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藍鬼

時飛逝。

整個羅馬談論的都是東方的大城市君士坦丁堡。越來越多面的貴族被它的魔力所吸引去了。但同時在君士坦丁大帝之后，無數好戰的皇帝還是不斷上臺。帝國邊境上的力仍然讓人無法接，從貴族到皇帝的全部力都投進去了。

最有意思的一個人是尤利安[注1]，之后以叛教者而聞名，他力圖恢復異教，但完全失敗了。不論他的宗教幻想是怎樣的，他證實是一個能干的士兵，遠離家鄉，死于與抵抗不住的波斯人戰的戰役中。

帝國各地都不斷的被哥特人，西哥特人，日耳曼人和波斯人侵略。有著競技場、劇院、回廊和神廟的富饒麗城市都被那些部落的人滿了，他們才不在乎什麼哲學還是禮貌、詩歌或是上流社會的舊價值。

甚至連安提奧克，我和潘多拉的老家，都被蠻族洗劫了——對我來說是一幅完全不可想象的景，這讓我無法忽略。

只有羅馬城好像還沒有被這種恐怖所侵襲，而且，我想那些古老的家族們，即便到了家園崩塌了，也不會相信這座永恒之城會遭這樣的命運。

至于我，我的宴會依舊紙醉金迷，而我則花許多時間在我的日記和繪畫墻壁上。

當我的常客們不可避免的死去的時候，我非常難。但我看到客人們還是那麼多。

我只是帶著料罐，也不管誰喝醉了或是在花園里嘔吐，所以家里看起來非常混，燈火通明，主人在墻上畫著他的幻覺，客人們嘲笑著他，向他舉杯，而音樂則一直奏到天明。

一開始我以為這樣可以干擾艾維卡斯對我的監視，但我逐漸習慣聽到了他越過圍墻進到花園里來的聲音，逐漸習慣了他的接近，只有他才能分那些時。

我繼續畫著我的神們——維納斯、阿里阿德涅[注2]、赫拉——我逐漸順從了想象中的潘多拉會特別主宰著我做的每一件事，不過我也畫男神們。阿波羅，最讓我著迷。我還畫神話中其他的形象像忒修斯，埃涅阿斯，以及赫拉克勒斯。有時候我也會為了靈轉而閱讀奧維德或荷馬或盧克萊修[注3]。其他時間里，我則寫自己的創作。

但繪畫花園一直是我的安，因為在我心里我覺得我和他們活在一起。

我一遍又一遍地畫滿我房子的每一個房間，仿佛那是一座別墅，而不是一座有中庭的復式房屋，艾維卡斯可以在花園周圍漫步，看我所有的畫，但我不住想我的作品是不是因他所見而改變。

最讓我的可能是他那麼忠實的逗留在我這里。而且他因為懷著敬重而沉默不語。他極有一周不來，而且一呆就是整個晚上，經常是連續四五個晚上都在這里，有時甚至更長。

當然我們并沒有和對方談。在我們的沉默中有一種高雅。雖然我的奴隸們有一次注意到了他，他們的驚恐讓我苦惱，但我很快就制止了這種況。

我去必須被守護者那里的時候艾維卡斯并沒有跟著我。我必須承認我在神殿里作畫的時候覺有幾分自由。但憂郁對我的打擊卻更甚于往昔。

我在臺子和神圣的一對后找到一塊地方，時常坐在那個角落里，睡過整個白天，甚至下一晚也不出去，腦子里空空。難以想象自己能得到什麼藉。難以形容帝國會發生什麼事。

然后，我會想起艾維卡斯，起，驅走疲憊，回到城里，重又畫起我房間的墻壁。

多年就這麼過去了，我算不清了。

更重要的是一幫邪惡的族又占據了一廢棄的地下墓，按他們的習慣開始以無辜的人為食，他們可怕的心嚇到了人類，導致了恐怖的蔓延。

我希馬以爾和艾維卡斯能消滅那幫族，因為他們都很弱小，又苯，消滅他們一點都不難。

但是艾維卡斯帶著一種很久之前我就應該知道的理由來找我。

“那幫撒旦崇拜者總是那麼年輕，”他對我說，“從沒有一個人類生命達到三十或四十歲的。他們總是從東方來，說魔鬼怎麼是他們的統治者，而他們又是怎麼服務于他的，他們服務于基督。”

