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霧模糊了鏡面,又被纖細的手指抹開,變水滴砸落在洗手臺上。
許惜霜已經快站不住了,他勉強從冰涼的墻面撐起,向前傾斜,手扯過浴袍穿在上,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映出的是和他相差無幾的眉眼,但是面更加蒼白,已經白到了不正常的地步,眼尾因為浴室的熱氣蒸出了紅意,雙眼像含著霧,可憐無比,整個人看著像是命不久矣。
許惜霜吸了口氣。
他已經確定自己穿書了,穿了昨晚表妹發來的那本耽文里的配角,不對,炮灰,或者更準確地說,一個送子工人。
這個工人是一個一步三的病人,因為意外和大魔王頂流,也就是書中的主角攻晏玉山春風一度,不慎懷了對方的崽。
由于頂流晏玉山兇名在外,敢和他沾關系,特別是試圖和他搞緋聞的人都糊了,不但會被娛樂圈徹底除名,再也混不下去,還要被晏玉山起訴,下半輩子或許都不得安寧,病人實在不敢說出真相,直接拖著病從床上跑了,然后飛速逃離娛樂圈,讓晏玉山本不知道那晚自己睡的人是誰。
許惜霜看到這里的時候,還以為病人拿的是帶球跑的追妻火葬場劇本,結果病人離開娛樂圈就沒有了音信,最后因為實在太差,留下一個孩子后就撒手人寰。
許惜霜:?
病人在死前終于說出了孩子的父親是誰,這邊醫院趕通知了晏玉山,而晏玉山帶著孩子,轉頭就和主角談起了轟轟烈烈的,到了全娛樂圈的祝福,變幸福的一家。
許惜霜:??
許惜霜有一肚子臟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他就因為在浴室電而亡,然后穿書了。
現在,得知自己穿了書中和他同名同姓的病人后,許惜霜更想說臟話了。
但他沒有時間說,因為晏玉山馬上就會因為被人下藥,意外來到他的房間,闖進他的浴室,和他春風一度。
而他連走到浴室門口關門的力氣都沒有,許惜霜絕地看著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門把手,努力手去,艱難地邁著自己猶如九十歲老漢的雙——
然后他腳了。
在跌倒的前一秒,許惜霜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心想他或許會為有史以來活的最短的穿書者,而且是在浴室摔死這種丟人的死法,他這輩子可能和浴室有仇吧……
等一下。
許惜霜覺自己落了一個溫暖而堅的懷抱,撞得他鼻子一酸,差點流淚。
許惜霜忍著落淚的生理反應抬頭,看到了一張完完全全在他審點上的臉,就連對方左眼皮上那顆小痣都長在他的xp上,許惜霜一下就支棱起來了。
但還沒等他想出一個完的搭訕方式,他就被對方咬住了脖子。
是的,咬。
許惜霜疼得打了個哆嗦,眼淚一下就飚出來了,他咬著牙手去推把他抱得死的男人,但他那點力氣就跟撓一樣,男人本沒有在意,反而用空閑的手單手控制住了他的手腕,但也終于停止了咬的作,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許惜霜張就想罵臟話,卻被面前的人會錯了意,對方看著他睫上要落不落的一滴淚,帶著意的眼尾,還有邀請般張開的紅潤的,眼神迷離地親了下去。
許惜霜懵了。
然后他悟了。
這尼瑪這人就是晏玉山!!
那個闖他房間,睡了他,還讓他懷崽,最后去父留子的狗比東西!!!
許惜霜帶著怒意狠狠咬了一口晏玉山在他里攪的舌頭,晏玉山的作頓了一下,似乎清醒了幾分,許惜霜剛想和他說話,“禮貌”地請他出去,就被他打橫抱起,出了浴室,然后扔在了的大床上。
許惜霜:……
他捂著自己散開的浴袍,呆愣地看著晏玉山開始服,視線在對方流暢又人的上過,心想自己反正也跑不了了,他現在連下床都沒力氣,干脆一下算了。
于是他安詳地躺了。
……
第二天在醫院醒來的許惜霜呆滯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恨不得穿越回去錘死昨晚被迷的自己。
雖然昨晚真的很爽,但是他就差那麼一點,就差一點就為了穿書史上第一個因為爽死在床上的人。
這個死法比在浴室摔死還要丟人,并且會讓他晚節不保,許惜霜恨恨地想,都怪晏玉山那個狗比實在是太猛了,那什麼又大活又好,本就不像是一個喝醉了酒,而且作者打包票是男的人,這狗比不會是在裝吧!
雖然他自己也有一點問題,他不應該用去勾晏玉山,讓對方又多來了一次……還是兩次來著?
許惜霜轉視線,決定不去想這件事,也不想去想是誰送他來的醫院,就讓這件事過去吧,謝謝。
雖然他沒按書中的原劇從床上爬起來跑,讓晏玉山找不到人,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房門外,晏玉山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神帶著淡淡的疲憊。
發小姜澤坐在他旁邊,還是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朋友第一次開葷,就把人整進了醫院,還差點進了icu。
“我的媽,”姜澤嘖嘖嘆道,“晏哥,還是你猛,你一晚七次啊?”
