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都是兇手

人短暫的驚愕後，正要扣扳機，房間裏響起一道清冽的男音。

那聲音猶如暴雨夜的一道閃電，讓人驚魂，明明又低又緩，卻每一個字無比清晰落耳中。

“施然，你就不好奇，每次殺人任務，這個男人都衝到你前頭？”

施然哪裏知道，這個雷子怎麽回事，每次都壞好事！

若不是雷子魯莽，隻會用刀子，刺殺安然的計劃不會幾次三番失敗。

這一次又落到楚黎川手中。

必須盡快解決掉雷子，免得雷子經不住拷打，把背後之人供出來。

施然警覺掃視房間，沒有看到楚黎川的影，抬眸看向雷子頭頂上方的監控。

原來楚黎川的聲音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施然知道，楚黎川正躲在暗，觀察這裏的一切。

不想被楚黎川蠱，必須盡快解決掉雷子，想都沒想直接扣扳機。

消音手槍，發出噗哧一聲響，子彈正中雷子心口。

子彈強烈的衝擊力，讓雷子的口一陣劇痛，若不是椅子固定在地上，他已經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倒。

施然驚駭發現，雷子的口沒有，隻是口的服破了個。

明白了！

楚黎川讓雷子穿了防彈。

也終於意識到，雷子隻是引出來的餌。

再次舉起手槍，正要將雷子頭。

剛剛還表痛苦的雷子，再看向的目，瞬間恢複平靜，有麵對死亡的淡然，還有一欣，和讓快走的焦灼。

多重緒糾結在一起，讓施然茫然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施然對著監控攝像頭大喊。

楚黎川這才慢悠悠開口，似乎篤定施然不會再開第二槍。

“你小時候的記憶，什麽都想不起來嗎？難道忘了，你有個哥哥？你們父母早逝，是哥哥把你帶到四歲，他很疼你，為了養活你，經常去附近餐館東西，寧可自己肚子，也要讓你吃飽。”

施然驚懼看向剛剛被打了一槍，上著膠帶發不出一點聲音的雷子。

他皮黝黑，臉上有很多深淺不一的疤痕，不知這些年經曆了多打打殺殺。

雷子的緒忽然激起來，捆綁在椅子上的子不住掙紮，朝著頭頂上方的監控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他不想楚黎川再繼續往下說。

他不想妹妹因為殺他，這輩子心裏難安。

施然握著手槍的手，不控製地抖起來。

槍口忽然對準監控攝像頭，大喊一聲，“你說謊！我哥哥早死了！”

“誰告訴你他死了？你背後的主人嗎？雷子本名於雷，而你，本不是真正的施然，你本名於虹，彩虹的虹！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楚黎川把施然問住了。

施然對小時候的記憶確實模糊了，隻約記得，自己有個哥哥，哥哥對很好很好，經常因為幫吃的被打得頭破流，還笑嗬嗬將幹淨的饅頭捧到的麵前。

有一天，說想吃包子，哥哥讓在路邊等，他去對麵包子鋪包子。

施然隻記得，自己後來被帶上一輛車，雙眼蒙著，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自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哥哥。

很長一段時間，被關在一個鐵籠裏，裏麵有很多和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每天隻有一個饅頭送進鐵籠裏，讓他們爭搶，誰能最後活下來，就能走出這個鐵籠。

施然從小流浪街頭，那些被拐來有父母寵的小孩，自然不是的對手。

那段時間的記憶，充滿鮮和被支配的瘋狂。

小孩子一個一個倒下去，一個一個被抬走。

施然是最後一個活著的。

至今回想起那段記憶，依舊脊背發涼，一直拚命讓自己忘記那段遭遇。

久而久之，忘記了哥哥的名字，哥哥的臉，連帶自己原本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唯獨記得哥哥曾經給過的溫暖，是至暗記憶裏唯一的一道，讓早已冰寒的心房尚存最後一暖意。

監控裏又傳來楚黎川的聲音。

低緩清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後來，你被送去了雇傭兵訓練營！十一歲那年，你被安排冒名頂替一個施然的孩，因養父母離世，你去了孤兒院。其實那時真正的你，已經十五歲了。可你長得瘦小，瞞年齡也沒人生疑。”

施然的臉寸寸泛白。

沒想到，楚黎川竟然把調查的這麽徹底。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的資料，早被抹得幹幹淨淨。

當以施然的份回到孤兒院，就是施然！

“正好在雇傭兵訓練營，有我的戰友在那裏做教練！”

施然冷笑一聲，“鋪這麽大一張網抓我，你以為從我裏能問出什麽？我什麽都不會說！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我哥哥已經死了！”

“這個人本不是我哥哥！”施然憤然指著雷子，“如果他是我哥哥，見過這麽多年，他不會不認我！”

雷子看著施然，眼底浮現一層水，在燈下搖搖墜。

他“唔唔”幾聲，子用力搖晃，不知道想說什麽。

施然瞪著攝像頭，“我找過我哥哥！但他死了！我有證據！所以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信！今天落到你手裏，想來我也逃不掉了！”

施然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雷子嚇得不住大喊掙紮，不住搖頭。

就在施然即將扣扳機的時候，早就部署好的人一擁而上，將施然控製住。

施然被死死押倒在地。

楚黎川從門外推門進來，緩步來到施然麵前，居高臨下，氣勢威嚴。

“是誰告訴你，你哥哥死了？”

施然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楚黎川，著無盡的恨意。

背後的人告訴，自從失蹤後，哥哥為了找，去了很多地方，在帝都時因為沒錢，了一位富的錢包，被富帶人打死在街頭。

因富家裏有錢有勢，那位富並未到法律製裁，還說哥哥是錢包逃跑時不慎被車撞死。

施然背後的主人，拿出很多證據和現場照片，明明是被打死，卻被篡改死亡原因，說被撞死。

施然因哥哥的慘死，對那個行兇的富恨骨髓。

楚黎川緩緩蹲下來，著施然充滿恨意的眼睛，“不會告訴你，是我害死你哥哥的吧？”

施然接下來的話，比說是楚黎川害死施然哥哥，還讓楚黎川大吃一驚。

“是楚漢良，是他殺了這個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你們楚家每一個人都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