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半聖

大虞，神京。

在南虞的實質威脅下，大虞皇室、聖皇雙方經過磋商，終於艱難地達了合作約定。

約定容：

大虞國運天柱向聖皇開放許可權，給予庇護；

大虞分出一定國運份額，在今後祭天之時，供養天界。

作為換。

聖皇傳授應無極延壽法；

聖皇幫助靖難帝，以皇帝份，進行修鍊；

在必要時候，聖皇須出力，支持大虞進行改革；

針對黑暗星辰污染，大虞詭禍橫生，聖皇給出解決之法。

這只是主要容，另外，還有針對雙方的約束，聖皇不得干預大虞朝政，大虞不得無故停止供養天界氣運等等。

達約定后，雙方耗費了聖皇一張珍貴的天道契書，對天道指誓，完這些后，雙方才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聖皇冕下，合作愉快。」

因為聖皇失去人皇尊位，應無極、靖難帝倒是沒有再故意刺激，稱呼聖皇『陛下』，只以『冕下』相稱。

「合作愉快。」聖皇神淡淡，微微頷首。

「對了，聖皇冕下，南虞那邊恐怕萬萬想不到，我們雙方會達合作，可否利用這一點，算計南虞那位一番？」

應無極提議道。

曾經，在方銳手中一敗再敗，都有了心理影，猜測方銳來自上古后，更是幾乎失去了和方銳為敵的勇氣。

可現在，隨著與聖皇合流，他覺自己又行了。

在應無極想來，方銳、聖皇棋逢對手，方銳也只是略佔上風，如今有他這個有力臂助，紙面上看去，就於了優勢，豈不是穩勝券？

「無用，以那人心，不會上當。不過你若是想做，也可以嘗試一下。」

聖皇盯了應無極一眼，暗暗搖頭。

應無極與那人作為對手如此之久，對敵人的了解，甚至還不如祂。

『論心智謀劃，相比那位方銳，大虞皇室差之遠矣，真要對付那人，還須得我親自出手。』

聖皇心中暗道。

這般心思，若是被應無極知道，也不知道會是何等心。

「也是。」他聽聞聖皇之言，想了下，倒也沒再堅持。

「聖皇冕下，對解決黑暗星辰污染，你準備採用何法？」

靖難帝對方銳倒是沒有太大執念，反而黑暗星辰污染造就的詭禍，乃是一塊心病。

看前兩日就知道，若非實在被急了，怎會考慮使用來歷不明的羊皮紙，飲鴆止？

也就是此時將問題甩給了聖皇，方才一念天地寬。

不過，催促聖皇儘快給出方案，也是必要的。

「聽聞南虞解決此事，乃是創出了一種名為香火神道的系，冊封香火神靈鎮守四方，你們可有那香火神靈的神敕，讓我一觀？」聖皇問道。

聞言，應無極、靖難帝二人，神間皆是有著些許尷尬。

「聖皇冕下有所不知，南虞那位對香火神敕有著應，若強行剝離，香火神敕即會崩潰，故而我們倒是沒有。」

「陛下所言不錯，不過，老夫也曾觀察研究過，那香火神敕，不過是有著保存魂魄、吸收香火氣運的集合。」

「魂魄、香火氣運……那便罷了，我準備一番，自行去看看吧！」

聖皇紫瞳微閃。

那香火神敕聽著，怎麼讓祂覺，牽涉幽冥迴？

『難道，那個變數在世地府一行后，也萌生了打造冥界之念？』

『香火氣運，亦歸屬氣運之流，乃是被我定義；因為『生死簿』，我又於迴法則有所涉獵，若是能在大虞複製香火系，在其中加以暗手，或能……摘桃子？！』

『若是竊取冥界功，再覆滅南虞，一統人間，之前被破壞的計劃，倒也能彌補了。』

是的，聖皇始終沒有放棄天地人三才證道聖的謀劃。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乃是真如我猜測的那般，究竟如何，還須得親自去看看，才能確定。』

