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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千古情》第六十六章:完結篇下

我知道他來幹什麼。

因為八月十五近在眼前。

看來事絕不會那麼順利地進行。

劉徹的版本則是,聽到我傷的訊息心中焦急,所以不顧攔阻親臨劉隻為探看他的皇後。我隻好用心扮演好傷員的角,讓這個探病者不枉此行。

劉徹抵劉第二天,韓安國炮轟滎城,城叛軍起還擊,雙方炮來箭往槍林彈雨,各有死傷。

再一天,晏七行出城戰,連挑了我方兩員大將,漢軍死傷近萬餘。

這塊骨頭並不好啃。

勉強又捱了幾天,傷完全好了。雖然竭力掩飾,軍醫們還是看出我的質異於常人,驚訝之餘都心存疑。軍醫知道,劉徹也就瞞不了了。所以當這天他再來看我時,眼神兒很奇怪。

「其實這種現象很久之前就有了。」不用他問,我主待。「我媽媽說,桃源人或者桃源人的後裔,抗打擊能力都很強,的自我修復能力也高於普通人。雖然有一點不同,你放心,我還是人類,不是妖怪,也不是狐貍。」

劉徹聽我這麼一說,笑了,說:「朕倒希你是狐貍。」

「隻怕到時候陛下就會嫌我煩了。」

劉徹瞅著我半晌沒言語,我有些不好意思,剛想岔開話題,他忽然拉起我的手正說道:「劉丹,這些年來,朕觀朝廷外軍國大事,你我縱不能心心相印,卻也誌同道合。無論你相信與否,假使有天你年老衰,朕也絕不會嫌棄你,冷落你,因為朕不但當你是朕的皇後,更是朕的良臣益友。你一人兼三職,在朕心中的地位,當真是穩如磐石,無人憾。朕對你的心意,你能明白嗎?」

我呆了呆,知道他這話大有深意,強一笑說:「明白。我真的明白。所以……」我低頭輕蹙眉心,緩緩地說:「我想去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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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我左思右想,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

劉徹抱著我的雙手一僵,問:「所為何事?」

我想了想,把心一橫直視他的眼睛說:「我要麵見晏七行。」

劉徹慢慢放開了我,細細端詳我良久不語。

「陛下如果不放心,不如陪我一起去。」

「這就是你閱罷案卷後的決定?」他反問我。

「是。」早知瞞不過他。

「見到他之後,你想怎樣?」

「勸他投降。」

「隻是這樣?」

「還有……」我停頓一下。「我希他能去桃源,從此永遠不再出現。」

劉徹吃驚地住我,顯然他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回答。

答案當然不是真的。

事實上,我還是會一個人走,隻是走之前我一定要見到他。

我真的想過勸他跟我一起回現代,但最後發現不可能。

姑且不論晏七行弒父後本的心理問題,使他不可能與我同去,還有一個原因,這幾個月經歷過的事,讓我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他我也好,不我也罷,我們之間的猜忌、傷害、怨恨,好像一堵厚厚的牆將我們分隔兩邊,我無法再相信他,信任然無存的時候,也就不復存在了。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

我早就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真的去殺害自己過的人,即便戰場臨敵,也沒想過會真的想他死,我隻是想要打敗他而已,儘管現在看來一切已毫無意義。現在,雖然因他的不幸心痛流淚,但我終於可以對他死心了。

我跟他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意識形態宛如水和油一樣,無法調和。非關對錯,本質相左。

至於劉徹,他當然更加不可能跟我一起走,這是我想都沒想過的。

所以,走的人隻會是我,獨自去,一如獨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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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肯,你又如何?」劉徹問我。

「我對他仁至義盡,就會心安理得。」我如是說。

劉徹思忖片刻,問:「何時起程?」

「你答應了?」我驚喜集。

劉徹微仰臉,出追憶與嚮往的神:「當日四方鎮我們被困於井下時,你曾對朕說過:所謂信任,就是有違常理、不可能不應該不對勁的況下仍然不懷疑,朕希能跟你建立這種信任的關係。」

