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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皇妃升職記》第167章 番外

夏桐這回懷的是雙生胎,比預產期早了不

馮玉貞原本算著日子出發,可等趕到京城,便聽說皇后的孩子已經生完了,還是龍胎,所幸平安無恙。

馮玉貞的心就不怎麼麗了,反而發起了愁,兩個孩子,那不得備兩份賀禮麼——這個夏桐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于算計,去年婚,沒得著紅包不說,自個兒反被搜刮了不銀子。如今孩子一個接一個地生,自己這個嬸娘也不能太過小氣,不得給點見面禮出來。

早知道就不急著趕來了,此刻人已到京城,不進宮可說不過去。

馮玉貞思量再三,只得先去李府上打個秋風,求救救急,誰知剛一叩門,就看到一個黑似的人影從房檐上穿梁而過,把唬了一跳。

又過了半晌,才見李睡眼惺忪披著裳出來,馮玉貞嗔道:“你屋里方才進了賊人,可曾知道?”

似笑非笑。

馮玉貞恍然大悟,原來是郎——就說大白天為何穿著夜行,想必是為幽會避人耳目,如今李可是大周第一富商,宅邸守衛森嚴,若沒允許,誰能得了的東西?

馮玉貞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你可真會,那人是誰?”

莞爾,打著呵欠道:“管他是誰,難道你要我幫你介紹一個?”

馮玉貞冷哼,“誰稀罕!”

如今可是良家婦,才不會自甘墮落。再說,論姿容,劉放已是一等一的出,哪個小白臉能及得上他?

心下卻奇怪,李向來只財,對于男之道并不十分熱絡,京中多名門顯宦求而不得,究竟是誰能的法眼?

回想方才那人模樣,馮玉貞恍如醍醐灌頂,“是金吉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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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馮玉貞很無語,“既是郎妾意,你何不干脆嫁他?”

當初北戎那場換親風波鬧得轟轟烈烈,金吉遼雖然并未功,可這些年并未放棄對心上人的追求,每回送來的朝貢之,其中必然夾雜有李府的一份——還以為李當真心如鐵石,原來不過是表面上拒絕,私底下卻暗暗來往。

眼角的紅痕,沒準昨夜還是一場饜足呢。

難道為了找刺激?這不吃飽了撐的嗎?

呵呵道:“你懂什麼,這妻不如妾妾不如。”

做王妃有什麼好,在京城逍遙自在,金吉遼得閑過來看看,**一番,如此才能保持長久的新鮮——反而漸漸上了這種模式,比當賢妻良母相夫教子痛快多了。

馮玉貞:“這子放屁。”

:“……你還想不想借錢了?”

原來已看出馮玉貞是來打秋風的。

馮玉貞立馬改了口,“其實也好的,你倆都是大忙人,偶爾相聚一回,淺言深,小別勝新婚嘛!”

很欣賞見風使舵的本事,轉去庫房取了一包銀子出來,道:“下不為例。”

不是看夏桐的面子,才懶得應酬馮玉貞呢!

馮玉貞正自歡喜,又聽道:“既是要置備賀禮,我這邊的鋪子古董字畫各珍玩多得是,不如干脆挑好了由我替你送進宮去,連包裝費都省了。”

馮玉貞:“……”

水不流外人田,這人打的好主意!忽然明白夏桐為何跟李最投契了,倆人分明一丘之貉——死要錢!

早知如此,當初該讓劉放去一趟五臺山,把蔣太后接回來——老人家總是偏疼小兒子的。

不過想想蔣太后對兒媳婦的厭惡,馮玉貞還是算了,就算蔣太后不喜歡夏桐,可也不待見呢,這樣的惡婆婆還是躲得遠遠地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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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貞就近在李府歇了一晚,次日就和李一道進宮去,兩人在半路上遇見了王靜怡。

王靜怡在宮中待久了,見了二人倒覺親切,也是有意炫耀一番,現在的醫已經大有長進,皇后后半段的脈象都是由親自照料的,所以才會這般順利,唯一的憾是沒親自參與接生——崔玉明放心不下的肚子,唉,其實覺得自己能跑能跳,健康得很,而且手藝比那些穩婆好得多呢!

馮玉貞跟李對了個眼,兩人俱是默默,沒記錯的話,崔玉明是兩個月前升的院判,那之后才明正大求娶了王家嫡,可王靜怡此刻已顯出小腹微凸的跡象,所以,這孩子是什麼時候懷上的?

真大膽!古代還玩未婚先孕這套,不知道該鄙視還是欽佩。

王靜怡見二人盯著自己肚腹不放,以為是羨慕,遂得意道:“要不,我也送你倆一甕靈泉?”

二人連忙擺手,馮玉貞已經有劉蕓這個繼子了,不想親自生產再壞了材;至于李也不想跟金吉遼多出額外的牽絆,還是現在好,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多了個孩子,日后就難說了。

王靜怡見二人詭異的沉默著,只當倆人害,愈發殷勤備至。難怪都說環境能改變人,跟崔玉明待久了,居然變得這樣熱而多話——這令馮玉貞跟李都有些不太適應。

還是馮玉貞最先打斷,“咱們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王靜怡:“……哦。”

*

椒房殿裝飾一新,夏桐還在坐月子,自然無法親自起迎接,只讓侍奉了茶和點心來。

馮玉貞將那兩份賀禮攤開,是一對晶瑩朱潤的玉鐲,“原該早些來看娘娘的,偏路上耽擱了幾天,因此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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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笑道:“無妨,一家子親骨,何須如此生分?”

