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有間客棧的臥江子,循著雲襄所給出的路觀圖,一路前行,來到神之社所在。書趣樓()
殊料路觀圖指示之地,一路行來隻見滿目荒涼敗落,不見生機。臥江子葉扇輕搖,不見半分異狀,隻顧一路前進,最終,前路無路,後也隻是一片迷霧籠罩,臥江子前無路,後無途,頓時限,臥江子麵上卻仍是一派輕鬆,細細觀察著眼前景。
石臺一座,滿布風雨痕跡,老樹一棵,盤錯,遮天蔽日,枝繁葉茂。
「一路來到此地,荒涼許多,隻是此等荒涼之地,竟然會誕生此等奇木,真是讓人驚奇。」臥江子葉扇輕搖,隻覺周遭元氣,五行俱全,更此地主人之不凡:「此等非凡之地,居住之人必然也非常人,雲襄並未說錯,此地應當便是神之社。」
話語方落,隻聞笑聲陣陣,引巨樹枝葉同時翻鬧,轟鳴不止,再聞詩號玄音,更顯不凡:「識無用之用,通無能之能,了無道之道,化無極之極。」
詩號畢,卻見風起葉落,無盡落葉之間,一道高人影,破襤褸,四肢廢,麵容不堪,穩穩落於石臺之上。
「你是誰?」
「不才,秋山臨楓臥江子,幸會了。」
「秋山臨楓臥江子,哈哈哈哈哈。」六醜廢人笑聲不明意味,隻是玄音震,「秋山臨楓臥江子,南海首智,原先的正道領袖,如此大才,為何臨吾這空無一的神之社。」
「吾也不知。」臥江子搖了搖頭,「讓我前來之人,隻說讓我轉告一番話語,不過如今看來,倒是臥江子幸會奇人了。」
「奇人?哈。」六醜廢人一笑:「四肢俱廢,空無一,何來奇人之說。」
「誒,此地既名為神之社,便已顯示神宿氣度,閣下後之參天古木,更是別有玄機,何來空無一之說?」
「此樹生的奇形怪狀,無人可觀,無人願取,如吾一般,哪有什麼玄機可言呢?」
臥江子搖了搖頭:「非也非也,生的奇形怪狀,無人願取,無人願惜,其便可自由生長,直至繁茂如斯,自可知無用之用是為大用,無能之能是為萬能也。」
「哈哈哈哈,臥江子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將吾這個廢木說得如此傳神。」六醜廢人淡漠道:「隻是,說到萬能大用,又有誰比得上絕代高僧一蓮托生呢?」
「一蓮托生確為一代高人,其所著之《蘭若經》為武林無數人爭奪之至寶,但不知閣下可知,大師尚有作,不顯於世。」
「嗯?」
「昔日一蓮托生以其畢生見聞,所泣撰寫《一蓮托生品》,方是一蓮托生大師得意之作。」
「想不到,如此你也知道,令六醜廢人意外了。」
「哈,我家掌櫃雲襄聽聞《一蓮托生品》之事,預言其將對未來武林局勢產生極大影響。」臥江子搖著葉扇,若有所指道。
「哈,雲襄嗎?倒是和我之見解不謀而合。」
「原來如此,想來掌櫃定然欣喜,我該將此事回報掌櫃,便先告辭了。」
「哈,請。」
雲襄,此人從何知道《一蓮托生品》之計劃,嗯,看來需要加快作了……
北隅皇城,已一片廢墟的香蝶館,引得無數人駐足觀看,人群中,一道手持琵琶的俊朗影,看著一堆廢墟,不言,靜默,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離去。此刻,滿溢在浪子心中的,隻有無盡的悲傷和仇恨。
就在這時,兵辟道,驅趕人群,隨後是武護駕,隻見一道影冠冕華服,麵帶悲容,來到香蝶館前。
「是陛下,是陛下啊……」
「早聽聞陛下常來此學畫,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得見天了啊。」
無數的北隅百姓紛紛跪下,而人群中的浪子,握著劍,這一刻殺意翻湧,他想殺人,自出生一刻至今,從未有過如此憤怒的緒,讓他想對一個人下殺手。
手握上劍柄,下一刻便可出鞘,突出一劍,或可雪恨報仇,就在這時——
「朋友,冷靜。」
就在這時,暗,一隻手搭上了浪子的肩膀,聲音沉穩,淡然,仿若蘊含著一魔力,瞬時平息了浪子緒。
「你是何人?!」
「此非是說話的地方,暗再聊吧。」
仇恨的驅使下,浪子跟著來人緩步離開現場,直到此刻,他纔看清來人真麵目,竟是一個斯文儒生。
「在下江仲逸,和渡江修昔日同在國學修習,為同窗,幸會了。隻是不知,吾該稱呼你先,還是,太子殿下!」
「你?!」
「江修送楚華容、弄三平等人離開,擔憂生變,所以委託我前往香蝶館帶離渡香蝶姑娘,不料同時殺手也來到香蝶館,在下學藝不,保不住渡香蝶姑娘命,隻能帶著這幅畫倉皇逃走,說來慚愧。」
說著,江仲逸拿出畫卷,看向小先道:「在下鬥膽看了眼這幅畫卷,方纔推測出其中始末,如今畫卷奉還閣下,不知閣下,意何為。」
「你!」
北辰先皺眉,看著麵前文士,一時無言。
信,不信,北辰先心中疑。
玄玄般若海,今日五臺石升,星象圖現,地理司一紫端坐其間,隻見一雙白手套化形,緩緩翻飛著。
「二弟,華容的況如何?」
「雖保命,然局勢終是不容樂觀。」
「此事時吾反應慢了一步,導致華容重傷如此,抱歉了。」
「無事,大哥,吾該離開了。」
「嗯?去往何?」
「去往吾該去之啊,哈哈哈哈。祝你心想事。」
話語落,白手套隨即消失,般若海,隻餘一人端坐。
「重傷,讓他再無耐了。」地理司抬頭天:「真龍即位,卻不見龍氣升騰,看來北辰元凰過非真龍之子,嗯……魔龍祭天,莫要令吾失。」
隨後,地理司收回視線,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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