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雖然被稱為“鬼村”,實際上村子里全部都是風煙這樣“不生不死”之人。一開始風煙也很疑,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超出自然定律的地方,卻知道這是上天留給自己的最后一線生機。
他在沒進來之前,曾經據這里的地形與房屋排列,和金老得出一個結論:這些都是有人故意為之,利用這種獨特的分布與排列,將某種兇惡的東西困住,或者想要制造某種東西出來——這是一個大殺陣,活人進來百分之八十就出不去了。
但是在最初的恐慌過后,風煙發現這里的形比他和金老想的要復雜的多,也離奇的多。
首先一點,就是這里的“人”都是活的,卻不像他一樣有思考能力,只是每天太落山后,會出來“放風”,但最多也就是走到樹林邊緣,從來不會進樹林。
風煙猜測這些“人”本來就是這座村子的村民,只不過被人布了陣困在里面,慢慢變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而在這個村子呆的久了,連人的神智都會慢慢被耗盡,最后只剩下一種本能的行為。
至于這種“本能的行為”為什麼會形這樣一種規律,風煙至今也不得而知。
“所以,那個故事里,司機講的故事也是假的?”李先不解道。
風煙點點頭:“這里在很久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子,是有人在這里布下那個陣后,才慢慢變得如此兇險。”
“可是這座村子的房屋應該是一開始就建好的……難道那個人在最初就計劃了這一切,并且哄騙村子里的人按照這個陣法的走向來建房屋?”李先覺得很不可思議,到底得多大的,才能讓全村將近100口人全部聽從一個人的話,將房屋井然有序地建起來?
“這不是一個人的計劃。”風煙說道,“準確說來,這是全村人的計劃。”
這下李先已經不僅僅是震驚了。全村人的計劃?他們自愿把自己變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永遠被困在這里,甚至拉一些無辜的外人進來?
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據李先所知,能夠讓人們心甘愿做出這種大規模的“自毀”行的,只有某個宗教或者某種強大的“信仰”,整個過程類似于洗腦。
而且,這種縝到度為幾十年的計劃,明顯不是幾個村民或者“信仰”狂熱者可以做到的,背后一定還有一個更大的集團來籌謀策劃。說白了,現在村里的這些人都不過是炮灰,真正的炮筒和點火的人還是個未知。
“我查探過這里的每一土地,即使過了不年,有些地方還留有房屋存在過的印記,因此,他們很可能是在被某個人洗腦后,才重建房屋,擺了這樣一個陣。”風煙和李先想得差不多,“然后,這個人并沒有在這里的陣法建后,就立刻行,他是等了很久,直到我們3大趕尸家族和金老路過,才特意用那尸把我們引了過來。”
換句話說,這個計劃中,三大趕尸家族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對那個背后敵人的計劃有著不能替代的作用。
“我趁著白天的時候,也去那個被這里的‘人’所避諱的樹林里查探過。”風煙將目轉向燭火,“看起來和別的村子后山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山腳下那里多了一個。我曾經試著穿越那個,卻發現里面的結構錯綜復雜,而且我一旦離開這里太遠,就會急劇衰老,有一次甚至差點死在那里。”
?李先聽著,心念一,問道:“那個里有沒有一種,渾長著白,胳膊比整個還長的怪?”
風煙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為什麼這麼問?”
李先將風鈴所看的那本書中的容,一一講述給風煙。末了,問道:“我們一直不明白,當初出現在那個村子的人到底是不是你,而且,第二個故事中說的‘人’到底是指什麼?真的是尸凝結了龍氣,還是別有所指?”
風煙也有些意外,沉了下,說道:“如果這兩個故事都是暗有所指的話,那麼第一個故事就很明白了,它在告訴你們:風煙還活著。而第二個故事,只怕指的就是當年和那個司機易的人,只不過,在故事里將化了很多。”
“這也難怪,只怕在布這個局的人眼里,他們的行為都是好而且正義的吧!”風煙補充道。
李先早前也猜過這個可能,因此現在聽風煙說出來,倒不覺得有多驚訝,只是更加疑,這些人到底想干嘛?
