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余念安依然出讓小程發寒的甜微笑，“你進的怎麼會是我的夢境呢？”

小程瞪大眼睛，覺所有的事都在腦海中浮出真相。

為什麼齊夏的表會如此木訥？

為什麼齊夏會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

為什麼他連最簡單的認知都做不到？

因為他在這個夢境之中本就不是主宰，他只是被統治的一員。

他和站在街上那些一不的人沒有什麼區別，如果要說有，那便是齊夏的五還在。

可這個詭異的況是怎麼發生的？

“余姐……”小程深吸一口氣，隨后咽了下口水，“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裂我也不補了，你讓我出去吧。”

小程覺眼前的孩的可怕程度遠超自己的想象，這個況他已經完全無法應對了。

老早就看到了自己，但卻故意裝作沒有看到，自己的一切行為在對方眼中看起來應該都如同小孩子一般可笑。

直到自己要對夢境進行干預的時候才出手阻攔，對這個夢境有絕對的控制權，想殺自己的話也易如反掌。

可自己一旦死在這里，外界的軀就會跟著死去，現在只能求放走自己了。

“小程啊……你等會兒。”

余念安洗完了鍋子，將鍋子掛在一旁瀝水，可那鍋子分明滴滴答答的流淌著黏膩的黑。

用自己的圍了手，然后轉過頭來說道：“小程……其實我不想殺你，但你走不了。”

“走不……了？”

“嗯。”余念安點點頭，“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卷了多麼可怕的事中，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夢和出夢，從你進來的那一刻，便注定自己走不了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余姐……我……”

“所以我也在想如何才能解放你。”余念安語氣平淡地說道，“對了，如果我殺了你，夏會醒來嗎？”

小程慢慢往后退了一步，這個結局和他想象中的沒有什麼不同。

可齊夏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說眼前這個做余念安的孩不是夢境的主人，可為什麼會對這個夢有這麼強的主宰能力？

“因為我是這片空間的「守護者」。”余念安回答道。

簡短的一句話讓小程直接驚出了一冷汗。

“小程，在這個空間里我能聽到你的心聲，知道你不是個壞孩子。”余念安笑著搖搖頭，“但如果你不趕死掉的話……「他」就會來的，若是讓「他」見到你，你恐怕永無寧日了。”

“「他」……？”小程微，瞳孔不斷閃爍，“余姐，「永無寧日」是什麼意思？我到底會惹到誰？”

“你以為這只是一個病態了的夢境麼……”余念安將手上的跡全部都在圍上干凈，“小程，這是除了「終焉之地」外的另一片戰場，不必說你，連我自己都出不去。”

小程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開口問道：“是……誰和誰的戰場……？”

“是齊夏和「天龍」。”余念安毫不避諱地回答道，“你覺得他們二人相斗，是你能夠干預的嗎？”

“所以那道裂是……”小程不可置信的從廚房的門里看向客廳。

“是「天龍」的手筆。”余念安回答道，“但是你不必擔心，一切都在齊夏的控制之，你可以安心去死。”

這是多麼諷刺的「不必擔心」？

如果真的要問小程來到這里的最終目的，那他只想活。

他并不想為了齊夏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赴湯蹈火，經歷了各種折磨，最終不明不地死在對方的夢里。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余念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表有些黯然，“不管在外面還是在這里，都有人威脅你的命嗎？”

“余姐……在你面前我什麼都瞞不住，可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小程知道現在死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如果結果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只求能讓自己心中的疑減輕一些。

余念安慢慢抬起頭，的面容像是這無間地獄之中的一陣清風。

淡然、恬靜，小程每次看到這張面容時都覺得自己的恐懼之被平了。

“我是一顆「心」。”余念安回答道。

“什麼……？”

“我負責守護齊夏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并且完全按照他的指示行事。”余念安說道，“我既是一顆「心」，也是齊夏心世界最后的「守護者」。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會被打倒。”

雖然余念安耐心地給出了回答，可小程卻覺得自己不明白的事更多了。

“你是一顆「心」……可你為什麼會是人形？”小程繼續問道，“你怎麼會在齊哥的夢里為主宰……？”

“因為他把一切都給了我。”余念安回答說。

話音一落，余念安便手在空中一揮，一繩子竟憑空出現在了手中。

小程見到這繩子之后立刻瞪大了眼睛：“余姐……你也是……？”

“「夢」嗎？我也不知道，畢竟我連「人」都不是。”

余念安將繩子慢慢拋起，那繩子的一頭如同毒蛇一般鉆天花板，隨后自己打了個結固定在了上面，而另一頭微微卷曲，系了一個上吊用的圓圈。

“小程，這里真的很危險。”余念安說道，“你先走吧。”

雖然上說著「危險」、說著「先走」，可余念安分明手指了指那繩子。

小程渾都有些發麻，他知道一旦自己把腦袋進了這條繩子中，再醒來就是現實世界和面試房間了。

“余姐，我還有一個問題……”小程說道，“如果能把這個問題的答案告訴我，我這次死了也值了。”

“好，沒問題的。”余念安點點頭，“你問吧。”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嗎？”小程有些抖的深呼吸了一次，“你給齊哥吃的東西……一直都是這些嗎？”

“當然不是。”余念安苦笑一聲，隨后手將長發捋到耳后，“這里的世界原先也是車水馬龍，我們幸福的小家雖然不大，但也算是溫馨吧。可是從昨天開始，一切都毀掉了。”

“昨……昨天？”小程一愣，“毀掉是什麼意思？”

“「天龍」僅僅是揮了揮手，整座城市就化為了虛無。”余念安說道，“小程，換做是你，你有這個本事嗎？”

一語過后，小程徹底驚呆了。

“余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天龍」也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