“我可能需要在廈門待一段時間，媽咪那邊什麼時候要和說明實，由你來決定。”說到這，他停了一下，就在恩靜準備點頭說好時，那只原本擱在皮質座椅上的手突然抬起，在空中頓了下，上發：“恩靜，我相信你。”

一連說了兩句“我相信你”，話中似有話。恩靜心細如發，哪能聽不出來？

垂下頭，有些憨地笑了，聲音卻得幾乎聽不出起伏：“嗯，一路小心。”

阮東廷這一去就是好幾天。幾天后他打電話過來，說初云已度過了危險期，恩靜細細考慮過后，才決定把事告知給秀玉。

可想而知秀玉有多生氣：“這孩子，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告訴我！不行，我要到廈門看看……”可細細一想，“不，不，我不去，恩靜你去！”

“這不太好吧？”

記得剛結婚的那年，阮生上北京出差，媽咪是編了個借口讓跟上去。人家去辦正事，本來就沒打算要帶上，可想而知，這多出來的包袱有多不歡迎。

自那次后，他不主邀，便不會去湊熱鬧。

可誰知這回媽咪又準備趕鴨子上轎：“你呀你，都不懂媽咪的苦心麼？”

其實初云已度過危險期，這當大嫂的過不過去看都是一樣的，可問題是，在秀玉看來，和阮生的關系才剛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不趁熱打鐵能行嗎？

恩靜猶豫難決，而隔天又那麼巧，Marvy一通電話打過來，正好替做了決定：“剛接了個Case，需要到廈門參加一場試吃會，陪我走一趟如何？廈門你，正好給我當當地陪。”

“你不是偵探麼？什麼時候連試吃會也要參加了？”

“因為雇主想查的東西就在試吃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