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芒果小說 現代言情 如果可以這樣愛(下) 第五章 仰望天空的地方

《如果可以這樣愛(下)》第五章 仰望天空的地方

在沒有到新西蘭之前,我腦中對這個國家的印象就是遍地的草坡遍地的羊,包著花頭巾的麗姑娘蹲在草地上剪羊。可是到了之后才發現,這個麗的國家可不是剪羊的,而是風景獨好,還有“白云之鄉”的譽呢。這個一年四季風和日麗的島國,像一葉扁舟漂浮在南太平洋上,氣候溫暖,無論是茂盛的雨林、清澈的湖泊,還是綠草如茵的山坡、水清沙白的海灘,無不把寬廣的自然空間和優雅的現代化環境結合得恰到好。我在飛機上過層層迭迭的白云,俯瞰這片神奇麗的土地時,就對這個國家充滿了向往。

在惠靈頓機場我見到很多東方人,有日本的、韓國的,當然還有來自中國地的,多是游客和留學生。可是人來人往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嫵耀眼的安妮,一襲黑的CHANEL羊,圍著一條大紅的披肩,令人驚艷。我丟下耿墨池就跑過去,尖著跟抱在了一起。太意外了,沒想到時隔兩年我們會在遙遠的新西蘭重逢!

耿墨池的口風很是一個字都沒

“你怎麼不早說!”

“是啊,哥,你怎麼不早說!”

安妮還是這麼任麗,對著哥哥又捶又打。耿墨池只是笑:“你們兩個瘋子,要早跟你們說了,你們會瘋得更厲害。”

“安妮,怎麼不介紹一下呢?”旁邊有位男士彬彬有禮地沖我們微笑。

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了他,轉臉看過去,有一瞬間的失神,好英俊的男人!夢幻般的面孔像極了《魔戒》中的靈王子奧蘭多,只不過他是東方人,一的西裝,眼神很勾人,笑容更是讓人頭暈目眩。不用介紹,我都猜得到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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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陳錦森,安妮的男朋友,”他非常紳士地朝我出手,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你可以我Kaven。”

“Kaven你好,我是Cathy。”我的手被他握住居然有點不好意思。

在西雅圖我接過他從香港打過去的電話。在電話里聽他的聲音就覺是個紳士,見到人更是優雅如王子。我知道安妮的,一直很花心,可這兩年沒聽說換男友了,足見這個男人的魅力,我不敢小瞧他。

耿墨池的母親更有魅力,當我在惠靈頓郊外城堡一樣的農莊見到這位麗的婦人時,不由得驚嘆這個世上是有人存在的,耿母一襲中式旗袍,戴著珍珠耳環和剔的玉手鐲,慈眉善目,笑容迷人,活是從畫中走出來的。

先跟他的兒子擁抱,母子倆都是眼眶潤,耿墨池說:“媽,我專程來陪你過圣誕節的。”

“知道,孩子。”耿母淚眼婆娑,子的臉龐無限悲傷,想必也知道耿墨池的病已經挨不了多久,可憐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沒有比這更殘酷的了。我一直就哭,見此場景早就哭得稀里嘩啦。耿母瞧見了,轉而又擁抱我,拍著我的肩膀說,“考兒,真沒想到你會來,我可是沒聽池兒一點風兒啊。”

晚上,耿墨池的繼父夏牧野設宴為我們洗塵。夏老也是極有風度的人,舉手投足很有大企業家的派頭,甚是威嚴,跟遠在西雅圖的祁樹禮有幾分神似呢。但看得出來,他對耿母極其疼,眉目間總是意濃濃,這可能也是耿墨池對夏老很尊敬的原因,因為母親確實被照顧得很好,而耿母也總是時不時地微笑著跟子用眼神流,母華令更是麗非凡。耿墨池一直就是個孝子,母子雖然不常見面,意卻濃得化不開。這個我完全理解,他自喪父,母親是他在這世上唯一脈相連的親人,我一直記得他跟我說過,他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讓母親快樂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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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他自然是陪母親聊天,我也沒閑著,和安妮躲進房間說悄悄話,倒把陳錦森冷落了,關在門外很久。晚上我和安妮睡一個房間,覺得出來,現在很幸福,是真的在了,這讓我很是欣。但是看著,我還是抑制不住的悲傷,只有我知道的真實份,兩年來祁樹禮無數次明的暗的想從我里打聽小靜的下落,但我從未半個字。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份是種潛在的危險,會給周圍的人帶來災難,如果有可能,我會把這個帶進墳墓。

第二天,安妮和陳錦森帶我游覽惠靈頓市區,耿墨池不能勞累,我沒有讓他同行,讓他多陪陪母親也是應該的。陳錦森了我們的專用司機,載著兩個瘋子滿城兜,我和安妮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昨晚睡在一起,說了一宿都沒說夠。用耿墨池的話說,是臭味相投。陳錦森就客氣多了,他看人的時候總是很溫,目只要落在我臉上,總是語還休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非非,還好我心中有人,否則非芳心大不可。

