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招商會
會場很大,一共有差不多一百五六十家展臺,而我們的展臺在會場大門右手邊靠牆的第一個,一進門就可以看得到,可以說是非常理想的位置。
這時候大家都沒有很強的經濟意識,來參加這麼重要的招商會,也就是隨便搬了張破桌子,把東西往上頭一擺就是,連必要的文字說明都沒有,完全沒有想過要怎麼吸引客人,這也更使得我們的展臺穎而出。
老實說,我們的展臺在現代人看來並不算突出。由於條件的限制,我很多想法都沒能得到實施,比如我想要全套的翅木桌椅案臺,比如說我想讓劉江和我都穿上古裝漢服……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馬友誠盡心盡力地幫助我們,從林業廳辦公室借來全套桌椅板凳,笨拙而獷的風格,還有深褐的油漆,完全與我的想法相違背。最後還是臨時去商場裡買了幾塊白布將這些糟糟風格的家裹起來,又讓劉江從他家裡搬了幾個盆栽放好,最後還在牆上掛了幾幅中國山水畫。
我們沒有大喇喇地在大門口擺個桌子放樣品,而是僅有的二十多個盒子放在側面的木架子上,展臺的正中央擺著一張矮桌,上頭放著一套巧的茶,角落裡還有馬友誠借來的錄音機,飄渺的古箏樂音緩緩流淌,端地“高深莫測”。
我非著劉江換了新服,小明遠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往這裡一坐,十分地吸引眼球。
大夥兒早被我們這裝模作樣的架勢給嚇到了,圍觀的人雖然多,卻都在展臺外頭指指點點,連一個上前來問我們賣啥的人也沒有。劉江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屁上像長了刺,東看看西,還沒有我們家小明遠鎮定呢。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泡茶的手卻不停,緩緩地將碧綠的茶水倒茶杯中,角帶笑,神態自若,其實心裡頭已經在罵人了:那些小日本鬼子作也不快點,再照這麼喝下去,俺們三個人怕是連廁所都跑不停了。
其實也不怪劉江如此心神不寧,這都一上午了,連個小日本的影子也沒瞧見,看那些人高馬大的老子走來走去了。倒是也有幾個老子頗興趣地來我們展臺參觀的,只是一聽說我們賣的是野菜他們就興趣缺缺了——他們還是對伏特加和皂牙膏最興趣。
我和劉江都見過老外,所以對著這些白皮綠眼睛的老子還算正常,小明遠就不同了,每次有老子經過,他就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著人家看。
「明遠!」我了他白白的小臉,把他的注意力轉了過來,「這麼盯著人家看是很不禮貌的。」
小明遠長吸了一口氣,低了嗓門,小聲地問,「姑姑,那些人長得好奇怪,剛才那個人的眼睛是綠的,他是不是妖怪變的?」
「咳咳——」劉江發出一陣震天的咳嗽,方才口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臉憋得通紅,一邊捂著一邊朝我揮手致歉。
我不悅地白了他一眼,低頭又換了副笑臉,聲細氣地跟小明遠說話,「明遠你忘了姑姑以前跟你說過的?外國人只是跟我們長得不一樣而已,不是妖怪哦。」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帥的妖怪?雖說蘇聯大叔們普遍有些發福,臉蛋兒殘得也早,可那年輕的小哥們個個都青蔥水得很呀,尤其是會場裡有個十六七歲的蘇聯小帥哥,白皮高鼻樑,眼睛深邃幽藍,那臉蛋幾乎可以出水來,簡直是讓人蠢蠢地恨不得撲上去。
小明遠眨著眼睛沒說話,忍不住又朝外頭瞄了一眼——展臺前正巧又有兩個蘇聯人經過,嘰哩呱啦地正在說著鳥語。我一轉頭,可不正是那個小帥哥?舌頭頓時打了結。
小明遠這回瞪著我看了。
小日本老不來,我本來還有些擔心的,特意去找馬友誠問了。馬友誠也十分不解,只言之鑿鑿地確定說肯定有日商出席,只不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出現。我一回頭就想明白了,那小日本是什麼人?全都是怪,狡猾狡猾的,特意拖著不來,不就是想讓我們著急嗎?我們一著急,他們就掌握了主權,到時候談起判來自然居於主導地位。
我一邊罵小日本一邊繼續泡茶,又特意叮囑了劉江絕不能表現出任何急躁的緒,就算到時候這買賣談不攏,也不能價便宜了那些小日本。
中午我請劉江和馬友誠吃飯,財政賓館人太多,我們在外頭挑了個小館子。馬友誠很客氣地不肯點菜,劉江因為生意沒頭緒顯得有些低落,小明遠倒是神頭好,不過他一向只負責吃就是。
最後還是我讓店裡伙計自己看著上,店裡老闆人實在,這要是放現代,還不可勁兒地給上些貴死人的花樣菜?可最後伙計卻只上了三菜一湯,有葷有素,價錢也適中,大夥兒吃得也舒服,最後一結帳,一共三塊八。
馬友誠特別不好意思,這時代的國家工作人員還沒習慣公款吃喝,才吃了我一頓飯就有些,一個勁兒地跟我說,下午日商肯定會出現,讓我們千萬別急。
「我一點兒也不急,」我彎下腰來給小明遠穿大,笑呵呵道:「咱們才投了幾塊錢的本錢下去,就算談不也沒什麼。說是來省城跟日本人做生意來了,其實也就是找個機會出來走一走,我們家小娃兒還沒出過遠門呢。」
我這話說得輕巧,不過看馬友誠臉上的表,他應該是沒有信的,就算是劉江也還是皺著眉頭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誒!」我高聲招呼他,朝著他的肩膀狠狠一拍。劉江最近因過度心而顯得有些單薄的小板頓時垮了一下,眉鼻子都皺了一團,恨恨地朝我瞪過來。
我也不怵他,高聲道:「給我神點兒!咱們不是還有個養場嗎?就算做不這單生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最多也就虧個二十塊錢,那小日本才虧呢,人大老遠地從日本飛過來,機票就抵得上我們養場好幾個月開支了。」
