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沒有流淚,可是眼睛卻是瞪的通紅,強行忍住淚水流下的模樣卻更加讓人心疼,的手始終沒有撤離如玉的眼睛,滿眼歉意的看著這張本該燦爛笑著,如今卻一片蒼白的面孔,心里生出無盡的悲涼。
突然,注意到如玉的耳后似乎有一異樣,那里有一道突兀的傷口,里面似乎嵌著什麼?
手輕輕一探,一塊小小的紅的東西掉了出來,璃手接過,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小截涂了丹蔻的指甲。
璃心里涌起一怒火,可以忍別人對使謀詭計,最多見招拆招,可是決不能容忍別人對邊的人下手,兇手這次是到的底線了。
璃手里攥著那片指甲,卻突然聽到琉院落的方向傳來一陣喧嘩聲,下意識的看去,卻是有些不安。
琉的院門此時站著一群人,顯得有些弓拔弩張,琉冷冷的站在門前,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把長刀。
“姑父,今早發現的尸是璃邊的丫鬟,是被一刀斃命的,如今我娘已經被困在祠堂了,怎麼可能手?”夢向前走出一步,指著琉咄咄人。
“更何況,那尸上的傷口,仵作已經驗過,是左手刀弄的傷口,而能有能力殺了如玉卻又是用左手刀的人,除了琉,恐怕這府再沒有另一人了吧?”
“你還有什麼話說?”夢突然轉指著琉,言辭俱厲。
琉聽到這里卻是一聲冷嗤,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這府中確實只有一人用的是左手刀,這一點夢倒是沒有說錯,因此琉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辯解,只能默不作聲。
天見琉不說話也不為自己辯解,不由得有些生氣,這樣的況卻是由不得他不罰琉了,若是琉說出些什麼他還能護著。
“你真的不打算辯解嗎?”天沉聲問道卻是再給琉最后一次機會。
“我沒什麼好說的。”琉眼皮也不抬,只是攥著劍的手猛然收。
“來人,把給我拿下!”天下令,琉的不辯解的態度徹底惹怒了他。
“不,爹爹,稍安勿躁,我有話說。”一聲略顯急促的聲音傳來,卻是讓一即發的場面突然沉寂下來。
突然而來的寂靜中只有璃一個人的聲音,“琉是不是這件事的兇手只怕還是兩說,這是我在如玉脖子上發現了一枚斷裂的指甲片。”
璃向琉投去安的一笑,隨后繼續的分析,“我推斷這是一個并不會武功的人想要模仿出琉的左手刀,所以需要用手起固定作用,只是沒想到如玉掙扎的太過劇烈,那人的指甲卻是直接斷了。
而且我們可以發現,如玉頸上的傷痕并不整齊,顯然是力氣不足導致的,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習武多年,武功高強的琉。”
璃的話讓在場所有人恍然大悟,連一直不說話的天眼里都出現了一抹贊賞和不可思議,卻沒有人想到事實上璃是在用現代的分析方式來分析案的。
“你怎麼就能肯定這不是琉刻意安排的?”夢雖然也是被璃震撼,卻還是提高了音量大聲反駁。
“對,證據我自然有,但是就現在而言,琉也不該被關到祠堂去,爹爹,你說是嗎?”璃卻是不理夢,反而是對天婉一笑。
天命人查看了琉的指甲,的一雙手尤其是指甲整整齊齊,毫無任何異樣修剪的況,所以的嫌疑也就此洗清了。
他擺擺手,令人放開了琉。
再次到璃的維護,琉也不由得對這位妹妹的眼神和許多,但是面上還想維持著冷漠的表,所以只是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謝謝”,而后就轉離開了。
看桀驁不馴的背影,天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大兒他是沒有辦法管教了。
等琉離開后,璃回頭對著父親莞爾一笑,道:“其實想要弄清楚誰是兇手很簡單,只要看一下誰的左手指甲有斷裂的現象,就基本可以肯定了。”
聽到的話,在場眾人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唯獨夢一臉不自在的回了手。
注意到這個小作,璃勾起一抹冷笑,徑直走到夢的邊站好,而后小聲的說道:“不用害怕,今天兇手是逃不掉的。”
為了事公允,天親自查看府中每個人的指甲,當查到夢時,支支吾吾的遲遲不肯出手,大家的目頓時否落在了的上。
璃不想再耽擱時間,強的一把拉過夢的左手,將那斷掉的半截指甲暴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時間,大堂一陣唏噓與議論,原來這夢一直在賊喊捉賊!
