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諭雯：“你怎麽過來了？”

“看見有人傷，過來看看，”靳灼霄走近，半蹲下仔細看了看虞惜的腳腕，眉頭蹙，“還嚴重。”

他抬眸看向虞惜：“你忍一下，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虞惜猶豫：“可活還沒結束。”

靳灼霄：“你留在這也沒什麽用，又上不了臺。”

虞惜一噎：“……”

靳諭雯見狀問：“你們認識？”

靳灼霄：“嗯，人我帶走了。”

靳諭雯扶額歎氣：“行，你把人送去醫院看看。”

“嗯。”靳灼霄說完湊近，作自然地想去抱虞惜。

到靳灼霄靠近，虞惜作有點大地躲開他：“你幹什麽？”

靳灼霄：“還能幹什麽，抱你去醫院。”

“……”到其他人探究的目，虞惜渾難，咬咬牙說，“我自己能走。”

靳灼霄瞇眼：“你腳腕都快腫豬蹄了，怎麽走？”

“誰說不能。”虞惜可不想被人圍著看熱鬧，站起艱難地嚐試邁步。

不過腳腕疼的厲害，右腳本使不上力，所以特別遲緩。

靳灼霄直接上前把人抱起來，不是很有耐心地說：“照你這速度，明天之前能走出後臺嗎？逞什麽強？”

虞惜自己確實不太行，放棄掙紮道：“我得先把服換下來。”

靳灼霄：“行。”

靳諭雯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去更室，然後招呼道：“大家都各回各位，別在這發愣了。”

人群漸漸散開，李薇兒在一旁看著快氣死了。

在虞惜後麵出場本就不引人注意，這下意外更是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上臺走一圈，一點被尊重的覺都沒有。

回來又看見靳灼霄這麽關照虞惜，表猙獰的麵目全非，不過虞惜並不知道這些。

的腳從扭傷開始一直就在疼，本沒空想其他的。

靳灼霄開車把虞惜送去醫院，先拍了片子，醫生說是韌帶錯位，給扭回來之後，又上了藥用紗布包紮。

況大概也算不上太嚴重，一周後再回來換一次藥，半個月差不多就能恢複，不過虞惜還得拄幾天拐。

從醫院出來，虞惜說：“謝謝。”

靳灼霄：“就口頭謝？”

虞惜瞥他：“不然你還想要什麽？”

靳灼霄：“我了。”

虞惜了然道：“我請你吃飯。”

靳灼霄挑眉：“真上道。”

虞惜：“吃什麽？”

靳灼霄想了想問：“長安壹號？”

虞惜：“好。”

鑒於虞惜忌口，兩人晚飯吃的比較清淡，在一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還有調的。

虞惜臉上的妝還沒卸，素淨裏帶了些致，烏黑的盤發掉落幾縷青，暖調燈下顯得十分繾綣溫。

靳灼霄托腮看著，眼中緒晦暗難辨：“你這幾天行不方便，要不要請假休息？”

“不用，”虞惜垂著眼睫吃東西，“馬上就到國慶了，上不了幾天課。”

靳灼霄點點頭，沒說什麽。

今晚靳灼霄意外的安分，沒有故意逗虞惜，大部分時間很安靜，倒顯得有幾分。

飯後靳灼霄把虞惜送回學校，路過人工湖時，虞惜側頭看著窗外。

湖心的石亭已經修建完，再次注滿湖水，一如當初那樣富有生機。

隻不過沿岸的白玉蘭已經過了開的最盛的花期，風吹過就有大片花瓣凋落，中帶著幾分淒涼。

虞惜降下車窗，閉眸拂麵的夜風。

靳灼霄聞聲朝看去，窗外燈影影綽綽落在虞惜白皙的臉上，風吹落幾片玉蘭，又著額前的碎發。

眼前一幕，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靈驚豔，靳灼霄不自覺抬手替虞惜把碎發到耳後。

虞惜長睫輕，睜眼躲開他的手，一雙眸子波瀲灩，語氣防備道：“幹什麽？”

靳灼霄黑眸暗湧，結滾了滾，收回手，聲音低啞道：“沒事。”

把虞惜送到宿舍樓下，兩人道別，靳灼霄看著不太練地拄拐進去，然後離去。

靳灼霄把車停在人工湖外，倚在車邊煙，猩紅的火隨風明滅，煙霧四散。

他剛才是想接吻，很想。

真是瘋了。

*

虞惜一朝變暫時瘸子，還是有些不適應，悉使用拐杖就用了好幾天時間。

國慶七天假，虞惜本來準備大賺一筆的，結果因為負傷行不便，直接在宿舍躺了一星期。

腳腕好了，也差不多開學了，倒是沒怎麽耽誤上課。

半個月過去，虞惜終於不用繼續纏紗布，也能正常行走了。

趕上周六，虞惜去咖啡館上了一天班，不過今天晚上有所變，因為今天是陳穩的生日。

兩人約了晚飯，吃完後一起去了虞惜駐唱的酒吧玩。

此時天已黑，酒吧裏人正多，音樂繚繞，別提多熱鬧。

虞惜提前讓樂隊的貝斯手吳忌替自己買了蛋糕回來，特意準備給陳穩一個驚喜。

兩人到酒吧後，虞惜收到了吳忌的消息。

吳忌：【東西都準備好了。】

虞惜：【好。】

把陳穩帶到自己預定的卡座，然後說：“我給你唱一首歌吧，想聽什麽？”

陳穩笑說：“都好，唱你喜歡的吧。”

虞惜點頭：“那就唱我最近很喜歡的一首。”

陳穩：“嗯。”

虞惜上臺，和吳忌他們練通，各自準備好之後，音樂聲漸起。

另一邊卡座，靳灼霄看見虞惜，瞇了瞇眼。

張亦弛緒複雜道：“沒想到虞惜會在這。”

坐在張亦弛邊的人是酒吧的常客，聞言說：“是酒吧的駐唱，周六晚上經常過來。”

梁陌好奇：“怎麽到上班？”

張亦弛聳肩：“誰知道呢。”

“一路過很多城市”

“一路看很多人群”

虞惜的聲線本是清冷優雅的，唱慢歌多了分，特別打人心。

本來吵鬧的大廳，漸漸變得安靜，大家似乎都沉浸在歌裏。

“唱的還好。”張亦弛說著瞥了靳灼霄一眼。

靳灼霄默然看著臺上，沒應聲。

虞惜疊坐著高腳椅，一束打在上，是全場的焦點，可依舊純粹淡然，好像和這裏的一切都格格不。

“複雜的生命”

“因為有你”

“我一層明”

一曲結束，音樂漸消的時候，虞惜看著臺下的陳穩說：“陳穩，生日快樂。”

靳灼霄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