我這麼一說,劉江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仔細想想,樂了,「嘿嘿,還真是這麼回事啊。」
於是下午大家夥兒都氣定神閒起來,等真有幾個日本人上了門,我們倆還笑嘻嘻地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呢。
除了其中一個略微年輕些,其餘的幾個小日本大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筆的西裝,頭髮一不,見人就客客氣氣地行禮,臉上都帶著客套的笑,不用聽他們說話也能一眼看出他們就是小日本。
這幾個小日本在我們展臺轉了一陣,沒說什麼話就走了。劉江見他們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心都涼了,好在這傢伙估計想著我中午說的話,就當我們來省城溜一圈兒,所以雖然有些失,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兩批日本人,還打開盒子看了一陣,嘰哩呱啦地說了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跟我們搭訕。我心裡頭明鏡似的,一直保持著笑容和小明遠說話,跟劉江喝茶,不提多自在了。
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半,會場裡人越來越,都已經有人開始陸續收拾東西的時候,小日本出手了。
來的是第二批日本人中的一個,矮矮胖胖的一個中年男人,後跟著個戴眼鏡的年輕翻譯。這胖子一進門就拽得個二五八萬似的,腦袋仰得高高的,說起話來趾高氣揚,指著我們包裝好的野菜嘰哩呱啦了一陣。那翻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裡閃過一不悅,低聲道:「這位藤原先生問這個怎麼賣?」
我心裡琢磨著那胖子裡肯定沒什麼好詞,不外乎什麼爛菜葉子之類,心裡頭憋著笑,就裝吧,看你能裝多久。
我瞇起眼睛冷冷地笑,直視那胖子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回道:「十五塊一盒,人民幣。」
那胖子雖然沒聽懂我的話,可我這眼神估計把他給嚇住了,一旁的翻譯也被我喊出的高價弄得好半天沒回過神來,愣了好幾秒,才用中文又問道:「十…十五塊一盒?」
「對,十五塊,頂級山珍十五塊,旁邊葦草盒子裡頭的十塊一盒,每盒一斤。」
翻譯哆嗦了一下,好像看怪似的看著我,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劉江,見他一言不發顯然是認同我的說法,這才結結地把我的話翻譯給那胖子聽。那胖子聽罷,立刻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著我,裡又是一陣嘰哩咕嚕,又快又激,手上還不停地做著各種手勢,顯然對我提出來的價格非常不認同。
我瞇著眼睛朝他笑,指著外頭道:「沒關係,咱們都是做生意的,談得來就買,談不來就算了,出門右拐,好走不送,撒有拉拉!」說罷,慢悠悠踱回座位上坐下,泡上了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小口,又朝那翻譯舉了舉杯子,「要不要嚐一嚐?」
那翻譯忍俊不,又不好意思當著國際友人的面做得太過了,只得強忍著,憋得臉都紅了。那胖子氣得哇哇大,說了一陣鳥語,見我們都不理他,他才跺了跺腳,很不甘心地走了。
「不會走了不來了吧?」等那胖子走遠了,劉江悄悄地問我,他這會兒臉好看了許多,眼睛裡還帶著些許笑意,許是剛才被那胖子給逗的。
「得了吧,那胖子演技一點也不好。」估計連我們家小明遠也能瞧出來,「對吧,明遠?」我笑著問一旁正趴在桌上看小人書的小傢伙。
「姑姑說得對!」小明遠抬起頭來清脆地回了我一句,他兒就不曉得我在問什麼。
「這才乖。」滿意地了他的小臉蛋兒,大眼睛,高鼻樑,的,我忽然覺得照這麼養下去,我們家孩子以後也不會比那蘇聯小帥哥差。
等到我們收攤兒,那小日本也沒再來。劉江這會兒倒也想開了,「沒啥,就當領小明遠出來轉轉,嗯,後天我們去園怎麼樣?」
「園是什麼?」小明遠興趣地問。
「就是——」劉江想了一下,才小心地組織著句子,「就是可以看到很多的地方,有老虎,有黑熊,還有可的小猴子什麼的。」
「猴子一點也不可,」小明遠撅表示反對,「牠們老進村裡東西,還把三家的苞谷扔得到都是。園不好玩。」
劉江頓時被他給噎住了。
招商會有兩天,第二天那幾個日本人終於忍不住找上門兒來了。上午來的是那個藤原的,還是帶著原來那個翻譯,跟我們打了一上午的皮子仗,先是價,價格不下去了又想換個法子和我們合作,想說服我們只出原料,讓他們加工。
劉江傻乎乎的還在那兒認真考慮,我差點一時氣憤就把他們給轟出去了。這群險的小日本,又把我們當冤大頭耍呢,我們出原料,以後的價格不全控制在他們手裡頭嗎?趕明兒隨便找個藉口,一會兒質量不過關,一會兒澤有問題,我們就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大家都是做買賣的,合則來,不合則散。既然藤原先生和我們想法相差甚遠,那我們也不勉強,這生意嘛,跟誰做都是一樣。」我的態度從始至終都非常氣,一點也不介意那藤原家的態度,當然臉上一直掛著笑,比那幾個小日本還要客氣。
藤原家的氣得直,這時候展臺外頭又來了幾個人,藤原家的那幾位一見來人,臉頓時變得很難看。我心裡頭清楚,估計這兩家是死對頭,於是,立馬站起迎上去,還用蹩腳的日語招呼了一聲,「格里吉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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