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君照著那雙纖纖玉手直接踩過去。

“娘娘，奴婢扶您起來。”

紅燭輕拍姜婉的擺，心想：皇貴妃真不是人。皇后都虛弱這樣了，還囂張跋扈。

“沒事。”姜婉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對紅燭笑了笑。

晚飯時，葉無姜一直盯著姜婉的臉看。

“你今天是不是胭脂涂多了？臉難看這樣。”

姜婉默不作聲的吃飯，茫然抬頭，燭火跳下，姜婉腫脹的右臉看得更加明顯。

葉無姜掐著姜婉的下，反復觀察。

“你臉腫了。”

姜婉輕微掙開，繼續吃東西。

紅燭正好端著茶水進來，跪在地上。

“皇后今天去哪了？”葉無姜渾散發冰寒，紅燭撲通一聲跪下，抖如篩糠！

“說！”

紅燭嚇了一跳！

“娘娘今天在后花園到了皇貴妃，被，被皇貴妃打了。”

葉無姜眼神猛然看向姜婉。

“為什麼不告訴我？”

姜婉苦笑兩聲，葉無姜怒得拍桌，“傻愣著干什麼，拿點冰塊給皇后敷上，傳太醫！”

這回姜婉拉住葉無姜的手，示意不用。

這點小傷而已，休息兩三天就沒大礙。

“你傻麼。”

姜婉眨眨眼，葉無姜氣得拉著姜婉的手坐下，包裹住冰塊給敷臉。接著，用上好的化瘀膏為姜婉拭傷口。

那紅腫得不樣子的右臉到涼意，漸漸沒那麼痛了。

“被打了也不吭聲，姜婉，你就這麼能忍？”

姜婉一直垂眸，看起來乖巧至極。

在深宮七年，姜婉怎麼可能不明白生存之道？

越出頭，越會被人針對。

可適當裝弱，可憐，會得到憐惜。

一開始不這麼做，是因為姜婉咽不下這口氣，無法容忍自己變這樣的人。

可夫君死了，兒子也死了，再多的骨氣也換不回他們的命。為了韜養晦，姜婉只能先忍下來。

“還疼不疼？”

姜婉搖頭，葉無姜突然嘆了口氣。

“真后悔當初沒殺你。姜婉，你給我帶來太多麻煩了。”

姜婉仰頭一笑，好像在說“你現在殺我還來得及。”

葉無姜還是沒能下手，反而在坤寧宮賠了姜婉一夜，甚至，給姜婉說起以前的事。

一切都讓姜九君為之抓狂。

“分明就是在勾引陛下！”

“娘娘，別砸了！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東西啊。”

姜九君氣紅了眼，氣勢洶洶來到坤寧宮時，葉無姜已經離開，而姜婉，優雅坐在里面喝茶賞雪。

姜婉微微一笑，紅燭籠了盆炭火進來。

“你這些手段真是下作。姜婉，要是你死去的夫君知道你這麼勾引其他男人，會不會痛心疾首啊？”

某些字眼刺痛姜婉的心，卻無法搖姜婉堅定的心。

不論姜九君如何諷刺，姜婉都沒有反應。

姜婉像真的死了那樣，變完全沒有緒的布偶娃娃。

這就是變啞的好。

有時候無需多說，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扭轉局面。

姜婉喝完茶，外面變暴雪。

姜九君離開時，砸了坤寧宮好多東西。

從小，姐妹兩人不算親疏，正常的嫡庶關系，姜婉和姜九君并未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