祂思忖著這些擺了擺手：「給我準備一宮殿即可，若是無事，伱們也可去了！」

這是趕客了。

「老祖！」

靖難帝卻沒有離開，反而給應無極使了一個：「您不是有個東西，想要讓聖皇冕下掌掌眼嗎？何不趁此機會拿出來。」

「什麼東……哦！」

應無極話說到一半，瞬間會意，從靈戒中取出羊皮紙、一枚玉符，分左右手而持：「聖皇冕下請看。」

他不確信聖皇能否看到羊皮紙，故而多拿出一枚玉符，進行遮掩試探。

「嗯？！」

聖皇紫瞳瞇起，原本心底微微的不耐，瞬間消失：「這枚玉符也就罷了，雖有些機巧，不過是一枚天心境層次威力的玉符。而這羊皮紙卻有些意思，充斥著一極為詭譎的氣息，我一時看不穿，可否拿來讓我研究一番？」

『聖皇果真能看到羊皮紙？！』

此時，靖難帝、應無極二人，皆是心頭一跳。

靖難帝確信了自家老祖沒有騙他；而應無極麼，則是看到了擺羊皮紙，清除邊這顆暗雷的希。

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何別人看不到，聖皇卻可以看到，但很顯然，聖皇是特殊的，有為羊皮紙寄宿之主的潛質。

更別說，聖皇主提出索要羊皮紙研究，簡直是送上門來。

「這是說的哪裏話，我這也是偶然所得，聖皇冕下既然喜歡，那就贈予冕下了，儘管拿去。」

應無極按捺著心中激，故作大方將羊皮紙遞了過去。

他此舉不懷好意近來追查之下，發現蛛馬跡，這羊皮紙似乎歷代宿主都不得善終，死於非命，絕對是充滿是不詳的大邪之。

此時能擺掉它，並送給表面合作、實則乃是潛在敵人的聖皇，那真是一石兩鳥，一舉兩得。

「那就多謝了。」

聖皇接過羊皮紙，目視應無極、靖難帝二人離去，一雙紫眼瞳中微微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與聖皇分開。

應無極、靖難帝二人面無表，一路來到一間室，啟重重封，確認不會被監聽，方才心神一松。

「陛下，羊皮紙送走了！真的送走了！這次再沒有回來！」

應無極檢查一番，看向靖難帝，語氣中帶著劫後餘生的驚喜，甚至說著這話時，幾乎高興到如小孩般手舞足蹈。

「恭喜老祖！」

靖難帝也是面帶喜，不過，很快卻又皺眉。

他對將羊皮紙送給聖皇，這種坑害盟友的行為，並無任何心理障礙，畢竟雙方合作只在表面，背地裏的勾心鬥角才是主題。

真正皺眉的是，那羊皮紙，會不會了聖皇的大機緣。

靖難帝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問的：「老祖，您說會不會，因為咱們層次不夠高，那羊皮紙在咱們手中為禍，聖皇得了卻是大福緣？」

「陛下多慮了，那羊皮紙的恐怖，遠超想像。」

應無極聞言，方才稍稍冷靜，滿臉心有餘悸：「聖皇之前說看不穿羊皮紙，乃是真話，這說明羊皮紙層次極高，乃至高於聖皇！但，注意了，這是一件邪！」

「咱們之前不是調查過麼？在我之前羊皮紙的歷代主人，或長或短，皆是遭遇不詳、厄運。別看聖皇不知深淺，但羊皮紙同樣來歷詭異，未必不會為其所克。」

「而且，」

他說到這裏，神凝重至極：「如今擺羊皮紙，回想之前，縱使沒有用羊皮紙，可似乎仍在潛移默化到影響，直到將羊皮紙轉嫁聖皇，才猶如大夢一場醒來。」

「那羊皮紙，竟如此邪異？」靖難帝震驚。

「沒錯，此或許牽涉到傳說中的『法則』、『權柄』。聖皇又如何我知道祂多半踏上了法則之路，但與羊皮紙的法則，孰強孰弱，還不一定吶！」

應無極冷笑一聲，搖搖頭，顯然不想多說羊皮紙，岔開話題：「說來，陛下，這次聖皇來到，謀求合作，咱們所得的好可不。」

「是啊！」

靖難帝聽到這個，也是笑了起來：「與聖皇合作，老祖獲得延壽，擺羊皮紙。朕也是能以皇帝之修鍊；朝廷改革有了曙；頭疼多時的詭禍問題，也有聖皇承擔了。

所付出的，不過是保下聖皇，讓祂來日繼續與南虞那位鬥法而已。

老祖，咱們今後或許可以效仿此法，若有南虞那位出招，就讓聖皇擋在前面，為咱們排憂解難……而咱們大虞皇室麼，就在後面，坐山觀虎鬥。」

「陛下所言甚是。」

應無極眼中閃爍：「相比南虞那位、聖皇，咱們大虞皇室最弱，卻未必不能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咱們降低存在，躲在聖皇之後，他們雙方哪個取得了極大優勢，咱們就對弱勢一方幫忙，最好讓他們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咱們來一個漁翁得利……」

