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酒席已經訂好了,咱們明天什麼時候出發?”
“我說過我要去了麼?”
孫警衛閉的角微微開了一條小,一清涼的氣沿著鼻翼爬到眉梢,這小子真難搞定,從小到大都這副犟脾氣,不吃。
“首長說了,這是命令,不容反抗。”
顧海站起,拔的姿彰顯了軍人世家的風範,他在屋子裡溜達一圈,即便是以一種散漫的姿態,都散發出氣方剛的男兒氣魄。
“那就讓他把我綁過去。”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孫警衛的兩個外眼角多出三層褶子。
“你何必呢?夫人都走了那麼長時間了,首長不過四十來歲,總不能讓他年紀輕輕就單過吧?”
孫警衛的話中了顧海的傷。
“我媽的事,我記他一輩子。”
孫警衛忙不迭地跑到顧海的邊,小聲說道,“小海,這話可不能說,要是讓首長聽見了,他得了你一層皮。你媽的事純屬意外,法醫都鑑定過了,你怎麼還能懷疑你爸呢?……”
“行了,別說了,我心裡有數。”
孫警衛往後撤了一大步,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那我明天來接你。”
顧海在擊劍俱樂部玩了一下午,摘下護面,被一雙充滿韌的手捂住了眼睛。
“別鬧。”
金璐璐把手拿下來,瞇著眼睛打量著顧海,顧海則把手放在金璐璐的臉蛋旁,輕輕拍了幾掌,惹得金璐璐不時地發出爽朗的笑聲。
金璐璐,顧海現役朋友,一米七二的個頭,四十多公斤的重,用飛機場來形容都有些牽強,更恰當的形容詞是前後背,真是要什麼沒什麼。若是你覺得這張臉會出彩,那你就錯了,此人皮略黑,單眼皮,鼻子不不翹,五十米開外看不出是的。
就是這麼一位,偏偏讓我們各方面都極其優異的太子爺看上了,而且一好就好了三年。
“你怎麼又曬黑了?”
顧海微微一笑,窗外的全被他的臉吸了進來。
“這程子總是去游泳。”
金璐璐隨著顧海一起到休息區,出兩張紙巾給他汗,每次靠近顧海,都能聞到一菸草夾雜著汗的獨特氣味。閉上眼睛,會把這個人想象三十歲的男人,可是睜開眼,卻瞧見一張年老的面孔。
“傻丫頭,看什麼呢?”
顧海出胳膊將金璐璐圈到懷裡,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爸要結婚了,婚禮儀式明天低調舉行。”
“這麼快?”
金璐璐的頭擡起來,炯炯有神的眼睛瞪著顧海,“那你呢?你去參加你爸的婚禮麼?”
“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去啊!爲什麼不去?你就得讓明白,這裡不一個當家的,沒有興風作浪的份兒!”
顧海把心中的無奈藏得很深,“我是真的不想瞧見他倆,你知道麼?在我媽出事之前,他倆就認識了。像我爸這樣的份,絕對不可以二婚的,所以,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
“或許是你把事想複雜了。”
顧海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結一跳一跳的,金璐璐笑呵呵地了一下,顧海險些嗆到。
“我問你,假如我找來一羣記者,對明天的婚禮大肆報道,會不會給他倆造一定的負面影響?”
金璐璐一驚,“你想砸場子?”
“我想報復老爺子很久了。”
“我覺得,記者不好請,就算他們採集到了新聞,電視臺不讓報也白搭。”
“你錯了,我的目的不是讓他們報道,是讓他們扛著相機設備到現場攪局,反正誰也別想痛快。”
“哦——”金璐璐尾音拖得很長,“我明白了,是不是記者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陣勢,得給婚禮主辦方和當事人造心理恐慌對吧?”
“你很聰明。”
顧海的黑眸裡出異樣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