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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先前鋪設的第一段鐵路還在。
原本設想,為了更快地運輸糧食到戰場,弘治皇帝最=更囑意的,是先從京城修建到關口。
但實地勘測后,卻發現難度太大了。
特別是居庸關、八達嶺那部分。
中間層巒疊嶂,石峭彎多,鋪設起來尤其困難。
而且就算克服困難鋪設好,速度也并不能提快多。
雖然現在科研所對于蒸汽機,有了初步的預想。
可離能手工打造出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在蒸汽機出來之前,都是得先用馬拉火車的方式來實現運轉。
鋪設鐵路難度大,火車行駛速度也沒有明顯提升。
如此一來。
這剛搭建起來的鐵路工程班子,面對的目前最大的困難,就出來了。
趙策收到信件后,也不陷了思考。
按照他對前世鐵路歷史的了解。
其實要修建鐵路,最好是先在南直隸那邊進行試驗。
等到鐵路班子累積了不的經驗后,再轉向難度較大的地方。
要不就直接把鐵路改個方向,暫時不困難的路段。
“要不要改方向?”
趙策手指點了點桌子。
其實他對于鐵路,也沒有知道太多實際的技。
而且單憑這幾封信件,確實難以給出太多的意見。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我還是得到實去勘察過才行......”
趙策決定打算親自帶人到工地去勘察。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確實有新的想法。
如今科研所就算離了趙策,其實也能正常運轉。
鋪設好的鐵路,已經可以開始跑車了。
要到達工程最前線,只需要半天的時間。
這東西沒有太多的技含量,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基本的安全是絕對能保證的。
而且這麼近距離的出差,趙策也并不是不能接。
思及此,趙策當即就寫了奏疏遞上去。
估計這幾天就會有回復。
當晚回去,趙策便把這決定和蘇彩兒說了。
他先前也帶蘇彩兒去看過了那些鐵路,甚至帶小小驗了一番。
如今聽說這工程遇到困難,趙策要親自到前方去,蘇彩兒有些好奇。
“意思是,這些鐵路遇到山了,所以現在鋪不過去。”
“夫君要到那邊去看看實地的況,看怎麼解決?”
趙策點點頭。
“估計得去幾天,奏疏已經遞上去了,估計這幾天陛下就會有回復。”
蘇彩兒一向對自己夫君的工作,都是百分百支持的。
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家里的事我都會看好的,夫君在外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對了,最近天氣要降溫了,山邊氣溫也低一些,我得給夫君收拾幾件厚裳才是。”
生怕自己第二天會忘記,蘇彩兒說完,便想從床上爬起,先把裳翻出來。
趙策好笑地用一只手輕輕按住。
“不急這一時,起碼有幾天的時間可以準備。”
“可我怕我明日起來會忘記......”
趙策揚了揚眉。
“你不信自己的記憶力,那為夫這樣過目不忘的,你總該相信吧?”
“安心,明日我會提醒你的。”
蘇彩兒這才安心地放,在趙策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嗯,那夫君一定要記得提我。”
“好,馬上要出門一段時間了,別說這些了。”
趙策輕笑道:“說一些其他好聽的。”
......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趙策果然提醒了蘇彩兒收拾厚裳的事才出門。
如他所想,出差的申請很快就呈到了皇帝的面前。
這樣算來,不日就要出發了。
由于距離近,要拿什麼也方便。
趙策便不準備帶太多東西。
只讓蘇彩兒給他收拾了幾套換洗的。
但等蘇彩兒收拾完后,看著擺在廳里幾個裝得滿滿的大箱子,趙策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收拾了這麼多東西?”
蘇彩兒也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彎了彎眉眼。
“一時沒留意,就讓人收拾了這麼多。”
“夫君帶著這麼多東西出門不方便,我再簡一下。”
看著這些東西,趙策想起先前自己趕考時。
他和蘇彩兒兩個人,也就一個箱子全部裝完。
其中大部分,還是讀書要用的東西。
如今好日子過慣了后,出個門可不得準備多些。
不過蘇彩兒也不是那麼矯的人,趙策說東西太多了,便認真地把一些不怎麼用得上的東西給摒棄掉。
幾個大箱子,收拾了兩個箱子。
有個箱子裝著換洗的和厚裳,一個箱子則裝著被褥之類要用到的東西。
收拾好后,就等批文下來,立馬就能出發。
......
而此時。
弘治皇帝有些無語地看著面前的兒子。
“父皇,我也和定西侯一同去工程所在之地勘察!”
“這鐵路的建造,兒臣可是出了不力的!”
自從在弘治皇帝桌上看到這封奏疏后,朱厚照已經不知道提了多次這要求了。
確實如他所說。
鐵路的建造,他在其中出了不力。
而且最近,他表現也相當不錯,可謂是一點禍都沒惹。
所以朱厚照這次,也是蠢蠢。
他自己出去就不用想了,但是跟著趙策出去,他父皇大概率是能答應的。
不過想起上次朱厚照跑出去,結果到邊疆打仗的事,弘治皇帝就覺得一點都不放心。
他板著臉道:“不行!”
“那里距離居庸關已經很近了。”
“你為國之儲君,不能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去。”
朱厚照頓了頓,有些不高興地說:“又不出關,怎麼會危險呢?”
“若是居庸關里面都不安全了,那咱們京城怎麼可能一直安然無恙?”
“父皇你是老糊涂了,怎麼會如此詆毀自己在邊防的建設?”
不得不說,朱厚照說得很有道理。
如果韃子真的越過了居庸關,他們早就打到京城外了。
到時候也就只有皇宮里還勉強算是安全的。
以前他們遭遇過一次這樣的事,弘治皇帝覺得自己在位期間,應當是遇不到這樣的事的。
畢竟他作為工程頭子,派往邊關的人都是工程好手。
關外的城墻攻不破,自然打不到關口里。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從這個倒霉兒子口中說出,他怎麼就覺得這麼不聽呢?
念在他最近表現得不錯的份上,今日便免了他這口舌之罪。
弘治皇帝瞪了一眼朱厚照。
“行了,別貧了。”
“你這都婚了一段時間了,宮里都還沒有靜。”
“這才安靜了多久,就想著跑這跑那。”
“要你這樣,朕和你母后什麼時候才能抱上皇孫?”
“......”
這是又來催孫子的事了。
朱厚照一個頭兩個大。
他一個太子,不喜歡國家大事,所以才不想忙活。
但為什麼要天天被自己父皇母后催孩子啊!
眼看父皇要繼續嘮叨這事,朱厚照趕擺擺手,腳下已經開始為逃離現場做準備了。
“好好好。”
“父皇,兒臣暫時不說了,不說了......”
“父皇你政事繁忙,先歇歇,兒臣就先告退了......”
話說完,人也消失在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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