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從小吃過的苦比吃過的飯還多,打從生母去后,九郡主的吃穿住全靠自己。
年紀小點兒的時候就學會出去跑,甜甜辦事利落討人喜歡,外面的老板都喜歡找。
年紀大點兒后就開始到跑,抓蝦魚賣了換錢,偶爾運氣好點抓了個賊,送去府還能換點賞錢。
年在西域生活多年,從未吃過中原地道的野味,九郡主從小磨煉到大的好手藝收服了他的胃。
年說:“我要去中原了。”
九郡主不舍地和他告別:“雖然我也很想和你一起玩,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回中原。”
年歪頭:“為什麼?怕他們抓你嗎?”
九郡主從順來的包袱里翻出一堆漂亮的銀飾品送給年,覺得他會喜歡的:“對呀,我是逃婚出來的,如果回到中原,被人發現的話就會被抓起來大刑伺候,到時候我肯定跑不掉的。”
年看著手里細細長長的銀鏈子,隨手纏到腰上。
他服上的銀飾品并不多,因為嫌麻煩,出來之前就摘了一大半,只剩下幾串纏起來方便也好看的鏈子和掛墜。
“沒關系,我幫你,不會讓你被抓到的。”
年笑彎了眼睛,反手一,掌心多出一只蠕的蠱蟲。
九郡主從小野到大,爬樹翻///墻不在話下,什麼蟲子沒見過?半點兒也沒被這只蠱蟲嚇到,甚至還很好奇地手去。
蠱蟲一不。
九郡主嚇了一跳:“它它它,它不會被我死了吧?!”
年搖頭:“沒有死,它只是睡覺。”
九郡主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這個蟲有什麼用啊?”
“這易容蠱,”年懶洋洋解釋,“把它放到你頭發上,它會慢慢分解,一炷香后你的臉上就會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水,讓人看不見你真實的模樣。”
“水?”
“看起來像的水。”
“這麼神奇?”九郡主眼里出現躍躍試的。
年稀奇地看一眼:“你真好玩,別人聽到易容蠱都只會覺得惡心。”
就算是族里的那些人也會很排斥易容蠱,因為他們都不喜歡被蠱蟲占據整張臉的覺,更別說沒接過蠱蟲的普通中原人。
九郡主眨眨眼:“為什麼會惡心?你不是說蟲子放到頭上會變水嗎?水是好東西呀,從早到晚的容養誰不喜歡?”
年沒再說話,反而扭開頭笑了起來。
他一笑,垂在側發上的小小的銀飾就會發出細微的響,像深夜里靜悄悄搖的風鈴。
九郡主手,手去抓他右耳下垂到前的小辮子。
年沒有撥開的手,反而將易容蠱放到頭發上,撥弄兩下,拍拍額頭:“好啦,等一會兒你就能看見自己變什麼樣子了。”
九郡主等啊等,等啊等,終于熬過一炷香,沖去河邊照鏡子。
里面映出一張有點像但又不完全是的臉,如果不是非常悉的人,看到這張臉也只會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完全想不起來”。
“真的太神奇了!”九郡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抓著年的胳膊蹦蹦跳跳,“你好厲害啊,你太厲害了!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厲害的人!”
年說:“沒關系,你不會是最后一個發現我這麼厲害的人。”
他可真自。
九郡主喜歡他的坦然和自信,于是答應和他一起回中原。
“我知道中原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好吃的東西,我給你當導游吧,不收費,只要你愿意讓我看看你的蟲。”
“那個蠱,你它蟲,它會不高興的。”
九郡主“咦”了聲:“蠱?苗疆的蠱?你是從苗疆來的嗎?”
年微微瞇眼,任打量:“是啊,你怕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九郡主不理解。
“因為我是苗疆的人啊,等回去我就告訴族長,中原送去和親的小公主長你這個樣子,你會被抓起來的。”
九郡主被他逗的直笑:“好啊,那等我被抓起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們族長,是你把我抓走當導游的,我可不是自愿的。”
年也被逗笑了,在轉背對著他找東西時,散漫地將指尖的攝心蠱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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