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不知道突然無從下手，所以我就隨便寫寫了，記錄一些甜甜的片段，可能會像流水賬。

1.

第一次見到賀禮，是個秋天，他穿著連帽黑衛，帽子遮住眼簾，雙手兜，正上樓。

急著去上課，出了門就著急忙慌下樓，電梯有人用，就選擇走樓梯，正巧撞到上樓的他。

一邊撿起助聽，一邊彎腰道歉。

他脾氣不是很好，皺著眉頭，盯著看，有一瞬間的詫異，之后吐出一句：“小聾子。”

語氣帶著戲謔。

從那以后，許愿就記住了這個男孩。

一黑，帽子遮住眼睛，瘦瘦高高，后背微弓，雙手兜，總是一副孤僻的樣子。

那時，許褚因為口腔癌惡化過世，袁佩珍一蹶不振，許愿為了照顧袁佩珍高中畢業后選擇在家里讀書。

許愿和許諾一個要上學，一個要上班，有一天袁佩珍出門買了水果，剛上樓蘋果橘子滾了一地，賀禮收回了開門的手，轉幫袁佩珍把東西撿了起來。

這麼一來二去，很多時候許愿和許諾不在家，袁佩珍一有什麼事，都是賀禮在幫忙。

時間久了袁佩珍就了解賀禮一些，年紀不大，十八九歲，沒看過他父母，覺得這孩子可憐，過節時，家里買的月餅，包的餃子袁佩珍總讓許愿給對門送過去。

他問了名字。

許愿小聲回答：“許愿，許愿的許愿。”

他笑著說：“哦，解釋了像沒解釋一樣。”

許愿抿了抿，有問他：“你呢？”

他嗤笑了一聲：“賀禮，賀禮的賀禮。”

許愿：“……”抬眼看他。

他認真的說：“真的，賀禮的賀禮。”

他抓住的手，寫在掌心給看，手指一筆一劃，有意無意的挲著手指。

賀……禮……

祝賀的賀，禮的禮。

他低著頭問：“記住了麼？”

許愿鬼使神差的點頭，慢慢握手心。

其實，不是不信他，是詫異，因為高中時學校有個風云人，也賀禮，后來聽說故意傷害罪坐牢了。

還在失神，他笑著揚了揚送的水餃，說：“謝謝。”

2.

就這樣做了半年鄰居，許愿時不時就被袁佩珍安排去給對門送吃的，一來二去兩人也只是半生不的樣子。

突然有一天賀禮把堵在樓道里，跟告白。

其實，許愿是有預這個男孩可能是喜歡自己，因為每次給他送吃的，他打量自己的眼神總是直勾勾的。

許愿經常被他看的臉上發燙，不敢抬頭看他，說話也結結的，心臟也跳的很快。

后面有那麼一段時間，許愿是躲著賀禮的，可經常被他堵在樓道里。

他來跟告白那天晚上，整個人熬了一宿沒睡，聲音嘶啞又霸道，雖然問愿不愿意，可語氣很霸道，分明就沒給拒絕的機會。

那一年，上一輩子，賀禮還年輕狂，一副倔強不服輸的樣子，還沒有被歲月蹉跎，眼神像只狼一樣滿是鋒芒。他們還沒經歷婚姻，還竇初開。

而現在——算是老夫老妻了吧。

開了一家花店，有梅的幫忙，賀禮替別人寫歌，用名“心里”，生活有條不紊的樣子。

前段時間許愿送送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這兩天就在家里閑著養傷，花店都是賀禮在管。

這一樣，許愿就有更多的時間用來陪進寶。

晚上十一點了，進寶不愿意睡覺，許愿只好陪著他。

耐心的開導進寶說話，進寶不理會，自顧自抱著一個畫本，拿著筆涂涂畫畫，反反復復的畫上一個圈又一個圈。

他的畫雜無章，就像一堆線條凌的線球，仔細看，每一條線條的存在好像有它的秩序。

許愿放棄了教進寶喊爸爸，著他的小腦袋，輕聲和他說話。

進寶一不，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低著頭，手上作沒停過。

許愿耐著子，繼續問：“進寶，跟媽媽說句話好不好？”

回應只有畫筆在紙上的沙沙聲。

許愿了進寶短發，手把小人抱在懷里，握著他的小手，教他畫正常的畫。

賀禮從店里回來，看著母子，目和了許多。

“十一點了，不睡？”

許愿有點無奈：“你兒子不睡。”

“我看看。”他笑，朝著進寶走過去。

進寶了一下，停下手里的筆去看賀禮。

很有什麼吸引他注意力，進寶一直對人搭不理的樣子，唯獨對賀禮。

賀禮手把他抱起來，輕輕了一下他的小臉。

進寶的小的，的抿著，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賀禮。

許愿支撐著腦袋看著父子倆，模子很像，一大一小版本。

許愿看著正出神。

進寶忽然出兩只小短手，摟住賀禮的脖子，在他爸爸臉上親了一下。

然后很努力掙了賀禮的懷抱，跑去了李蘭蘭的房間。

等兩人反應過來時，進寶把門關了。

許愿噗嗤一笑：“大概是害了吧，他幾乎不表達，這是上次親了我，你是第二個被他親的。”

“上次檢查，醫生說有幾率恢復到八，雖然和正常還是有些區別，但社說話和生活上，都可以自己完，就是可能有點輕微障礙。”

“這是好事兒，他剛剛親我時，那一瞬間，心臟跟著猛然一。”他靠過來，鼻息里帶著酒味，一邊說，一邊在上親了一下，“心尖上多了一種很奇妙的溫度。”

許愿看他眼睛，黑了幾分。

“阿禮，你是不是要哭啊？”

“有點。”他笑。

許愿抿，在他額頭了吻了一下。

賀禮好笑這樣安自己的辦法，手指撥頭發，盯著有點白的小臉看。

“你干嘛這麼看我？”

“你最近臉憔悴了一些。”

“是嗎？”許愿了臉，“可能沒睡好，最近進寶總是熬夜，我也跟著熬。”

“那還不睡？”

許愿打了一個哈欠，張開雙手：“老公抱。”

賀禮忍不住笑了，手抱著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