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坐在客廳里,項西在廚房里忙活的時候他一直沒進來看。
雖說程博衍一直強調他除了洗手別的都不算潔癖,但就算是衛生習慣,項西也覺得他差不多能登頂獨孤求敗了。
現在講衛生獨孤求敗程博衍大師居然放任他眼里的不講究之王項西一個人在廚房里做飯,沒有全程監督,項西估計他是真累了。
排骨被超市的人砍得太大塊兒了,項西琢磨著給改改刀,在刀架上找了半天,看到一把平時不太用的刀,估計著是砍骨頭的,于是拿過來,對著砧板上的排骨哐地一刀砍了下去。
“哎!菩薩啊!”程博衍在客廳里終于出聲了,“你在干嘛呢?排骨不是砍好了麼?”
“太大了,不好煮,”項西在里面又是哐地一刀,“我給改改刀。”
“……哦,”程博衍在外面應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之后他突然跳起來跑進了廚房,“你拿什麼刀砍呢?”
“砍骨頭的刀啊,”項西晃晃手里的刀,“平時你不是用白把兒的那把麼,那是片刀吧,這個我看你也不用,應該是……砍骨頭的吧……是吧?”
“我這兒沒砍骨頭的刀。”程博衍有些無語。
“沒有?”項西愣了,指著刀架,“片的,切青菜的,一樣一把,這把不就是……”
他一邊說一邊又看了看手里的刀,猛地發現刀中間有一小塊已經卷刃了,他頓時覺臉都紅了:“哎?那這把是干嘛的啊?”
“這把也是片的,刀把兒看著顯臟,我就沒怎麼用,”程博衍也看到了刀刃,嘆了口氣,“放著吧。”
“卷了。”項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手抓了又往頭上!”程博衍一掌拍在他手上。
“又不是故意的!”項西喊了一聲,“我這不是把你刀弄壞了過意不去麼。”
“抹一腦袋豬油就過意得去了啊?”程博衍揮揮手,“行了放著吧,大塊兒就大塊兒吃,你反正需要補。”
“那你說我現在是繼續做飯還是先去洗個頭?”項西把刀放好,看著他。
“繼續吧,洗干凈手……算了,”程博衍走到洗手池旁邊,“還是我來吧。”
“我來,”項西迅速站到案板前搶占了地盤,“不砍骨頭的話很簡單了,你歇著吧,臉都黑了。”
“油鹽別擱錯了,”程博衍看了他一眼,轉走出了廚房,在客廳里又補了一句,“洗手。”
“洗洗洗!”項西在洗手池里沖了沖手。
這頓飯項西做得比程博衍要快得多,排骨粥,蠔油菠菜,還煎了兩個蛋。
他把菜端出來的時候,程博衍挑了挑眉:“不錯啊,還會煎蛋呢?”
“嗯,這個煎蛋吧……”項西站在桌邊,“這個蛋吧,吃的時候有方法,就是吧……不要一口咬,你就拿筷子從上往下夾就行……”
程博衍盯著煎蛋看了一會兒:“是不是煎糊了?”
項西拿過椅子坐下,拿著筷子在盤子邊上敲了敲:“其實……”
“別敲碗。”程博衍坐下。
“哦,”項西收回筷子,“其實吧,也沒糊太多,跟地圖似的。”
程博衍沒說話,把其中一個蛋夾起來翻了個面,然后就愣住了:“這還有沒糊的地兒麼?”