風煙也不明白那些人葫蘆里到底賣得什麼藥,只能說道:“接下來,我會將我在這個村子里的發現都說給你聽。雖然大家都不可能逃過詛咒,但我還是希你們能據這些信息,做出應變之策……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李先沒有經歷過風煙的這十年,對于他的絕還有一種淡淡的不以為然。說實話,他并不相信,當年那人給他們李家這三樣寶貝,就是為了看他們十年后是如何漸漸滅亡的。
這三樣東西,雖然不見得是救命道,但一定有著其他極為重要的作用。
風煙在白天試著探索村后的樹林,只發現了一個不知道通往哪兒的溶,其他東西都并無異常。之后,他又回到村口,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然死去的金老,以及那個滿頭是的司機。其他人他并沒有見到,想著或許跑出去了,也或許死在了其他地方。
他希他們是跑出去了,這里的一切太讓人絕,有人能活著出去當然最好不過。
風煙試著走出村子,將金老和那個司機的埋葬,卻發現村口的石碑就像個分水嶺,將他們分為兩個世界。風煙只要一出去,就會和在溶里走太遠一樣,迅速衰老,仿佛只要出了這個陣的邊緣,那些被的時間就會迅速倒流他的。
而金老他們的也被堵無形的墻隔絕在村子外面,任憑風煙使盡全力,依然無法將他們往進挪分毫。
有那麼一刻,風煙覺得真是夠諷刺,他們將這里稱為“鬼村”,真正的死人卻不被允許進,村子里反倒養著一堆形似死人的活人。
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風煙都刻意回避著村口,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只是一想到要看到金老和那個司機的尸,再想想晚上會出來的那些“活人”,他的心里就無比的慌。
李先可以理解風煙的心。他之前從空空的講述里,就可以覺到風煙這個人雖然正義、善良,但心也相當弱。如果被甩進村子的是金老或者空老爺子,也許他們在震驚過后的第二天就開始積極尋找出路,即使無法出了屋子,也一定能夠通過其他細節或者現象搞明白這座村子到底怎麼回事。
但風煙即使三年后,出了屋子開始調查這座村子,心也依然是惶惶不安的,他害怕一切,也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即將發生的可怕事件。
所以他下意識選擇了逃避。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雖然可以讓他陷短暫的安心中,卻也容易因為對周圍的逃避,而忽略了漸漸近的危險。
幸好,這座村子似乎只是為了做“儲備”之用,接下來的兩年里都沒發生多麼兇險的事。
而在這兩年里,風煙不但把自己的屋子了個,還趁著白天的時候潛其他屋子尋找線索。
對于這其中的過程,風煙說的輕描淡寫,但李先從他微微抖的手可以看出來,他一定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所以要采取這種刻意忽略的方法來抑自己的恐懼。
大多數房間里都保持著村民生活的用,只是無論鍋還是勺子都銹的無法再用,有些人家鍋里還剩著些米飯等,也已經霉變干枯。
而靠近樹林的那間屋子里,卻反常的空空,似乎這間屋子并不是給人居住,而是存放著某樣東西,只不過,這個東西后來被人拿走了,所以就只剩下一間空屋子。
風煙將這間屋子仔仔細細尋了一邊,但時間太過久遠,整間屋子都被厚厚的灰塵覆蓋,什麼痕跡都沒有。
就在他沮喪地準備出屋子時,忽然發現隔間的地上,有一的灰塵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淺很多。這個區別很不明顯,如果不是他剛好站在這個角度,心里又對這間屋子放不下,說不定就忽略過去了。
風煙重新回去,彎下順著淺淺的灰塵比了比,發現那是一個類似于四四方方、一端比較窄的箱子的印記。他想了想,腦子里猛然蹦出一個東西來——
裝小孩尸的棺材。
雖然他覺得這個不太可能,但他的職業本就是和各種各樣的尸打道,見過的棺材自然也是多種多樣,可以說,哪怕是真的把一口棺材和高仿棺材的箱子放一塊,他也能一眼分辨出誰真誰假。
可是這個地方怎麼會放一口小孩子的棺材?又是誰把它抬走了?是在這個兇陣結后還是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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