頓時僵在臉上。

劉徹敏銳地觀察著我,問:「朕可有說錯?」

我大搖其頭:「沒錯。隻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隻可惜……」

「當初你信錯人,朕相信自己的眼睛,朕一定不會信錯你。」劉徹的口吻溫而堅定,手掌輕輕覆蓋上我的手。

我傻乎乎地著他的一塌糊塗,忽然發現自己幾乎上他了。

幾乎……

劉徹的眼中有閃過,可惜太匆匆了,我正忙著,沒看清那是什麼。

城外的戰場上硝煙未散,數日前的鋒漢軍吃了個大虧,晏七行單挑兩員大將之時,從兩翼突然衝出兩支重灌騎兵,把猝不及防的漢軍搞了個手忙腳,然後晏七行乘取勝。據李陵說,近距離作戰他們的手槍十分厲害,大部分戰死的將士都死在叛軍槍下。李陵也掛了彩。

皇帝與皇後親抵前線,給了挫敗的漢軍極大的鼓舞,許多戰將紛紛請戰,要求一雪前恥,皇帝卻下令免戰,當天下午,漢廷的使臣欒鎮進了滎城,替我約見晏七行。

半個小時後,我們等來了迴音————一顆淋淋的人頭,掛在滎城頭的旗桿上。

訊息傳來,滿營將士群激憤,衛青第一個沖中軍帳,請戰於韓安國。

皇帝在座,韓安國不敢作主,劉徹沉著臉不吭聲,怒氣凝結在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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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片悲涼,晏七行絕到這種地步,是我始料未及。我不能阻止衛青,也不想阻止他,我已心灰意冷。

站起來,我跪在劉徹麵前。「臣妾請戰,請陛下恩準。」聲音平穩,卻不容置疑的堅定。

下來,微微起了風。滎城外,劉徹在韓安國等人陪同上登上瞭臺。

大軍列陣,戰旗嗚咽著飄搖,所有將士的目向城頭,那裡掛著漢廷使臣的人頭。過青銅麵,我大聲對邊的將領說:「我們要拿回欒大人的首級,誰去?」

話剛出口,隻見一匹馬如同閃電從萬軍叢中馳出,神駿之極,一眨眼間已衝出老遠激起一路煙塵,「我去。」略帶稚氣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馬是汗寶馬,馬上人自然是霍去病。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得屏住呼吸,看著他一溜煙塵而去。正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小小年紀便崢嶸。數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馬上彎弓搭箭,弓如滿月,「嗖」的一箭出,作漂亮箭法如神,旗桿上的人頭應聲而落。寶馬片刻未歇,人頭落地之際馬已到跟前,小霍左手持弓,右手向外一探,利落地一把抓住人頭,縱馬回營!

不止是漢軍,就連滎城頭的叛軍都看呆了,實在太快了,快得讓人來不及的反應,等到回過神兒來,小霍已轉回軍中。

終於,猛然省悟,千萬人頭攢,歡呼聲如雷

小霍來到跟前,麵容沉靜一言不發,呈上欒鎮首級,迅速退軍列。無驕無躁,果然是大將風範。

我跟衛青相顧而笑。衛青一個勁兒地說:「這小子……這小子……」整個一老懷安的樣子。

因欒鎮之死而佈的漢軍,因為一個孩子出其不意的神奇表現,頓時明朗起來,彷彿勝利即將在眼前般,所有憤懣一掃而空,歡呼聲此起彼伏,令人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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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漢軍的歡呼中,滎城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

「吱呀呀」的開門聲格外的刺耳,彷彿開啟的的地獄之門一樣,漢軍將士們立刻安靜下來,很快,就有一場仗要打。

大隊人馬魚貫而出,兵轔轔馬蕭蕭,殺氣如嚴霜。劉城璧、趙敏?(劉陵?)當先一醒目的紅戰袍,鋼盔上頭纓似火的那個,正是晏七行。

兩軍對壘!