“這個我吃,你吃那個,”項西趕把這個蛋夾到了自己碗里,“那個是地圖。”
“你也別吃了,糊這樣了吃了對不好。”程博衍站起來拿起了盤子。
“哎別啊,”項西攔著他,“糊的地方不吃就行了,我煎了半天呢,要不你別吃了,我嘗個味兒,我還沒煎過蛋呢。”
“哪兒糊都一樣……”程博衍說了一半停下了,想了一會兒把煎蛋放回了桌上,把盤子里那個夾到了自己碗里,“就這一次。”
“這麼給面子?”項西坐下了,有些吃驚,“我以為要打一架才能留下這倆蛋呢。”
“第一次做的,好歹嘗嘗。”程博衍笑了笑,挑了一筷子沒糊的吃了。
“怎麼樣?”項西很張地盯著他。
“好的,意料之外。”程博衍點了點頭,低頭又吃了一口。
“真的啊?”項西一挑眉樂了,馬上也吃了一口,嚼了兩下就停了,看著程博衍,“程大夫,你還真……給面子啊。”
程博衍笑了起來:“咸點兒,灑鹽了吧,是不是沒撒勻?”
項西又夾了一大塊兒放進里,然后嘆了口氣:“肯定撒勻了,你嘗嘗,全都一樣咸……我吃著都咸,你吃得齁著了吧?”
“沒事兒,咸了喝粥。”程博衍說。
“還是別吃了,焦咸焦咸的,”項西起拿著兩個碗進廚房,把蛋給倒進了垃圾堆里,“以后我練好了你再嘗嘗。”
項西本來覺得自己這頓飯做得還,結果蛋咸了不說還糊那樣,菠菜吃著牙磣,就排骨粥還湊合,但也是水米分離,排骨吃起來跟撥河似的。
吃完飯他都不好意思讓程博衍洗碗了:“我來洗吧,吃這樣真是傷的。”
“我洗,”程博衍把碗放進池子里,“洗碗我真信不過你。”
“做飯以后也信不過了吧?”項西站在一邊。
“還,我的菜是有形沒味兒,你的菜吧味道還行。”程博衍笑著說。
“我……去洗頭吧,”項西嘆了口氣,“你還會安人的。”
第二天要去面試的事,項西一晚上都沒提,覺得沒興致了,最后還是程博衍問了他:“明天是打完針了去面試?”
“嗯。”項西點點頭。
“要準備的東西準備了沒?”程博衍又問。
“準備?準備什麼?”項西愣了愣。
程博衍被他這一反問,也愣了愣:“不用準備麼?”
“就一個飯店和一個玩推銷的活兒,還用準備什麼啊,去了問問聊聊,行就行不行就走人了,”項西笑笑,“再說我也沒東西可準備,什麼都沒有,就一張份證還是假的。”
程博衍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項西沒睡好,這一晚上都在琢磨這回工作能不能找著,找著以后又該怎麼辦,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程博衍已經出門了,桌上放著粥和包子,平時都只有粥,今天大概是因為他要面試,所以給他加了餐。
項西洗漱完了拿起包子啃了一口,覺得暖的,桌上還放著兩百塊錢和一張字條,字條上有三行字,每行三個,他看了半天只看明白了最后三個,最后三個字寫得特別工整,一筆一劃的。
打車去。
對照著這三個字的樣子,他差不多能猜出上面兩行也是打車去,只是寫得有些草,程博衍怕他看不懂……
看著這幾個字,項西樂了好半天,真難為程博衍了。
去醫院之前他給方寅打了個電話,方寅表示昨天打針的時候拍的照片效果很好,今天不用拍打針了,下午跟他一塊兒去面試。
打完針他沒有馬上走,去骨科轉了轉,程博衍在診室里坐著,一個大叔大概是腰疼,胳膊撐桌上湊到程博衍臉跟前兒說著什麼,嗓門兒大,程博衍一邊往病歷上寫著,一邊點頭。
項西沒過去,站外面看了一會兒,覺就這氣勢,大叔的口水都要跟著噴出來了,果然他喊了沒多久,程博衍把口罩戴上了。
項西樂了半天,走出醫院的時候還在笑。
不過一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程博衍看著還帥的。
項西在車站等了沒多大一會兒,方寅的車就停到了路邊的停車位上,他拿著炮筒下來了。
“快,車剛過去一趟。”項西看著他。
“我就在步行街那邊,另一個跟拍,讓我助手先跟著了,我得過來你這兒,”方寅笑著說,“你這邊比較重要。”
“哦。”項西應了一聲,低頭準備把手上吊針時著的小紗布扯掉。
“慢點兒,”方寅迅速舉起手里的相機對著他拍了兩張,“好了。”
“這也拍?”項西撕掉紗布,他看了看,按了長時間,針眼兒都看不清了。
“嗯,剛打完吊針就得急著去見工,”方寅說,“心酸的。”
“有什麼心酸的,”項西嘖了一聲,“您這心沒吧。”
項西準備先去玩推銷那里,比飯店遠,不過他覺得銷售做起來比在飯店打雜要有意思些。
雖然程博衍給他留了錢,但他研究過站牌之后還是決定坐公車過去,醫院這邊車不好打,公車差不多能到地方,走不了多遠。
車上人多的,項西站在靠近后車門的地方,沒開兩站地,他就看到了有倆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了一個姑娘邊。
“看著點兒你錢包,”項西轉頭對方寅低聲說,“車上有小。”
“嗯?”方寅愣了愣,但還是把包往前拉了拉。
下了車之后方寅才問他:“你看到小了?怎麼看出來的?”
