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剛給太子服了解藥,那廂總管太監就來稟報說皇帝醒了。
“皇上果真醒了?”皇后聲問。
要知道之前沒有被賊人下藥時,皇帝就不好,已經在床上昏睡了兩日,沒想到這解藥一吃下去,那麼快就醒了。
于是皇后又帶著人去了乾坤宮,葉墨尋留在東宮等太子醒來,這藥吃下去,最多一刻鐘就能蘇醒。
他耐心的等待了片刻,掐著時間算,劉城昱果然在一刻鐘后醒了過來。
“太子殿下你總算醒了,奴才去太醫過來。”因著康平帝醒了,所以太醫們都趕到乾坤宮去了。
劉城昱神有點懵,似乎還沒緩過神來,良久才張了張似是想說什麼,但嗓子像被什麼堵著,愣是發不出聲來。
“莫急,先給太子喂點溫水喝,再讓膳房煮點清粥過來。”葉墨尋走過來打發走小太監。
待把下人都打發出去了,他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瓶子從里倒出一粒藥丸給太子喂下去,吃了這顆藥丸,太子覺整個人舒服多了。
也能說出來話,但聲音還是沙啞的很,“本宮這是怎麼了?”
“太子中了毒,被人控制了神智,你可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葉墨尋狀似無意的試探。
太子思索片刻后,眼神閃爍了一下,琢磨著該如何應付眼前這個人。
葉墨尋暗嘆了一聲,果然太子知道鐘青的所作所為,對方連掩飾一下都沒有,抱著勢在必得的心里。
可見這個鐘青極其自負,且極度看低古人,唯我獨尊,可惜實力還差些,怪只怪他沒有舅舅的記憶,也沒有別的金手指。
“太子,挾持你的人是鐘青,且對方是在你沒有防備的況下得手的對吧?若不是對鐘青太信任,你和皇上也不會這麼容易被他綁了。”
葉墨尋見太子臉沉,神變得越發難看,只能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知太子可曾聽說過‘奪舍’這種異事,這個鐘青不但想謀殺你和皇上,在他到京城之前他還派人來想滅鐘府的口。”
太子驚顎,似信非信,“那葉公子為何沒有早與我說此事?”
“奪舍便是借尸還魂,說明舅舅的魂魄被出了,被別的魂魄占居了軀殼,但舅舅的魂魄卻不知去了何,原想著能找到辦法把舅舅的魂魄弄回來,
只是我們發現的也遲,早先也只當舅舅頭部過重傷,又昏迷太久,所以醒來后大變,連妻兒都不想搭理,直到他派人來準備殺人滅口,我們才從匪徒口中推測出,這個鐘青已經不是原來那個。”
見太子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葉墨尋也很無奈,“我知太子肯定還有所懷疑,但我剛才所說無一謊話,舅舅確實被奪舍了,我們全家都擔憂他還能不能回來。”
思來想去,最后太子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這次是葉公子救了我和父皇,我便再信你一次。”
葉墨尋笑里劃過笑意,“多謝太子信任,只要你和皇上不追究舅舅的罪責,回去我和舅媽必捉了那鐘青,把人帶走,從此姓埋名,不會再回京城。”
“倒也不必如此,只是你如何能確保鐘青的魂魄能再換回來,若是永遠換不回,你當如何?”
“那我只能忍痛把他制活死人,留著舅舅的便好,別的就管不了那麼多啦。”葉墨尋眼里泛著冷意,他可不是說笑的,若真不能把舅舅的魂換回來,還留著那假舅舅作甚?
當下狠手時絕不會手。
如此,葉墨尋便和太子達了共識,他為何只找太子,而不找康平帝呢,因為他給康平帝把脈時,就發覺康平帝沒幾天好活了。
一旦康平帝駕崩,太子馬上就會登基,所以和準皇帝達共識才是關鍵。
葉墨尋很快出了宮,帶著幾只狗子趕回葉府,一切都好,沒有人出事,看來鐘青并未來過。
葉浩海和其他被挾持的員還在皇宮,并未回府。
此時已到了亥時,宋追燕剛把三個孩子哄睡,讓彩晴和彩月守著,就來到大廳和葉墨尋談正事。
“田七和黨參幾個帶著人一直盯著那個人,這次他休想再逃出我們的掌控范圍。”宋追燕恨恨道。
“打鐵要趁熱,國公府已經被軍包圍了,借口是有刺客刺殺國公爺,鐘青是不敢回國公府的,只能帶著人逃亡,鄰近的兩個府城都有他收買的人馬,共有兩千多人,都是一些匪徒和窮兇極惡的人組的。”
葉墨尋經營的勢力不可小覷,早把鐘青的所做所為查了個底朝天,鐘青想出京城和他召集的勢力匯合,得先問問他答不答應。
“這渾蛋若不是占著姨父的,咱就可以一刀結果了他,真是作孽。”宋坦坦忿忿的用力拍桌。
“坦坦注意胎教,怒,你這子得收斂收斂。”宋追燕搖搖頭,這丫頭都快當娘的人了,子還這麼虎。
