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霜嗚咽著……
烏香姿被林如霜這麼一指,一頭磕在地上。
“是妹妹對不起你,我被豬油蒙了心,都是吳媽教我這麼做的,你就饒了我吧,從今往后我天天吃齋念佛給你超度!”
烏香姿邊說邊磕頭,沒一會兒額頭上就出了。
蘇莫離和畔兒在屋里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前院有什麼靜,怕鬧大了事,趕去看。
已到戌時,下人都休息了,兩人徑直朝院追去,到了主屋外面,就聽見烏香姿的懺悔。
擔心事鬧大,蘇莫離故意在外面大喊:“大小姐的房里走水啦!”
蘇明盛和烏香姿誰都不敢,林如霜聽聞兒房間走水,什麼都顧不上了,徑直往外跑。
“我的離兒!”
人一跑到門口,藏在暗的蘇莫離便將早已準備好的火折子朝林如霜扔了過去。
蘇莫離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眼看著林如霜如紙片一樣,被燒了灰燼。
“大小姐……”畔兒撇著,快要哭出來了。
蘇莫離心中怎能不難過呢,只是就要離開蘇家,想要萬蘇家大小姐最后的心愿罷了。
過了許久,外面沒了靜,烏香姿終于敢抬起頭來,蘇明盛也爬下了床,兩人朝外面看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走了嗎?”蘇明盛問。
“好像是……走了……”
兩人坐在地上,愣愣忡忡的,仿佛剛才是做了一場夢。
“哎呦……”烏香姿在自己的腦門上到了跡,痛呼出聲,“趕讓蘇護去找個道士來!現在就去!”
蘇明盛跑到外面喊蘇護,代了一番之后,遇到從偏院回來的下人。
“這麼晚了干什麼呢?”蘇明盛如驚弓之鳥,遠遠的就大聲問道。
“剛剛聽人喊說大小姐的房子走水,可是小的們跑過去看,本就沒有火……”一名小廝撓著頭不解的說。
“沒走水還不趕滾回去睡覺!”
他朝偏院蘇莫離的房子看了一眼便回了屋,關房門一夜未敢再出。
那道士被蘇護連夜找來,折騰的一宿,知的老劉和小丫鬟早就將事傳滿蘇家,都知道是大夫人回來尋仇的。
白日里,吳媽借著送吃食的機會,著到了院看烏香姿。
“吳媽……”看到吳媽,烏香姿抱著大聲哭了起來。
“聽說昨晚大夫人回來過?我可憐的小姐。”吳媽抱著烏香姿,跟著一塊兒哭,“定然是被嚇壞了,我這就找家主去說,讓我回到院,說什麼奴才也要陪在你邊!”
“我已經答應了,從今日起,吃齋念佛,為超度,只希不要再來,我的魂魄都快要嚇丟了!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還沒去投胎,吳媽,恐怕往后我要夜夜不得安寧了……”
“夫人別怕,有老奴在,即便再來,老奴也要打的魂飛魄散!”
蘇菀對林如霜的鬼魂回來這件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發對于二十年前的事,知之甚,此時最怕的不是鬼,而是明日王府的花轎。
“娘親,你別再哭了,哭的我心煩呢!”蘇菀沒好氣的坐在床邊說。
“事已至此,你心煩也無用,你父親已經準備好了銀票,明日卯時一到,你就上花轎!”烏香姿被蘇明盛勸了,知道這樁婚其中的厲害,饒是心疼兒,也舍不得賠上整個蘇家。
“娘親,我說了,我不要嫁,若是你執意要我嫁給一個病夫,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蘇菀更是鐵了心了。
正說著,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廝,湊近烏香姿耳邊要說什麼。
“這里沒有外人,你直接說吧。”烏香姿吩咐道。
“是,小的剛從京城打探消息回來,聽王府的人說,那個三世子已經好久沒有出過房門了,說是怕招了冷風,使錢找了醫院的大夫,人家說……”
“說什麼?”蘇菀心急火燎。
“說是這三世子沒幾天可活了,而且……按照王府的規矩,如果三世子死了,妻妾和丫鬟是要跟著陪葬的!”
“什麼!”烏香姿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蘇菀直接雙膝一,就跪在了地上。
吳媽揮揮手,讓那送信的小廝出去了。
“娘親,兒不想死!你快救救兒吧!娘親,我求您了……”蘇菀哭的梨花帶雨。
烏香姿臉沉如烏云,沉思了半天,起往外走。
“我要回娘家一趟,找你外公和舅舅去想辦法!”
“娘親,事到了這個地步,兒不得不說了,我有一個辦法。”就在烏香姿要出門時,蘇婉眼淚開口道。
“什麼辦法,你快說!”若是能救兒的命,什麼辦法都愿意。
“讓蘇莫離替我嫁過去!”
“你說什麼?”烏香姿一愣。
倒是吳媽一拍大,點頭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吳媽低聲音,湊近兩人說道:“尊夜王府是要咱們蘇家的錢,咱們只給錢不嫁,王府就了手要錢的乞討販子,傳出去,毀他尊夜王的名聲。”
“既然只要嫁就可以,那何必讓二小姐嫁過去,咱們家不是還有一位小姐麼,而且還是嫡呢!”
聽聞吳媽的話,蘇菀的臉上出了欣喜之。這正是心中所想。
“不行!”烏香姿昨夜剛被林如霜嚇得半死,哪還敢禍害的兒,“萬一林如霜又回來找我……”
“夫人,”吳媽安道,“林如霜的魂兒還留在這蘇家大院,說不定就是因為蘇莫離還在,要是把蘇莫離那丫頭送走了,林如霜也就跟著走了,您即救了咱們婉小姐,又送走了蘇莫離和林如霜這兩個瘟神!”
烏香姿一咬牙一瞪眼,點下了頭。
“要想讓蘇莫離嫁過去,咱們得這麼辦!”三人湊在一起,謀起來。
蘇莫離和畔兒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敬華來接,畔兒擔心自己的奴籍和賣契被敬華卷著再賣掉,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畔兒,你走的我頭暈眼花的!”蘇莫離昨晚見到烏香姿和蘇明盛的狼狽模樣后,心大好,翹著二郎躺在床幔里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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