“我知道他們的事，”我說著，繼續畫我的畫，仿佛艾維卡斯沒有站在那，他一點也不魯，只是厭倦了撒旦崇拜者，他們曾經在很久之前讓我犧牲了潘多拉。

“但是你知道，瑪瑞斯，有個非常古老的家伙肯定像我們派出過非常小的使者，而那個老家伙是我們一定要毀了的。”

“你打算怎麼做呢？”我問。

“我們打算把他引到羅馬來，”艾維卡斯說，“我們想讓你和我們一起。今晚和我們一起到地下墓去告訴那些年的你是朋友。”

“啊，不，你一定是瘋了才這麼說！”我說道。“你不明白他們知道母后和父王嗎？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嗎？”

“我們打算把他們毀的只剩下一個，”站在我后的馬以爾說。“但要徹底的結束，我們必須在毀掉他們之前把那個老的引過來。”

“來吧，瑪瑞斯，”艾維卡斯說，“我們需要你，也需要你的口才。讓他們以為你有同心。這樣他們一定會把他們的頭兒帶來，那時候，那時候只有你才能讓他們留下來。馬以爾和我無法像你一樣能說服他們。這并不是無聊的奉承，真的。”

我拿著畫筆站了很久，看著他們，考慮著，我要不要這樣做，最后，我承認我做不到。

“別我去，”我對艾維卡斯說。“你們自己去引他來吧。他什麼時候來了，讓我知道，那時我保證我會來。”

第二晚，艾維卡斯又來找我。

“那些邪惡的家伙，他們真是一幫孩子，”他說，“他們那麼自地說起他們的首領，承認他居住在埃及北部的一沙漠里。他在那場大火中燒傷，毫無疑問，他還教給了他們所有關于圣母的事。把他們毀了未免讓人傷，但他們在城里橫沖直撞，找最甜的人類作他們的犧牲品，這讓人無法容忍。”

“我知道，”我平靜地說。對自已一直讓馬以爾和艾維卡斯他們單獨把那幫家伙驅趕出羅馬有些慚愧。“但你們有沒有把那個首領引出他的藏之？是怎麼作的？”

“我們給了他們很多財產，”艾維卡斯說，“這樣他們可能會把他們的首領帶到這兒來。我們許諾以我們強壯的作為他來的報償，他為了他邪惡的緣由肯定急需締造出更多的祭司和祭司。”

“哈，你們強壯的，當然，”我說，“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想一定和母后父王有關，但沒想到和我們自己有關。”

“我得說我不由自主，”艾維卡斯說。“是其中一個邪惡得孩子這麼建議的。因為他們的首領太虛弱了，連床都起不來，只有靠接祭品和締造信徒過活。當然我和馬以爾立刻就答應了。不然我們這幾百年對那些孩子來說又能是什麼呢？”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沒聽到什麼更多的消息，我只通過意念知道艾維卡斯殺死了幾個撒旦崇拜者，因為他認為他們當眾的罪行太危險了，還有在一個溫暖的夏夜，我站在花園里俯視著城里，我聽見很遠馬以爾和艾維卡斯爭論著他們是不是應該把剩下的都殺。

