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冷無煙正站在不遠的花叢中,剛才氣憤過度,午飯也沒有吃,現在出來本來是去廚房找點吃的,誰知路過涼亭時看到了這一幕。
而路小卻是剛從廚房做完事出來,原本想去熊雄的住找他,向他訴苦,誰知也看到了這一幕,只是路小哼了一聲之后就走了,現在已經不再在意賈梧昌,在意的是那個冷府的公子,冷武,自從看過他幾次之后,早已芳心暗許,再加上賈梧昌總是對自己不瞅不睬的,是個聰明人,知道從賈梧昌這里討不到半點分,還不如早點輾轉沙場,找冷武下手,他也許容易對付一點。
冷無煙冷眼看著涼亭中的兩人,自己明明看到路小看到自己時還沖著自己笑了笑,而且寫的很自然的樣子,可是賈梧昌出現之后,就故意把筆胡擺,寫出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來,讓賈梧昌手把手的教。
冷無煙的心一陣揪痛,難道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里,賈梧昌已經另他人了嗎?可是為何自己回來的第一天,他卻如此張,還誓言旦旦的說自己,現在又在自己面前上演這曖昧的一幕。
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距離,路小天生小玲瓏,而賈梧昌材修長,此刻的路小整個人就窩在賈梧昌的懷里,還故意不坐下來,就這樣站著,讓賈梧昌捉著自己的手在宣紙上寫字,眼神飄到冷無煙這邊,帶著不屑和得意。
冷無煙咬咬下,轉就離開,開始懷疑自己回來賈府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也許自己本就不應該回來的。
胡思想,心恍惚間不小心跌了一個花盆,本想出手接住,只可惜還是慢了半拍,花盆跌落地面裂數塊,響聲也驚了涼亭里的人,賈梧昌第一眼就看到了冷無煙的背影,他連忙放開路小的手,走了過去。
冷無煙含著淚,蹲在地上,將碎裂的花盆一塊一塊的撿了起來,瓷質的花盆缺口鋒利如刀,一個不慎,潔白的手指被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十指連心,痛心扉。把手指快速放進里吮/吸著,賈梧昌來到邊,見雙眼通紅,心痛的覺油然而生,連忙想要將扶起。
冷無煙卻一手甩掉他的手臂,把傷的手放到背后,冷冷的說道:“不用你幫,你不是要教路小寫字嗎?還不快去,在等你。”
賈梧昌卻焦急的說道:“你是否傷,讓我看看。”
“不用你管。”冷無煙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心頭痛楚,線一般的雙眼出倔強,“小在等你,你還是快過去吧。”說完,再次彎下腰撿著地上的碎片。
涼亭中的路小很快就發現了冷無煙,在涼亭中大聲著賈梧昌,“梧昌哥哥,發生什麼事了,要小幫忙嗎?”
賈梧昌沒有理,也蹲下了子,把冷無煙手上的碎片接了過來,然后丟到一邊,強/行把從地上拉了起來,剛要把拉走,路小卻從涼亭跑了過來,一臉的焦急。
“這是二夫人最喜歡的花卉,無煙姐姐你居然把它打破了?”路小看著地上的碎片和紫紅的月季話,大驚小怪的大呼小。
賈梧昌皺眉看了看,路小說道:“梧昌哥哥你帶無煙姐姐走吧,如果二夫人問起,我會說是我打破的。”
冷無煙無語,真的很佩服路小的演技,因為就在剛才的那一聲高呼中,二夫人已經鬼魅般出現在是不遠,說的話二夫人全數聽在耳。
當二夫人一臉怒氣的出現在在眾人眼前,路小卻低著頭不說話了,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如果二夫人問起,就會一力承當的話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只想看好戲而已。
看到冷無煙蒙著臉,二夫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全然不顧還有賈梧昌在旁邊,手就甩給冷無煙一個掌,的力氣之大,也許只有冷無煙才覺得到。
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了開,沿著角流了下來,可是蒙著臉,本就沒有人看得到痛苦的神。倔強的抬起了頭,正視著二夫人。
冷無煙犀利如劍的眼神讓二夫人到心驚跳,可看到不到冷無煙的面容,卻能鎮定自若,再次舉起手掌向著冷無煙拍下,賈梧昌已經長臂一,捉住了的手腕。
“二娘,適可而止。”賈梧昌沉聲說道。
二夫人憤憤的收回自己的手掌,轉離去,路小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因為賈梧昌手臂已經很自然的搭上冷無煙的肩膀,就要扶著回房間。
路小走上前去,對賈梧昌說:“梧昌哥哥,還是我來吧。”說完,在另一邊挽起冷無煙的手臂,卻被一手甩開,冷冷說道:“貓哭老鼠假慈悲,你別再裝了。”
路小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了一聲梧昌哥哥,賈梧昌說道:“小也只是關心你而已。”
“關心我?我看是不得我被二夫人打死吧。”冷無煙不屑的看著一眼路小,忽然把賈梧昌的手臂也從自己肩上拿開,再掙他扶著自己手臂的大手,退后兩步,冷冷的說道:“我沒事,不需要你們可憐。”
路小抿了抿小,看了一眼賈梧昌,然后假惺惺的說:“無煙姐姐,不如我幫你上藥吧,你的臉疼麼。”
冷無煙挖了一眼,沒有再理會兩人,徑直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個假仁假義,明明很想自己死,卻又假裝關心,一個有眼無珠,這樣都看不出來路小是故意用聲音把二夫人惹來的,現在竟然還裝好人,說什麼,說什麼一生一世,都是騙人的。
路小還想追上去,卻被賈梧昌住,“隨去吧,只是發發小脾氣而已。”
三人各自選擇了自己的路,路小臉上出不易察覺的神,自己只要再加把勁,一定能將冷無煙趕出冷府,那賈梧昌就是自己的了。
冷無煙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路小回變賈梧昌的干妹妹,以為這只是路小的一廂愿,可是從剛才的形可以看出,兩人的關系并非主子和丫鬟的關系,試問有那個主子會和自己的丫鬟如此親,還親自手把手教寫字?