「哈哈，老祖此計甚妙。」

靖難帝笑出聲來，只覺登基以來，今日才第一次真正揚眉吐氣：「這一切，還要謝南虞那位，重創聖皇，挫敗其謀劃，才讓祂放下尊嚴，來求與咱們合作。」

「可不是？南虞那位恐怕打死也想不到，重創聖皇，挫敗祂的謀劃，最大得利者，卻是咱們大虞皇室。」

應無極與靖難帝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出聲，各自心頭皆有大獲全勝、贏麻了的覺。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

應無極、靖難帝二人離開后。

聖皇看向手中的羊皮紙，蹙起眉頭。

之前，祂看出羊皮紙層次極高，試探提出拿來研究，沒想到，應無極竟然直接大方贈送了。

可就在接過羊皮紙的那一刻，聖皇知到了，冥冥中，因果法則綁定，讓祂擺不掉了羊皮紙了。

「並且，這羊皮紙上，有著一種蠱人心的法則力量波！」

聖皇喃喃著，出白玉般的手輕輕一，之力涌，形封，隔斷了那種蠱人心的法則力量波。

然而，短短不過片刻，那無的之力封，就出現了一縷灰黑紋路。

「這羊皮紙層次之高，還要超出我的預料，一件強大、邪惡的法則之寶啊！」

祂嘗試了一下，果然煉化不了：「看來，要想不影響，只能時時勤加封了。」

「如此邪惡、不詳、詭異，又因果綁定，甩之不掉……難怪，應無極會迫不及待甩鍋給我了。」

「只是，禍兮？福兮？禍福相依吶！」

聖皇倒是看得極開。

至於大虞皇室對祂的算計，此時忍下，那倒不是祂大度，而是大虞皇室自從選擇與祂合作開始，步祂的節奏，就已經輸了。

至於，現在一切吃下去的好，不過是命運的饋贈，都已在暗中標註好了價格，將來註定十倍、百倍償還。

只是，聖皇不知道的是，祂算計著大虞皇室，也有東西在算計著祂。

被祂封的羊皮紙上，一行行字樣飛快出現。

【沉睡的古神醒來，祂將與&￥#@*（碼）展開聖人之爭，以神州十九州為棋盤，南北人間皇朝為棋子，暗中更有藏的大黑天虎視眈眈……大幕即將拉開！】

【仁慈而又慷慨的羊皮紙大人暫時居於幕後，將在關鍵時刻打出轉折，為偉大的主人奉獻一幕彩的戲劇！】

……

聖皇並不知道羊皮紙的變化，將它收起后，就開始通過大虞國運天柱開放的許可權，以法對金人進行洗禮。

嗡！嗡！嗡！

氣運沖刷，金人轉過九九八十一圈后，表暗金的芒一閃。

「好了，以大虞國運一番祭煉后，就不怕它用實力，遭遇天打雷劈了。另外，我也可以意識附其上，觀同步，去南虞一游。」

聖皇紫瞳一閃：「香火神道麼？就讓我來看一看你的底細。」

……

南虞，建業。

方銳在修鍊、放鬆之餘，也沒忘了在外的聖皇，思索如何最快提升實力。

「最快的方法，自然是構建幽冥界，就冥君之位，如此大功德下，縱然不能直接證道聖，我的香火神靈分，也必相當於半步聖人了，足以鎮一切不服！」

「只是，想要構建幽冥界，就冥君之位，就須得將香火神道推廣天下，整個神州十九州。南虞進行得如火如荼，還好說，可大虞，總不能靖難帝、應無極，或者聖皇腦子壞掉了，主將我的香火神道系複製過去吧？」

「哎喲，頭疼！」

方銳拍拍額頭，突然應到了什麼，唰地一下坐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