晏玉山不想理他。
他原本沒想著姜澤過來,但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沒臉見一個人,不得不找個可以信任的中間人過來斡旋。
他知道自己昨晚中了招,本來想找間房間自己捱過去,誰知酒店給錯了房卡,他昏昏沉沉打開了另一個人的房門,想去浴室洗個冷水澡,結果迎面就上了渾春的許惜霜。
后來的事他都有印象,包括他是怎麼把對方弄暈過去的。
晏玉山閉了下眼,許惜霜是他作為新人導演拍的作電影的男主,昨晚是他們的開機宴,他本來想的是劇組都是自己人,就多喝了幾杯,沒曾想就這麼中招了。
他在心已經確定了給他下藥的人是誰,而許惜霜這次完全是無妄之災,他哪怕下跪或許都得不到對方的原諒。
沒人知道,他今早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懷里渾青紫痕跡,氣息微弱的許惜霜,他差點心臟驟停。
后面的兵荒馬不用多說,雖然許惜霜說過他的不好,但晏玉山沒想到對方會不好到這種程度。
在這種況下,許惜霜不愿意再當他的電影男主也是理所當然的,他會賠給對方雙倍的違約金,然后答應許惜霜提出的一切條件,只要他給得起。
晏玉山想了很多,直到護士提醒他們病房里的人醒了,晏玉山才回神,帶著一臉想吃瓜表的姜澤進了病房。
許惜霜在護士說話的時候就把被子拉過了頭頂,不想面對現實。
太尷尬了,真的太尷尬了。
許惜霜恨不得原地消失,他現在寧愿自己昨晚在晏玉山的下爽死了,就不用面對這個社死現場了。
他屏住呼吸,假裝自己睡著了,豎起耳朵聽外面的靜。
他沒有聽到晏玉山的低音炮,而是聽到了另一個跳的聲音:“晏哥,這被子怎麼過頭頂了啊?你不會,你不會是把人睡死了吧?”
許惜霜:……
晏玉山:……
許惜霜做好心理建設,緩慢地拉下了被子,面無表地看著床尾的兩個人。
姜澤在看到許惜霜臉的那一刻夸張地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想到晏玉山睡的人居然是娛樂圈出了名的病人,對方常年在家養病,偶爾才出來接工作,并不活躍,所以即便對方長著一張堪稱絕的臉,演技也過關,但在娛樂圈并不非常火,勉強算個四線演員。
他同時也理解了晏玉山為什麼會把對方弄進醫院——因為許惜霜的實在是太弱了啊!
他曾經有幸見過許惜霜迎風咳,堪比林妹妹的場面,震驚他一整年。
晏玉山有點心虛地移開視線,不去看許惜霜脖子上曖昧的咬痕,率先開口問:“你好些了嗎?”
許惜霜看了眼晏玉山,嗯,還是很帥,他回想了一下小說中對晏玉山的描寫,還是決定不要在明面上得罪晏玉山,畢竟是他現在占理,他想怎麼晏玉山都可以。
于是許惜霜輕咳一聲,獲得兩道張的視線后,他緩緩開口:“嗯。”
姜澤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主發揮了自己的作用:“那個,小許啊,昨晚是我們晏哥不對,晏哥今天是來給你道歉的,你有什麼生氣的,不滿意的,盡管朝他發泄啊,千萬別憋著,他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晏玉山立刻說道:“對不起,昨晚是我的錯,我會賠償你。”
許惜霜現在渾還是趴趴的,他想打人也沒辦法,罵人也耗力,他排除以上兩種方式,仔細捋了一遍小說的原劇,然后開口說:“我要補藥。”
晏玉山和姜澤都愣了一下。
“特別補的藥。”許惜霜加了點補充。
他要補,原書里病人就是因為不好才死的,他不想死,所以他要補。
狠狠地補!!
咖啡醒神,戀愛至上。 立意:戒掉熬夜惡習,早睡早起健康生活。
記錄自己的愛情、婚姻和家庭的點點滴滴,筆調幽默輕松,情感真摯動人,讀來讓人不忍釋卷,回味無窮。兩個相愛的人,一雙調皮兒女,五個活寶家長,四世同堂的溫馨生活……沒有山楂樹,不是靜秋,這一次,只是艾米。
高考結束,路知宜意外戀愛了。對方是個很溫柔的男人,穿白襯衣,戴金邊眼鏡,笑起來的時候斯文優雅,眼里像有星辰。“知宜乖。”——他總這樣說。路知宜很喜歡他。直到某天,路知宜不小心目睹一場斗毆。…
靈氣復蘇時代,剛剛蘇醒的妖怪們生活不易。洛淮安作為神獸貔貅,也得勤勤懇懇打工。聽說附近一所大學正在招募食堂阿姨,她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決定去應聘。她本來只想應聘一食堂的阿姨,但她做了一頓飯后,負責人驚為天人,立刻讓她去承包鬧鬼的食堂。當老板…
京都聞家大少跟沈家大小姐聯姻,婚后相敬如賓,夫妻甚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更甚至,沈家大小姐采訪自家丈夫,都是公事公辦的臉色。 問出的問題也是這樣的。 沈大小姐:“喜歡什麼類型的女性?” 聞大少爺:“嬌俏可愛。” 跟沈大小姐完全不搭邊。 沈大小姐:“會
朱依依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女孩,普通到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 她人生裏唯一不普通的事和薛裴有關,她喜歡薛裴,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他們小時候喝過同一瓶可樂,一起彈過玻璃彈珠,她還在他家住過一整個暑假的時間,她來不及寫的暑假作業都是抄他的。 沒有人會認爲他們之間不是純友誼,因爲她長得實在太過普通,而薛裴又長得太過耀眼。 她知道她的生活裏沒有童話,也知道薛裴不會喜歡自己,因爲她更像是薛裴戀愛的見證者,她見證他談了一段又一段戀愛,從高中到大學。 後來,高考結束,薛裴考上了北大,而朱依依考上了北城一所普通的大學,就像《新華字典》裏說的: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學畢業的第三年,朱依依被家裏催着相親。 很快,家裏給她物色了一個條件相當的結婚對象,對方也不見得有多愛她,但他們的條件正好相配,都是一樣的普通。 她準備訂婚的前一天,給薛裴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 就是從那天起,薛裴突然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