“明顯的。”項西說,順著路往前走,這片都是舊居民樓,看不出哪兒像是有個賣玩的廠。
“怎麼沒想提醒一下別人呢?”方寅追問,“是認識的嗎?”
“我告訴你了,你怎麼沒提醒一下別人呢?你認識嗎?”項西轉過臉看著他,有些不耐煩,“我沒那麼高尚,你拍我不就是因為這些麼,我要上手跟著去一把你是不是更喜歡?你先別跟我說話,我找地兒呢。”
方寅還配合,不再說話,遠遠地跟著他。
最后項西在一棟居民樓的一樓找到了這個玩廠,不,嚴格說大概是個作坊?院子門口也沒掛著牌子,不過項西確定就是這兒靠的也不是認牌子,是從開著的院門里看到院子里堆放著的玩。
“干嘛的?”一個人門后突然出現,把門一掩,只了一條警惕地盯著他。
“我……昨天打過電話,你讓我過……”項西一看這陣式立馬就不想進去了,跟做賊似的,比平叔那兒看著還要見不得人的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突然探了半個臉出來瞪著項西后:“帶個記者來的?你干什麼的!”
項西愣了愣,回頭就看到了在后三十米遠舉著相機的方寅,沒等再說話,人把院門給甩上了。
接著就聽到了里面有些雜的聲音,人似乎是在跟什麼人說著話,項西約聽到了記者什麼什麼暗訪什麼的。
他沒多想,轉拔腳就跑,沒跑出兩步,就聽到有人打開了院門,他回頭瞅了一眼,一個只穿著長袖t恤也不知道是發達還是發達的男人拎著把鐵鍬沖了出來。
他顧不上別的,頓時跑得跟擰了發條似的,腳跟別說打后腦勺,再長點兒沒準都能打著眉了。
方寅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跑過邊的時候,方寅居然還舉著相機對著他一路按著快門。
“傻!”項西罵了一句,“跑啊!人說你來暗訪的要他媽揍你了!”
“什麼?”方寅這才嚇了一跳,抱著相機跟著他狂奔起來。
倆人一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了下來,項西往路邊一個商店門前的臺階上一坐,了半天:“!不干了,你別跟著我了,錢我也不要了,趕走。”
“喝點兒水,”方寅去買了瓶水遞給他,抱著相機包也坐在了他邊,“你還跑得真快。”
“不是我說,大攝影家,你這也太耽誤我事兒了,”項西皺著眉,拿過水喝了兩口,“你說我剛要是反應慢點兒,他出來一鍬拍我臉上怎麼辦?”
方寅笑了笑,半天沒說話,低頭看了一會兒相機上的照片,又突然拍了拍他的肩:“其實這幾張很有覺……這就是生活,各有不同,各自掙扎。”
“掙扎在黑暗邊緣倒霉催的年找工作找到了非法窩點里結果讓人給拍進了醫院?”項西瞅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還興的,多好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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