說歸說,賀禮照收不誤。

馮玉貞:……好吧,看來這人一點沒變。

奇怪的是,哪怕夏桐這樣假惺惺的待心里反而放松許多,真要是嫂子弟妹麻兮兮地起來,想想都一皮疙瘩——果然距離產生呀!

王靜怡自從懷了孩子,整個人都變了,一來就殷切地坐到床頭去,向夏桐詢問孕期的保養問題和產后的恢復問題——醫者不自醫,不曾生養過,還是向有經驗的長輩討教更牢靠些。

見那幾人嘰嘰呱呱的,自個兒也不上話,便抓了把瓜子磕著,同時左顧右盼,“娘娘,皇子和公主呢?”

話音未落,就見皇帝滿頭大汗地進來,自個兒托著一個,后安如海抱著一個,主仆倆寸步不離,倒顯得那幾個母都了擺設。

看見那嶄新的襁褓和初生兒薄薄的胎發,覺三觀都要被顛覆了,夏桐竟敢這樣使喚皇帝?天哪,是不要命了?

斟酌再三,李還是善意地提醒道:“娘娘,此舉會否……”

夏桐答得輕快,“沒事,陛下照顧起孩子,比那幾個母都強呢!”

:……不信。

但,估計是人家夫妻間的趣,便懶得多管閑事了,倒是馮玉貞很有興趣地問起皇子公主的名諱。

夏桐笑瞇瞇的,“大名還沒擬,先著小名,那個大的結實些,喚作壯壯,小的乖巧清秀,小花。”

馮玉貞口而出,“好土!”

正要問問是何人給起的,接著,就覺一道鋒利肅殺的目遠遠襲來——來自襁褓邊上的皇帝。

馮玉貞很聰明的接道:“這名字簡潔明了,又樸實大氣,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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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

*

送走客已是傍晚,夏桐見皇帝大馬金刀過來,在床上朝他福了福,唱戲一般的道:“陛下辛苦了。”

劉璋:“哼!”

可還是小心翼翼將左手右臂兩個孩子放在床頭,讓夏桐好好端詳。壯壯和小花吃飽了水,此刻已然陷酣眠,兩人俱是白玉一般的,皮,可見皇帝照料得很好。

夏桐扯了扯男人的袖,抿淺笑,“陛下生氣了?”

一朝天子被當奴仆使喚,確實怪難為的,可夏桐說的也是實話——皇帝比那一干母強得多呢,能準確地判斷孩子們是了還是該換尿布了,讀心不就是用來干這個的麼?

劉璋:……原來讀心是干這個的?長見識了。

夏桐將那塊玉佩重新戴到他脖頸上,“如今孩子們已經睡,陛下您也能歇歇了。您且辛苦這幾日,等妾出了月子,就來幫您的忙。”

真要是天天將皇帝呼來喝去,還舍不得呢——誰的男人誰心疼,皇帝被那怪病折騰狠了,靠著玉佩才得以抑制,夏桐也不想他過多的使用能力,偶爾一手倒是無妨。

劉璋面容緩和了些,卻依舊毫無表,“那麼,朕的獎勵呢?”

夏桐臉上微紅,眼看四下無人——剛出世的孩子不能算人,飛快地在他側臉上啄了兩口。

劉璋不甚滿意,可考慮到況特殊,只得作罷,“等出了月子,朕再和你算賬。”

夏桐表示呵呵,雖然有王靜怡的靈泉幫忙,生孩子很順利,可也不想給自己太多麻煩,日后,還是學馮玉貞的吧——肯定有避孕的法子。

無獨有偶,劉璋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兒孫自有兒孫福,可他做老子的總得為下一代考慮,如今兩個皇子兩位公主正好,再多,就該兄弟鬩墻了。

劉璋沉默片刻,道:“國本宜早定,等過了年關,朕便立敦敦為太子,如此,朝中當再無二話。”

夏桐勸道:“陛下春秋正盛,何必憂慮這些……”

然而劉璋的態度卻很堅定,又給夏桐一幅黃絹書寫的旨,“這上頭,是朝中諸位世家不為人知的肋與污點,朕而不發,如今便由你收著,日后倘有不測,你拿出這封旨,他們便不敢不聽你號令。”

說罷長吁一口氣,“除了這些,朕便沒什麼可牽掛的了。”

夏桐聽著倒有些酸楚,依依抱著皇帝的腰道:“妾不管,您必得陪伴臣妾百年終老,一年都不依的。”

劉璋失笑,“這麼嚴格?”

“當然。”夏桐說道,此前其實很對皇帝表達自己的心意,開始是沒那麼深,后來則覺得沒必要。

然而現在,覺得非讓他知道自己的不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除了他,誰都不要。

甚至在冥冥中有種覺,是為了他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夏桐咬住他的,這回的吻就要纏綿得多了,恨不得將整個人都進他子里。

劉璋呲的一聲,“疼~”

夏桐老實不客氣的道:“疼就對了,還敢不敢說那些話?”

劉璋:……

這人的脾氣好似越來越大了,都是被他慣的吧?

不過,他卻甘之如飴就是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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