冷無煙回到房中,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塊大大的方巾,然后拿出自己來賈府之前帶來的東西一一丟了進去,打算離開這里,從此之后再也不回來。想不到才來賈府兩天時就發生了如此令自己難過不堪的事,這是否足以證明當初自己決定回來是不是錯誤的選擇。
走吧,這里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那個賈梧昌也許心里早已沒有了自己的存在。
提著包裹,走出了房門,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各人門前也點上燈籠,后花園一片寧靜,沒走幾步,忽然看到阿全匆匆忙忙的奔向了賈梧昌的房間。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冷無煙好奇心被帶起,悄悄的靠近賈梧昌房間后面的窗臺,蹲了下來。
“爺,爺,不好了,老爺不見了。”阿全連房門也沒有敲就直接進了賈梧昌的房,賈梧昌急忙放下手里的書,“別急,慢慢說,你說老爺怎麼了?”
阿全一臉害怕之,“老爺不見了,今天上午我們還在貨倉點算貨,后來老爺我出去買點包子饅頭之類的,我回來后就不見他了。”
賈梧昌異常冷靜,這麼大的人不可能突然一下就不見了,他問道:“是不是爹去了哪里沒有告訴你?”
阿全搖著頭說:“沒有,如果有,他以前都會事先給我說的,我問過他去過的地方,都說他沒來。爺,這些怎麼辦,要不要報。”
賈梧昌點了點頭,一面阿全先去衙門報,自己再帶著人從大門走出,開始找人。冷無煙到為難,想不到老爺子這個時候失蹤,那自己是走還是一起找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找到老爺子再說。
尾隨著賈梧昌出了賈府,外面寂靜得有點詭異,夜風拂面竟然帶點寒意,立秋已過,夜里的空氣也有了寒意。
賈梧昌帶著幾個下人出來大門,就分派了各自要去尋找的地方,而他直接去了大街,仙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找一個失蹤的人,談何容易。
賈梧昌首先去了貨倉查看,里面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丟失,還完完整整的擺放在哪里,冷無煙跟在后面,看到貨倉沒有一打斗的痕跡,心里便在猜疑,向來偵探小說上說如果是這樣的景,不是人做的就是被人下藥迷昏的。
可是要是下藥迷昏的,那以老爺子那形,除非又四個人一起抬著他離開,否則地上一定會出現拖走的痕跡。
鋪了木糠的地面只有一些雜的腳印,本就沒有拖走的痕跡,難道是人做的。
看到賈梧昌在貨倉里像沒眼蒼蠅一樣胡查看,冷無煙忍不住從后面跳了出來,賈梧昌見到突然出現不有點愕然,繼而看到背著包裹,心里更加難過,“無煙,你、這是要離開麼?”
冷無煙把包裹隨手一丟,然后在貨倉里對方貨的地方一邊尋找證據一邊說:“剛開始時想走人的,不過聽到老爺子不見了,先找到人再說。”
“找到我爹你就要離開?”賈梧昌無比的震驚,想不到冷無煙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或者是我誤會了你,你不要生氣。”賈梧昌認為是自己早上對說話的語氣太差,才想走的。
可是冷無煙卻揮揮手說道:“那些事以后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你爹。”
賈梧昌點點頭,冷無煙又將眼前的自己所想到的分析給他聽,賈梧昌連連說是,當冷無煙問到誰跟老爺子有生意來往時,賈梧昌如數家珍一樣將幾個向來都有生意來往的人說了出來,其中一家就是冷府。
“冷武?”冷無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一臉詐的冷武,難道是他綁架了老爺子?“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生意談不攏的?”冷無煙又問。
賈梧昌想了想,“這倒沒有,向來都是爹主持大局,冷家只是協助,不過這次的鹽的貨好像出了點問題,爹找冷老爺問過幾次,問題應該解決了。”
冷無煙細細一想,難道是所謂的問題解決只是表面現象?而問題本沒有解決,所以冷家才采取非常手段來對付老爺子?
“我們去冷府看看。”
兩人來到冷府外面,卻發現冷府黑燈瞎火的,好像里面沒有人住一樣,賈梧昌上前叩響門上的銅環,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從里面打開門探出半個腦袋,“你們找誰?”
“冷武冷公子在嗎?”賈梧昌禮貌的問道。
那人用懷疑的眼神把賈梧昌和冷無煙上下打量了一翻,才把門打開,說了聲請進。
兩人進去之后,那下人提著蠟燭在前面帶路,剛拐進一個小院,忽然兩旁涌出一大幫人,全部都是護院打扮,看到兩人不由分說揮拳就打。
賈梧昌和冷無煙兩人都不懂武功,賈梧昌更是一介文弱書生,哪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護院制服。護院把兩人扎粽子一樣扎了個嚴嚴實實,然后丟在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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