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將所有的事都對冬梅一五一十地代清楚了。
這兩年在侯府,除了趙嬤嬤,就數冬梅對最好。
以為冬梅會怪,可沒想到,冬梅不僅沒有責怪,反倒對的遭遇深同,平日對就更無微不至了。
冬梅說:“以前,我把你視為親弟弟,現在,我可把你視為親姐妹了。”
林霜兒得差點落淚。
對冬梅說:“我在侯府做了兩年,積攢了十兩銀子,就藏在我這床板下的木匣子里。”
冬梅嗔笑道:“你這傻丫頭,同我說這些做什麼?你的錢可要藏好了,往后出了侯府好尋個好人家嫁了,這些就當是你自己的嫁妝,可別傻兮兮地告訴別人了。防人之心不可無,知不知道?”
林霜兒抱著冬梅,小臉在手臂上蹭啊蹭,貓兒似的黏人:“你可不是別人,你是自己人。”
冬梅寵溺地著的腦門,用一個長輩的姿態說道:“咱們人,一定要給自己留點后路,錢財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咱們人的臉蛋和子。”
林霜兒還沒明白的意思,就見冬梅從枕頭下翻出的裹布一把丟進了火盆里。
冬梅道:“這些東西往后萬萬不能再用了!”
林霜兒大驚,不明所以地看著冬梅,仿佛在無聲地控訴暴殄天。
這些碎布也是積攢了好久的。
冬梅卻嚴肅地道:“往后你出了侯府還要嫁人,該長的地方你就讓它好好長。”
若不是親自給拆了裹布,還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竟有如此傲人的姿。
只是這丫頭對自己可是真的狠,生生用裹布把它們纏得死死的,上都勒出了紅痕。
林霜兒沒想那麼遠,只擔心眼前,沒了裹布,這樣很容易被人看出兒。
冬梅仿佛早料到的擔憂,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巧的東西,仿佛一個小小的盾牌,只是這盾牌設計得十分巧妙,剛好能蓋住人的前和肚子,四個角上還穿了一條帶子。
冬梅道:“日后你就戴著這個。”
林霜兒拿在手里細細打量,真是一件巧的東西,像是用蘆葦草編織而的,穿在上不但輕巧便捷,最重要的是比裹布穿著舒服。
冬梅道:“憑你的臉蛋和姿,日后出了侯府定能嫁個好人家。到時候你可得好好學學伺候夫君的技巧,日后才不會被夫君嫌棄。”
林霜兒臉通紅,問冬梅:“你怎麼懂這麼多?”
冬梅道:“當然是書上看來的。”
林霜兒道:“你不是不識字嗎?”
整個侯府的丫鬟,除了秋略識得幾個字,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未曾上過學,冬梅就更不用說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不識字難道不會看圖?”說著,冬梅從懷里掏出一本畫冊,隨手翻開一頁,指著那纏綿的兩人道:“看見沒?這都是書上說的!”
林霜兒湊過去一看,只見畫冊之上,竟然是一對男摟抱在一起。
圖案下還配了很多字,林霜兒一個也看不懂,只看懂了那副圖。
林霜兒對這些事本是一張白紙,半點不通,可經過那夜的事,便懂了一些。
臉通紅,耳也跟著升溫,臊地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冬梅,你怎看這些東西?”
冬梅半點也不知,早就將這本書翻爛了。
隨手將這本書塞在林霜兒手上,冬梅不以為然地道:“怎看不得了?這書是我從小李子那里過來的,這書我都看完了,等改日我再去一本,這一本就留在你這吧,你可得好好學學。”
“今年你也及笄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再努努力,存個五十兩銀子就能替自己贖出府,到時候嫁個如意郎君,可沒人教你這些。”
如意郎君?
林霜兒不自覺想到齊銘。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的年郎。
林霜兒角微微上揚。
猝不及防,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張充滿戾氣的臉,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林霜兒不知為何會突然想到夜北承,頓覺手中的書無比滾燙,迅速將書合上,丟去一旁,面紅耳赤地道:“我才不要看這個,我也不要伺候什麼夫君。”
冬梅道:“你怕什麼,聽說這種事很舒服的。”
林霜兒面頰緋紅,耳垂紅得似能滴出來,咬著,支支吾吾道:“反正……反正就是不想。”
林霜兒心口砰砰直跳,這種事怎會讓人舒服?差點死在那晚……
現在只要一想到那晚夜北承的瘋狂,就渾抖得厲害,現在對這種事提別有多畏懼和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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