越發的沉,低氣下空氣稀薄得令人覺窒息。

一會兒,敵營中衝出一騎,銀盔銀甲十分漂亮,是劉城璧。隔了老遠嬉皮笑臉地扯著脖子喊道:「劉丹,姐姐,娘子,為夫的來啦,還請出來相見,敘敘相思之。」

漢軍大嘩,怒吼聲迭起。

我被這公開的辱氣得滿臉通紅,罵了一聲揮刀就要殺出。

衛青一下攔住我說:「娘娘無須為這小人怒,待臣前去會他。」

這種況下迎戰的確有些丟臉,按下怒火,我憤憤地說:「好,替我殺了這烏王八蛋。」

衛青走馬上前,一言不發兩人就打在一,戰場上靜悄悄的,隻見刀來劍往寒霍霍,戰馬倏忽來去。

我瞇起眼睛,切盯著場上的二人,不經意間與另一雙視線相

其實離得這麼遠,連麵目都看不清楚,更別提什麼視線了,隻是覺,一種極強烈的覺,晏七行正遠遠地看著我。

我不想看他。

移開視線重回戰場,那兩個打得難分難解,想不到劉城璧的馬上功夫如此湛,而衛青的表現更令人刮目相看,無論是出招的力量、速度、對馬匹駕馭的老練及臨敵的沉穩果敢,都莫不顯出大開大闔的大將之風。怎麼也想不到馬下功夫不及我的人,到了馬上居然是這麼龍虎猛的樣子。照這樣下去,再過十個回合,劉城璧必敗。

正思忖間,卻見敵營馳出一馬直奔衛青,那一的火紅,不用細看就知道是誰。晏七行居然低下到這種地步,準備以二敵一?我心頭一驚,本能地摧馬迎了上去。

二馬相近不過數步,晏七行勒住馬匹向我:「不是我,是我大哥。」

他在解釋使臣被殺的事。

我冷著臉,拔劍出鞘道:「看劍。」

不想讓人尤其是劉徹看出什麼來,我每出一劍必盡全力。

「我拿回和田玉了。」

晏七行一愣,手中劍差點被磕飛了。

「我要走了,所以跟你打聲招呼。」

「哧」劍鋒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音,我跟他兩劍相,互相較力。晏七行眼中的震驚難以掩飾。

二馬錯蹬,他急急地說:「今夜三更渠塘見。」

「我恐怕不開。」我冷冷地說。「他也在。」

晏七行自然明白「他」是誰,哼了一聲說:「不見不散。」

這邊正說著,那邊響起一聲慘呼————劉城璧被衛青一刀砍傷跌下馬來,狼狽不堪爬起就逃,衛青縱馬追不捨,眼看著劉城璧小命不保。

「今夜見。」晏七行撥轉馬頭迎過去,「刷刷」幾劍退衛青,隨後追上劉城璧,一把將他抓上馬,二人單騎飛快回營。

鳴金聲「錚錚」響起。

這場仗虎頭蛇尾剛打就收,漢軍將士們很是鬱悶。尤其衛青,回營的路上一個勁兒地盯著我看,彷彿無聲地責備。

回來見了劉徹,第一句話就是:「他約了我今夜相見。」

「為見一麵,便須死一個使臣。」劉徹看著我的目有些莫測高深。「值得嗎?」

「不值得。」我說。我知道他在生氣。「可我一定要在八月十五送他走。」

「無論如何,你總捨不得他死。」劉徹的話頓時尖銳起來,看來他的心相當惡劣。

「陛下不覺得他走了之後,對我對你都有好嗎?」我忍不住頂撞道。

天知道我也是一肚皮的鬱悶。

叛軍了重要統帥,會形一邊倒局勢,這對於劉徹來說一定有力吧。

我忘了他是漢武帝,除了國家安危之外,他的尊嚴與權力更加不容挑釁。

「等今夜見麵後再作打算吧。到時候他是走是留,是生是死,就再也與我無關了。」我如是安著他。

「你打算隻前去?」

「讓衛青陪我吧。」

隻有衛青才能讓他放心。

淒迷。

渠塘的水麵升起了夜霧。

岸邊擺了張案幾,幾上擺著酒菜,我靜靜地坐在席上,衛青侍立邊,等候晏七行。

這是我跟他的道別宴。

馬蹄聲響起來,兩匹馬,晏七行跟我一樣,隻帶了一個隨從————劉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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