葉墨尋角翹了翹,握住妻子的手,“這麼晚了,我扶你先回房休息,莫打了時間規律。”
被小姨訓了話,宋坦坦撅了撅,沒敢再說話,扶著葉墨尋的手起,兩人正要往外走,忽的就聽到有兵撞的聲音傳來,隨后便聽見打斗的吆喝聲。
宋追燕臉大變,飛快的奔出去,打斗聲是從的廂房傳來的,想到三個孩子還在房里,的心就揪一團,生怕他們會出事。
“你躲空間去,別出來,我去看看。”見宋坦坦也想趕過去,葉墨尋連忙出聲。
“躲什麼躲?現在什麼況我能安心只顧自己麼?你別磨嘰了,咱快去看看弟弟妹妹怎麼樣了。”宋坦坦火急火燎的,甩開某人的手就往外沖。
平時看子很是笨重,此時跑起來卻跟飛起來似的,葉墨尋也擔心三個孩子,但他更擔心妻子和肚子里的小家伙。
“你慢點,注意子。”葉墨尋趕追上去。
當他們趕到宋追燕的廂房這邊時,發現泰山帶著狗子們圍住了賊人,這賊人不是別人,正是鐘青,他帶著六個心腹潛了進來,此時他手里抓著一個小團子。
葉墨尋定睛一看,發現被鐘青抓來當人質的正是衡兒,小家伙被對方掐著脖子正翻著白眼,四肢原本在蹬此時逐漸沒了力氣,緩緩垂下。
“你放開我兒子,你若敢傷了衡兒,我要你生不如死。”宋追燕目呲裂,雙手抱著雙兒。
鐘青原本抓的是雙兒,但衡兒哪肯讓人欺負了妹妹,小家伙力氣大,作又快,沖上去就跳在鐘青背上,兩只胖手拉扯對方的頭發。
見他還不放手,又嗷嗚一聲咬在對方的耳朵上,一只手到前面要去摳對方的眼睛,鐘青怕這小胖墩真把他眼珠子摳出來,嚇得把雙兒用力甩了出去。
幸好宋追燕及時趕到,接住了雙兒,才沒讓小姑娘傷。
“夫人,那賊人用了筋散,田七幾個都傷了,我和彩月也中了招。”彩晴扶著門框,費力的解釋,若不是對方太險用了藥,和彩月也不會護不住三位小主人。
至能撐到夫人他們過來,不讓賊人挾持走衡兒。
葉墨尋一過來就聞到藥的氣味,自然猜到發生了什麼,于是迅速點燃了熏香,化解了對方的毒。
“將軍,我們快走吧,你外甥用毒太厲害,我斗不過他。”出聲之人便是之前和鐘青一起逃出皇宮的擅使毒的老頭。
鐘青掐著衡兒的脖子森森一笑,“都給我讓開,否則我就讓這小雜種濺當場。”
“你敢!”宋追燕眼神怨毒的盯著對方,一步步向對方靠近。
“站住,別以為你還是我的老婆,你早不是我的誰,我已寫好了休書,你等著被休吧。”鐘青不知為何,接到的眼神,心里沒來由的發,只好用大吼來掩飾他的緒。
“呸,你算個屁,一個見不得的孤魂野鬼罷了。”宋追燕惡狠狠的瞪著對方,敢傷害的孩子,即使頂著相公的皮囊,也不能讓心。
宋坦坦似是看出小姨想做什麼,向屋頂的泰山和雪花打了個手勢,兩只一前一后配合的很好,同時向鐘青圍攻過去。
其他狗子也向剩下的那些賊人撲過去,宋追燕趁一把捉住鐘青,把他拉進房間,隨后“砰”一聲關上門。
房門栓上的同時,鐘青也被宋追燕收進了空間,也跟著進了空間,摁著鐘青就是一頓狠揍。
這人是把他往死里揍啊,鐘青怕了,連忙求饒,“娘子饒命,為夫知錯了,再也不敢做這種渾賬事。”
宋追燕打人的作一頓,忽然反應過來,這是相公的,只是換了芯子,停了手。
惻惻的盯著對方,“你倒是提醒了我,對,我不能把相公的打壞了,不過你想再借著他的干壞事卻是做夢。”
“你,你想干嘛,這是你老公的,你冷靜一點。”假鐘青看拿著一顆藥丸緩緩靠近,嚇得面目猙獰,想反抗,耐何本無法彈。
他似乎意識了這里是什麼地方,這個人竟然帶著空間,他現在被控制了。
宋追燕掐著他的下顎,迫使他張口,然后把藥丸喂進去,又迫使他吞下,“哼,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反派,以為自己有捅破天的能耐,一來就想統治世界,你直接上天和太肩并肩更合適。”
鐘青意識逐漸模糊,最后失去意識,倒地不起。
“想到這里住著別人,我就膈應,你永遠也別想醒來了,可憐相公也不知是死是活。”宋追燕傷心的落淚,抱著人出了空間,然后把人放在床上。
當打開房門時,外面的戰斗也結束了,那個老頭和其他心腹都中毒亡,毒是葉墨尋下的,這世上不能有知道鐘青造反過的人。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
至于鐘青另外兩個府城召集的手下,只要把領頭的解決掉就完事了,小嘍羅并未見過鐘青本人,還不知道他們背后的大BOSS是哪個,就留他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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