不過我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被惠靈頓夢幻般的景吸引著,作為新西蘭的首都,惠靈頓是一個非常自然的城市,它坐落在一個深水港灣的岸邊,四周環繞著叢林茂的丘陵(跟西雅圖有點相似)。大導演彼得·杰克遜的老家就在惠靈頓,他的《魔戒》三部曲把這片純凈的世外桃源帶到了全世界銀幕所及的角落,也為新西蘭的旅游業增加了“魔戒之路”的賣點。如鳥瞰全市的最佳地點Mount Victoria就在第一集中帶給魔戒迷們沖擊波似的視覺震撼,而汐塘海邊的多塞炮臺則幻化電影中的布里,當巫師甘道夫確定弗羅多得到魔戒后,立即讓弗羅多戴著戒指離開哈比村,到布里的躍馬旅店與他會合,此外魔域、圣盔谷、風云山丘等也都借景該地區,使得這座城市充滿神的魔幻彩,而惠靈頓一直就有“風之都”的譽,駕車或者漫步在林木覆蓋的Mount Victoria山頭,人們是絕對可以從疾風送來的里嗅出些許魔幻的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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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靈頓以北的凱多可公園就是片中如仙境般麗的靈王國,在這兒,靈國王隆救回生命岌岌可危的佛羅多;在這兒,佛羅多自愿將魔戒帶至末日山脈加以摧毀;也是在這兒,九人魔戒遠征隊立……這里距上哈特市約十二公里,是個可以營、徒步、游泳或泛舟的森林公園,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只是開著車打了個轉就回市區了。

惠靈頓市區酒吧、咖啡館、餐廳林立,劇院也有不,是新西蘭最有活力的娛樂區,新西蘭皇家芭蕾舞團和響樂團,以及全國舞蹈、戲劇、歌劇和音樂團都聚集在此。陳錦森已經買了票,說晚上要請我們看芭蕾。惠靈頓同時也是超級繁華的商業區,是各種商店的集中地,它有很多時裝商店,有全國首屈一指的百貨公司,極大地滿足了安妮這種購狂的心理。顯然是很多頂級品牌店的常客,一進去,就有人主打招呼,選了幾套圣誕Party穿的禮服,也要我選,我的興致不高,心里惦記著耿墨池,不知道他吃藥了沒有。

“你看你,心不在焉了吧,”安妮從試間出來看到我的樣子就搖頭,笑著說,“天天在一起,還這麼黏糊,一會兒不見都不行,跟丟了魂兒似的……”說著從手袋里掏出手機,給他哥哥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起共進晚餐。打完電話又進去試服,我和陳錦森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你很獨特。”這個男人又是目閃閃的,看著我說。

我問他哪里獨特了,他先是笑而不答,繼而溫款款地注視著我,“說不上來,就覺得你很特別,難怪墨池會把一切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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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給了我什麼啊,就會讓我氣。”

“他的一切,你不知道嗎?”

“一切?”

“是的。”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

陳錦森意味深長地笑笑,轉移話題,“你跟他太太完全不同。”

“他太太?米蘭?!”

“我不知道什麼……”

“你見過?”

“在香港見過兩次。”

我的心沉下來,不想再問下去了。這個男人有點奇怪,在我面前提耿墨池的太太是什麼意思,是要提醒我他是有婦之夫嗎?多此一舉!我們三人之間的糾葛,又豈是他這個外人能理解的。但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城府很深,眼神復雜,他看人時的探究和猜疑讓我不是很喜歡,盡管他確實是個很養眼的男人。

喝過咖啡沒一會兒,耿墨池過來了,我們選了家西餐廳用餐。長形的桌子,我跟安妮坐一邊,耿墨池和陳錦森坐對面。兩個男人談公司的運營況,我則跟安妮討論一天的收獲,安妮說明天帶我去泡溫泉,我一聽就興得直,旁邊馬上就有人回頭張,耿墨池瞪了我一眼,低聲惡狠狠地說,“你別給我丟臉好不好?回去再收拾你!”

這一幕被坐在旁邊的陳錦森看到了,他的眼神像月下流淌的泉水,也笑著說:“墨池不要這麼對考兒嘛,很有個的,太淑人我就不喜歡,做作。”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淑嗎?”安妮漂亮的大眼睛假裝瞪他。

“乖乖,你什麼時候淑過啊?”陳錦森在妝容致的臉上了一把,“從認識你到現在,我可是一直在領教你的吉卜賽作風。”

“哈哈……”安妮肆無忌憚地大笑,比我還夸張。

餐廳又是眾多回頭的目

“Why do you always stare at me? Have you ever seen beautiful girls? Youd better go home and see your mum!”(看什麼看,沒見過嗎?回家看你媽去!)安妮用英文兇地罵過去。

“干嗎罵人呢。”我責怪

“怎麼了,用英文罵人,那也是練習口語!”安妮一臉驕橫。

我咧正要笑,卻意識到不妙,咧開的合不攏了,坐后的一個啤酒肚男人巨人般走了過來,跟很多好萊塢大片里演的那樣,“巨人”滿臉怒容,著拳頭,每走一步都地山搖……我們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早就錯過了看芭蕾的時間。真沒想到一到新西蘭就進了警察局,這待遇在西雅圖都沒“”過。當時的形很混,那個啤酒肚的大塊頭跟安妮吵了幾句后就干上了。誰先的手呢,誰也說不清,只知道眨眼工夫我們吃飯的桌子就被掀翻了。誰掀的不知道,我有沒有手呢,上帝知道。

回來的路上安妮一直都在笑,看清了,是沖著我笑。

到了農莊,一進門,這死丫頭就笑得趴到了沙發上起不來。耿母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打架被請進警察局的事,是夏老讓律師保釋我們出來的,又氣又急,沖著安妮發火,“你怎麼一點都沒變呢,都老大不小的了,還到惹是生非。”

耿母即使是發火,聲音還是很溫,我聽。

陳錦森不吭聲,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坐到沙發上傭人去端咖啡。耿墨池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拖到他母親跟前說,“媽,你別只怪安妮,這還有個惹事的祖宗你不知道吧。氣死我了,人家還沒手,的拳頭就飛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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