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一個雨天，賀凌霄拉常雪站在廊下賞雨。

常雪瞅著這淅淅瀝瀝，下一天一夜還沒停的雨，想起來江南那邊的況，問旁邊的賀凌霄：“日后去了江南，好像正巧能上雨連綿的天氣。”

賀凌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日子，發現況果真如此。

“喜歡雨天嗎？”

常雪有些糾結的想了想：“說不準，經常來個雨天，覺還好的，但我聽人家說江南那邊的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搞得到都發，很難。”

賀凌霄笑著逗：“反正咱們還沒開始走，你若是后悔了，可以讓們不用給你收拾行李了。”

“不行，我就想去。”常雪堅持。

“那就去唄！”賀凌霄手把往里一拉，躲過風吹來的一陣集雨。

太極宮外，李得全拉住一名端著茶要進去的宮，嚴肅著一張臉叮囑道：“陛下現在心很不好，你們等會進去可都得老實點，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保不住你們。”

“是，多謝公公提點。”

就在此時，遠撐傘又過來了一人，李得全打眼一瞧，是錦衛的副使趙明。

兩人隔得老遠就互相行禮打招呼。

“李公公，您今日穿的可有些單薄呀！”趙明笑著寒暄道。

李得全拍拍被細雨淋的有些發的的外，笑著道：“不打，今年這倒春寒應該已經過去了。”

“那也得注意著些才是，當心著了涼不能伺候陛下，陛下可是說過的，這宮中的侍除了您之外，一個比一個蠢笨。”趙明將傘給旁邊的小侍，笑著恭維李得全。

李得全收下他的這句恭維，暗自朝他使了個眼，讓他跟自己往一側站著。

趙明收到他的暗示，跟著來到另一側。

“趙大人可知陛下今日召你來，所謂何事？”等到了旁邊，李得全問道。

趙明心里大概能猜得出，但是見他主提點自己，就順桿爬的搖頭：“還請公公明示。”

“進來京城鬧了一些關于賀大人的傳言，那些話似乎說的有些難聽。”

趙明點點頭：“這個倒有耳聞，莫非這些話也傳進了這里？”

李得全重重點頭：“何止呀！今兒早朝都有人上折子彈劾了，我瞧著皇上生氣的。”

言彈劾的事趙明心知肚明，畢竟那人還是他安排的呢。

只是此事不能讓李得全知道，趙明做出一副憂愁的面容：“那我今日來，恐怕不了一番訓斥了。”

李得全同的沖他嘆息了一聲：“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該說的已經說了，等會趙大人進去以后，記得注意分寸，別再惹怒陛下就。”

趙明拱手道謝：“多謝公公提點，日后公公得閑，還請到寒舍一敘，我那里有一些家鄉送來的酒，公公可以嘗嘗鮮。”

“趙大人家鄉是在南州吧？我記得那里有一片梨花嶺，好像還有一種極為有名的梨花釀。”

李得全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好，便是喜歡品嘗各地酒，而趙明恰好知道他的這個習慣。

趙明笑著點頭：“就是梨花釀，非常正宗的那種。公公改日可一定要到寒舍嘗嘗鮮。”

“一定一定。”

說著，李得全轉進去里面稟告，趙明再次整理了一下上的著，換了副神，去門口等候召見。

不多時，李得全出來讓他進去。

趙明竭力地放輕腳步，走到書桌前俯行禮。

過了許久，頭頂才傳來聲音：“免禮。”

慶云帝說完后又是一陣沉默，趙明等了不知幾時，才又聽得他說話。

“趙大人最近可空閑？”

“回陛下，指揮使大人近來在家中養傷，他手上的活都派給了微臣，算不得多空閑。”趙明小心翼翼答話。

“趙大人可知最近京城百姓們喜歡聊些什麼？”慶云帝聲音不辨喜怒的再次問道。

“微臣不知。”

趙明剛說完，從前方就扔過來了一沓折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那你看看這些東西，看完就知道了。”

趙明一目十行的匆匆掃完面前的幾個折子，跪在地上請罪，現在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朕竟不知，沒了賀凌霄你們東廠就如此廢嗎？你這個副使是做什麼吃的！”

趙明老實跪在地上挨罵，這個時候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說錯了一句話，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慶云帝哼了一聲，又說道：“給你一天時間，把事查清楚，若是晚了，朕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