“夢,你還有什麼話說?你這個蛇蝎心腸的人,簡直就和你那個惡毒的娘一樣,”天看著夢驚懼的臉,臉沉像是地獄里來的修羅。
“不,不是的……”夢臉刷的變白,心知事已然敗。
“不是什麼?”璃冷笑一聲,想起如玉死時的慘狀,心中對夢的恨意就加深一分,“夢,證據確鑿,你的指甲是斷的,手上還有抓痕,你還想怎麼解釋?”
“你!”夢一時間無從解釋,放眼觀察了四周一圈,發現所有人都在用格外鄙夷與憤怒的目看著,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果然,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啊,天天裝作一副世事不知的樣子,卻總是有人出手維護你,軒轅昊憑什麼你不我?你真是一個下作的人!”
夢破口大罵,知道既然無逃生,那不如罵個痛快,
“住!”天看著幾近瘋狂的夢,急聲厲吼,“給我把拿下。”
“天,你覺得你又好到哪里了嗎?我娘有多你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卻讓嫁給一個本不的人。”夢嘲諷的看著天,再也沒了平日里刻意討好的樣子。
“你所為的不就是你所謂的宏圖霸業嗎?真讓人惡心,活該你鰥寡孤獨一輩子!”夢聲音越來越急,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住,霜是我的妹妹,我又怎麼可能……?”天覺得莫名其妙,心中更是憤怒不止。
“你才住,我娘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妹妹,不過是你的爹娘一時興起收養的罷了,”夢嘲諷的說著,正繼續痛斥天的時候,卻見不遠一道玫紅的形在迅速趕來。
“娘……”夢看著急匆匆跑過來的霜,眼睛一紅,竟掉下淚來。
著幾日不見便已憔悴消瘦不樣子的母親,心中頓時萎靡下來,雙膝一跪倒在地,對天一改方才的惡劣態度。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是我覺得璃讓人厭惡才下毒,我娘并不知道那藥里有毒,也是我殺死如玉嫁禍琉,離間你們和的關系,我娘毫不知,請你們不要為難。”
“不,別聽胡說,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趕到的霜聽到兒的話,頓時淚痕滿面,嗆聲說道。
“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當初不該起了歹心殺了琉的娘,也是我讓人在璃出生的時候了手腳,可我都是因為你啊,你要罰就罰我吧,跟夢兒沒有關系啊,你看在爹娘的份上放過夢兒吧,夢兒什麼都不知道啊。”
霜聲嘶力竭的說出所有事,不過是為了讓夢能夠逃責難,可是天一聽說自己的兩個妻子都是被眼前這個賤婦所殺,更是讓他膝下僅有的兩個兒對他誤解多年,他恨不得一刀將劈兩段,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你個賤/人,枉我家如此待你,你當真是忘恩負義!”天痛斥,連頷下的胡子都氣的發。
璃此時卻是上前一步,“爹爹,你若為了這兩個人氣壞了子不值當,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如將們送到鄉下自生自滅。”
璃的心態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心理學教授,盡管覺得這兩個人該死,可是現代的教育還是讓不忍見。
在心里送這兩人去鄉下,失去了一切的貧苦生活,對于過慣了錦玉食的們來說,恐怕比死更難。
“也罷。來人,將這二人廢去一臂,送去流民村。”天看了璃一眼,心知是想要留們一條命,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們的造化了。
可是天可不是什麼善人,否則也不可能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這是真的要讓霜和夢生不如死了,沒有家世,沒有自衛能力,甚至失去了雙手,這樣被丟到流民村,必會遭一番凌辱而死。
“不,不要,夢兒是無辜的,當初你為了逃避我,讓我嫁給一個我本就不的男人,現在連夢兒你也不放過嗎?天,你未免太過心狠!”
霜一聽天的決定,頓時心寒,瘋狂的掙扎著,用自己的護著夢,甚至不管自己已經被打到咳。
霜的話讓天眉頭一蹙,霜早年守寡,也只有夢一條脈,對于霜他自然是恨不得去死,可是這夢該如何理,他卻有些犯難。
璃看天看著,自然知道他是讓決定,畢竟夢想要傷害的人是,“拔除十指指甲,削發為尼,送去尼姑庵吧。”
璃一方面覺得霜和夢雖然可恨,可是卻始終護著對方,也有幾分可憐,一方面又不想讓如玉白死,才想出這樣一個主意。
“不!我要和我娘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在一起!”夢的眼中有控制不住的恐懼,爬到璃邊,抓著的求道:“璃……璃,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你放過我娘好不好,你替我娘求求,我求你了……”
“你覺得你有資格替你娘求嗎?我不殺你,只是怕臟了我的手!”
璃看著夢死不放手,冷冷說道。現代的教育讓接不了草菅人命的事,可是這并不代表不厭惡這對母,不是瑪麗蘇,也不會無條件的包容惡人。
聽到璃的話,夢一瞬間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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