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主人?」
趙凡詫異不已的看著毀滅之眼,覺它的眼神里,很有故事。
趙凡便點頭說道:「願聞其詳。」
「其實不願意聽也沒有關係,我還是一樣會認你為主的,只是我單方面的覺得有必要罷了。」毀滅之眼嘆息著說道:「謝謝。」
趙凡愣了一下。
這聖祖之靈,態度也太和善了吧。
不過。
他還是有興趣了解一下來龍去脈的。
畢竟,這是一件毀滅規則專用的聖祖,尋常聖祖,可鼓搗不出來這麼高級的東西出來。
況且是挑選新主的條件,就那麼苛刻……
前任主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
毀滅之眼的目,陷了回憶,它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的前主人,也就是第一任主人,名為者難。」
「者難?」
趙凡滿頭霧水,他是主修毀滅規則的,在聖院的時候,閑暇之餘,也經常翻閱毀滅聖殿的書籍。
那裏的書籍,都是跟毀滅規則有關的。
比如,厲害的手段,淵源。
比如,大就的強者,現存的,歷史的。
覆蓋眾多域界,範圍之大,無比全面了。
然而。
印象之中,並沒有看到過關於「者難」的記載。
難道低調到連聖院的記載都疏忽掉了?
「者難,是一位單規則聖祖。」
毀滅之眼神自豪的說道:「但是他的毀滅規則,卻與眾不同,並非你師尊毀滅聖祖那種專,雖然者難是正常的毀滅規則,可是,他的實力,毫不誇張的說,碾九的上位聖祖!」
「什麼?!」
趙凡瞪大了眼睛,以他的認知,都懷疑對方是不是誇大其詞了。
因為。
只有四大規則聖祖,可憑藉非同尋常的單規則,媲上位聖祖……
那者難,是如何做到的?
莫非,也有著類似於《規則列》的手段?
不對!
趙凡記得十分清楚,當時聖院院長帶著自己前往北幽域界,展示過規則列。
單純的毀滅規則,對戰一大堆多規則聖祖,是遊刃有餘。
但完全達不到上位聖祖的高度。
更何況,趙凡去了一趟規則太墟,親眼目睹了上位聖祖的戰鬥力。
所以,《規則列》,只能彌補量的差距讓單規則聖祖戰多規則聖祖,而非質的差距讓下位規則對戰上位規則。
「震撼了吧?懷疑了吧?」
毀滅之眼見到趙凡的反應,像是早有預料一樣笑了笑,「我知道,沒有接過者難的人,誰也不會相信的,即便是兔大,也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強相信,實際上他也不信。」
趙凡尬笑著點頭,「確實太顛覆認知了,祖境和聖祖,都是一條在眾生認知之中不可逾越的鴻,單規則聖祖和上位聖祖之間,鴻只會更大更深。」
「我說完,也許你的認知就會產生搖。接下來,我講的每一個字,你都不要對外,包括那盞銅燈。」
毀滅之眼笑道:「者難,存在的時代,是在你們院長降生之前,也是眾多域界,出現之前。」
「比院長降生更早?」
趙凡呆住。
而此刻,銅燈的聲音在意識中響起,「臥槽,造化小子,它在和你說什麼?為何我忽然窺聽不到了?」
「啊?」
趙凡納悶的回應道:「燈哥,你不是在雙生殿監督兔免兄
妹切割虛絕古銅礦石麼?」
「你個沒良心的。」銅燈沒好氣的說道:「毀滅之眼認主,我豈能放心,還不是擔心它暗中什麼手腳,我才附了一枚燈印記在你上。現在你沒事吧?我的燈印記就像被隔絕了一樣,只能通過它和你流,卻無法聽到你外的聲音。」
「好吧。」
趙凡凝神道:「毀滅之眼現在和我說的,它表示一個字都不能對外,包括你,這……我只能抱歉了。」
「你安全就行,至於它的私,我也懶得窺探。」
銅燈斷開了傳音。
眼下。
趙凡不明所以的著毀滅之眼,「據我所知,院長是首位生靈,開闢了核心域界,然後,才有了眾多域界。在他之前,這裏是什麼樣的?」
「差不多,沒有區別。」
毀滅之眼緩緩的說道:「上一個大紀元,已經在紀元之劫中破滅了,然後重歸於初始,隨著你們院長的降生,象著著如今這個大紀元的開始。」
「大紀元,紀元之劫……」
趙凡不一個激靈。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紀元之劫四個字時,他莫名的想起了院長跟自己提起過將要面臨的大劫。
連院長那等存在,都說如果不是規則列突破到了全新的質變層次,也沒有把握在大劫中活下來。
難道說……那個大劫,就是紀元之劫?
「看來你似乎知道點什麼。」
毀滅之眼欣賞的看著趙凡,「也對,你拜聖院,又是非同尋常的學員,說不定你們院長會些機給你。嗯……現在的大紀元,紀元之劫按理說早就來了才對,因為當今大紀元存在的時間,可比上個久太多太多了,我估計是因為你們院長的底蘊,超過了上個大紀元的生靈首席,便將紀元之劫延後了吧……」
「生靈首席?」
趙凡疑的問道:「就是類似於院長的存在?」
「是啊。」
毀滅之眼點頭說道:「生靈首席,與生俱來就帶著開啟大紀元的使命,更是核心存在,一個大紀元的發展走向,取決於生靈首席的底蘊。」
趙凡聞言后,便斷定了院長所說的大劫,就是毀滅之眼口中的紀元之眼。
怪不得,院長當時看自己,眼神中有可惜,也有憐憫。
一位逆天的小輩,正常況下,在這個節骨眼上,的確來不及崛起,就要隨著大紀元塵歸塵土歸土了。
「大紀元的破滅,都會隕落麼?」趙凡忍不住問道。
「倒也不一定。」
毀滅之眼搖了搖頭,說道:「生靈首席,有一些希活下來,在其之下,如果強到一定的程度,也有一點點希吧,上個大紀元,生靈首席隕落,活下來的,絕對不超過五個生靈,這是我的猜測,事實可能連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趙凡傻眼了。
毀滅之眼嘆了口氣,道:「者難,實力再強,再超出認知又如何?他,只是單規則聖祖,註定會隕落的,沒有任何轉機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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