最后那幫族被殺了，地下墓空了，浸了，馬以爾和艾維卡斯出現在我家里，求我出門，因為去埃及的家伙們在一個小時之就要回來了，我們必須盡快行。

我離開了我溫暖快樂的房間，帶著我最好的武，如我保證的那樣和他們一起去了。

地下墓又小又封閉，我簡直沒有立足之地。我馬上就知道這是人類基督徒的墓地，也是最早教會聚集的場所。

我們走了大約八九十尺的距離下到地下，發現那位埃及老族在他的棺材里盯這我們，他年輕的隨從們驚恐地發現他們的住里所除了尸的灰燼之外已經空空如也了。

那個老家伙很痛苦。他禿頂，瘦弱，在大火中變黑，他把自己完全都消耗在了締造他邪惡的孩子上了，所以可能并沒有像其他族那樣復原。現在他知道他被騙了。他送到羅馬來的孩子已經永遠的去了，我們站在他面前，審判般地俯視著他，擁有不可想象力量的族們對他和他的理由完全沒有憐憫。

艾維卡斯首先舉起了劍，但在那個老家伙喊出來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們不是為上帝服務的嗎？”

“你會比我先知道的，”艾維卡斯回答了他，劍鋒一落，砍掉了他的腦袋。

剩下的族并沒有逃跑。他們跪下來，默默地面對著我們沉重的打擊。

就這樣，火焰把他們都吞噬掉了。

我們回來后接下來的兩個晚上，我們三個，把尸聚集起來，又燒了一次，直到最后我們認為這次已經把所有邪惡的崇拜者都結束掉了。

就是這樣。

我無法說是我們生命中可怕的一段才把我和艾維卡斯和馬以爾帶到了一起。這太糟了，太有違我的本，對我來說太痛苦了。

我回到家里，高興地繼續我的繪畫。

我非常滿意于沒有一個客人想知道我得真實年紀或為什麼我不老也不死。我想答案就藏在我有太多的同伴了，他們沒有一個能對一件事注意很久。

不管怎樣，在殺掉邪惡的孩子們之后，我需要比以前更多的音樂，我更加不懈地繪畫，加了更多的創造和設計。

與此同時帝國的狀況更糟了。幾乎已經完全分裂了東西兩部分。西部，當然包括羅馬，使用拉丁文，而東部的通用語是希臘文。基督徒們很清楚地覺到了分裂，但還繼續為了他們的信仰爭吵不休。

最后，連我心的城市的況也變得無法容忍了。

西哥特的統治者阿拉里克[注4]占領了附近的港口奧斯亞[注5]，威脅到了羅馬城本。元老院似乎對迫近的侵略無能為力，全城傳說奴隸們可能會倒向侵略者一邊，給我們帶來毀滅。

終于，午夜十分，撒拉里安城門被攻破了。到都能聽到哥特喇叭恐怖的聲響。涌進來的貪婪的哥特和斯基泰游牧部落洗劫了羅馬。

我沖到街上，看著周圍的屠殺。

艾維卡斯立刻到了我邊。

我們快速地穿過屋頂，看見各的奴隸都在起來反抗他們的主人，房屋被武力打開，珠寶黃金被分給瘋狂的害人們，但他們仍逃不被殺的命運，值錢的雕塑堆積如山地放在街上的馬車上，很快就尸橫遍野，在排水里流淌，不可避免的大火開始燒掉所有能燒的東西。

青壯年人被抓到一起準備賣作奴隸，但屠殺還是隨可見，我很快就意識到我幫不了任何一個我見到的人類。

回到家，我驚恐地發現家里已經陷火海。我的客人們不是被俘虜了就是逃跑了。我的書在著火！我所有的維吉爾[注6]，佩特羅尼烏斯[注7]，阿普列烏斯[注8]，西賽羅[注9]，盧克萊修，荷馬，普林尼[注10]的書都已經無可挽回地葬火海了。我畫已經變黑碎裂。污穢的煙霧堵住了我的肺。

我已經沒多時間去搶出一些重要的卷軸了。我拼命地尋找著奧維德，那是潘多拉非常喜歡的偉大的希臘悲劇作家。艾維卡斯出手幫我的忙。我搶出了更多，還在找著我的日記，但就在這關鍵時刻，哥特士兵沖進我的花園，大呼小的，舉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