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玉初容跑到涌月臺上朝皇上大喊道。
“你看,今晚的月多啊!”皇上似乎沒有聽見玉初容的問話。他凝視著那夜空中高掛的銀盤,語氣格外的平靜和落寞。
玉初容看了一眼夜空:“我不喜歡這樣的月,它太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刺眼的是太吧!”皇上笑道。
玉初容說:“每個月初的那幾天,新月如眉。我喜歡那一彎冷月掛在天邊的覺。”
“像你自己,孤獨冷清?”
玉初容點點頭。皇上容道:“朕又何嘗不是!”說完,他握住玉初容的手。
玉初容回手,冷冷道:“皇上今晚命人送來的服是什麼意思?”
“哦,朕忘了跟你說,朕想在皇后壽辰那天封你為貴妃。你的姐姐護國有功,朕封為照臨公主。至于你的母親,朕封為一品誥命夫人,特準久居宮中頤養天年。”
玉初容冷冷道:“皇上做事總是這麼專橫嗎?你想怎樣就怎樣,從來也不問問別人是否喜歡!”
皇上臉微變:“朕是皇上,是真龍天子!從來都是朕賞賜什麼,沒有人敢不接的!你也一樣!”
“我偏不!我偏不聽你的!”玉初容恨恨地說。
皇上看著玉初容,他突然得意的笑了:“恐怕不由得你不聽!”
玉初容見皇上笑得如此怪異,百思不得其解。
“今晚,朕命人給你母親送去了一碗燕窩,吃得可好啊?”
“你……”玉初容驚骸道:“你在燕窩里放了什麼?”
“哈哈哈哈!”皇上邪惡的笑道:“不用擔心,只是放了點虞人的毒,只要每天按時吃朕送來的燕窩,相信不會有事的。”
“你真是太卑鄙了!想不到為一國之君,你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控制我!”玉初容又氣又惱。
皇上被玉初容這樣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和悅地說:“朕早就知道,一旦你姐姐去了西蕃國,你肯定會設計逃離皇宮。所以朕將你的母親接來做人質,只要你乖乖的,朕自然不會讓痛苦。”
玉初容氣得咬牙切齒:“皇上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竟然知道我會逃離皇宮。”
皇上大笑:“朕若是沒有過人的智慧,又怎麼會登上皇位這個寶座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還是乖乖聽話吧!”
“這后宮人那麼多,為何你非要留下我?你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
“朕喜歡你,你行事率真敢于冒險。”皇上說著,手著玉初容眼角的那顆朱砂痣:“尤其是這顆朱砂痣分外妖嬈,朕似曾相識。”
玉初容本能的避開皇上的手,悠悠說道:“我出生的時候,就是因為這顆朱砂痣差點被父親殺死。后來母親求,我才被送湖心小筑。這十幾年,我獨自在那里長大。每晚面對著天上那一彎冷月,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家庭的溫暖是怎樣的。”
“上天既然讓你承了一般人不能承的苦,自然也會讓你得到一般人不能得到的東西。”
“可我什麼都不想要!”玉初容冷冷的說。
皇上看著玉初容,一字一句地說:“你躲不掉的,這是命!”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皇上一把抓住玉初容笑道:“今晚我要你侍寢!”說完,抱起玉初容往自己寢宮去了。
一直躲在暗的紅袖和小多見狀,也只好悄悄的回了醉月軒。
這夜過了,專眼便到了皇后壽辰。玉初容穿上了雍容華貴的貴妃裝,明艷人得連皇后都嫉妒了,更別說是其他嬪妃。皇上下旨,封玉初容為貴妃,玉簟秋為照臨公主,慧娘為一品誥命夫人。
西蕃國派使者來了,于是當上公主還不到一天的玉簟秋便要去西蕃國了。臨走之前,玉簟秋在銅鏡前仔細梳妝打扮。看著鏡子里的容如花,忍不住一聲嘆息。
“公主殿下,貴妃娘娘來看您了。”一個侍進來說。
玉簟秋轉一看,玉初容已經站在后了。
“我已經請求皇上,讓金池將軍護送你到西蕃國。這樣一路上,你和他還有些相的時間。 ”玉初容看著姐姐說。
“只要能見到將軍,我死而無憾!”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從來命運都是不由己,我也沒什麼好說!父親已經不在世,我走后,只有讓妹妹照顧好母親了!” 玉簟秋說完,起走了出去。
在大門外等候的,是西蕃國的使者和上庸國的送親馬車,還有日思夜想的金池將軍。兩人四目相對便再也舍不得分開,只是礙于眾人在場,千言萬語也只能化做心底的一聲長嘆!
“恭請照臨公主上馬車!”金池將軍神慘然的說。
玉簟秋看了金池將軍一眼,又回頭看看玉初容,這才不舍地上了馬車。
玉初容走到金池將軍面前說道:“姐姐就給你了,好好照顧!”
金池將軍點點頭,縱上馬。他一揚馬鞭,馬車便飛奔而去。
玉初容看著馬車離去,便回到了醉月軒。遠遠看見母親坐在窗臺前哭泣。玉初容連忙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今天姐姐走,也不見你去送行!”
慧娘哭著說:“簟秋這一去,恐怕是不會再回來了,我不忍心看著離開呀!”
“如此這樣,那你又為何傷心?”
慧娘繼續說:“我傷心,是因為我今天還沒有吃皇上送來的燕窩。”
“什麼?”玉初容看著母親淚流滿面的模樣,心知是虞人的毒發作了。
“母親你再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拿燕窩!”玉初容像哄小孩似的安完母親,自己便找皇上去了。
“貴妃娘娘吉祥!”
“貴妃娘娘吉祥!”
一路上遇到的宮娥太監都在不斷地給玉初容請安行禮。
“皇上在哪里?皇上在哪里?”玉初容氣急敗壞地喊道。
“我的貴妃怎麼還是這般浮躁啊?”皇上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玉初容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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