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在他眼裏是，殊不知反過來也是一樣，穿著大紅新郎服的裴漓之，同樣秀可餐。

林羨抬手挑了一下他的下，瞇了一下眸子，似是嘆又似是點評般道：「你穿紅好看。」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裏只著黑白兩看膩了。

裴漓之笑道：「以後多穿著師尊看。」

林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湊近在他耳邊說了句：「穿給我，如何？」

裴漓之猝不及防被這一句話得渾僵，下一刻，他猛然將人打橫抱起，踏房中，又將放在床榻上。

林羨腳上沒穿著鞋，的腳踝白皙得刺眼。

裴漓之在這種時候還耐著子去倒杯酒，房間燃著紅燭，燈火明亮，落在兩人臉上，說不出的曖昧橫生。

他端著合巹酒遞給林羨，兩人在紅燭下挽過手來喝下了那杯酒，而後酒杯隨意置於桌上，林羨臉上浮現了輕微的。

「師尊醉了？」裴漓之低聲問。

林羨如今的酒量不能跟過去相提並論，每每想起這件事，都覺得應該找小徒弟算個賬，這喝不了多酒，那埋在九尊閣樹下的酒不都可惜了嗎？

「沒醉。」林羨抓著裴漓之的襟將他拽了下來時，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花費了好些時間才穿上的喜服就這樣被一件一件扔在地上，彷彿此生的價值就僅到此為止。

「羨羨，你不我？」到深時，裴漓之抑著緒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房的紅燭已經燃盡，所有一切都恢復了黑暗，但床榻上的靜還沒停。

林羨在裴漓之肩膀上咬了一口，裴漓之沒覺到疼般，反而更興了，又重複了方才的問題，得不到回應誓不罷休的意思。

林羨後來都不知自己回了些什麼話。

勉強睜眼看了下窗的位置，此時不知是何時，但絕對不早了，張口勸了幾次讓裴漓之快點結束，可他還興緻盎然著，看出林羨走神，又不餘力地要拉著共沉淪。

林羨被方才的神就要了大半的力，不像裴漓之那樣力充沛，如今於一種疲憊又忍不住與之墮落的狀態。

裴漓之在耳邊道：「羨羨，你說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所以他就要將這一夜也造作了嗎？

林羨覺得自己的經不起這樣的來，忽然低聲喊了一句：「哥哥。」

裴漓之頓了一下。

撐著子，耐心地聽說完話。

「快點……我困了。」

「再喊一聲。」男人啞著嗓子道。

於是林羨聽話又喊了聲哥哥，這黑漆漆的一片，如此纏綿，再加上這聲稱呼滿打滿算也喊了十幾年，此時此刻喊起來，還算沒有包袱。

床榻之間的稱呼，道間的小趣，實在再正常不過。

「哥哥。」又喊了聲。

裴漓之果然作更快了，但並不是林羨理解的快。

腦袋再一次被拖了無限的沉溺當中，只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道：「羨羨，再喊一聲……」

……

放縱過後的疲憊是很難形容的，林羨覺得的靈力充沛，但神上卻格外疲憊。

說是房花燭夜，卻像是被單方面吸了氣一般。

說是這麼說，沒過兩日林羨就突破了元嬰，當日還有個雷劫砸下來，只不過大概是因為林羨有所不同，早就有了自己的道，又不是真正的從頭開始。

裴漓之就在邊護法，天雷想砸下來，還得看他同不同意。

大概是因為雙修的緣故，林羨積攢的靈力在晉階時直接一躍了元嬰中期。

「……」

正如裴漓之說的，想儘快突破，找他便足夠了。

林羨兩世為人，儘管天賦向來不錯，但還是第一次在修鍊上得到這樣顯而易見的便利。

裴漓之顯然對如今的日子十分滿意，但就算是再如何滿意，這日子總還是不可能就此過去了。

九尊閣的弟子們原本以為師尊下山歷練幾個月就能回去，沒想到這一走，幾年就過去了。

不僅師尊沒回來，連大師兄也跟著跑了。

雖然大師兄不太重要，但一年到頭見不著人，怎麼想都不對勁。

大概是下山第三年，裴漓之和林羨終於找到了當初金從崖留下來的禍患。

雖然早就想到了金從崖不是什麼善類，卻也沒想到他留下了這樣的麻煩。

葯宗的前主季伯聲，林羨沒想到他還活著，也沒想到他換了一張臉后，竟然琢磨起了金從崖留下的東西。

他有幾分聰明在，又知曉其中厲害，在面對葯宗一事敗后，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保住了一條命，而後找到了這些東西，重新研製起了當年轟一時的生靈丹。

研製有沒有功不知道，人命倒是揮霍了不。

生靈丹的煉製背後本來就不知有多齷齪，季伯聲從前的份早就死了，如今頂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手上的人命，也是從凡間弄來的。

可惜偏偏低調至此，也依舊被盯上了。

以季伯聲如今的能耐，自然是敵不過林羨師徒的，單是一個林羨，也許還不至於如此，但裴漓之，怕是走遍天下都找不到對手。

季伯聲眼睜睜看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果全部被林羨師徒一把火給燒了，他雙眼猩紅，角淌，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也沒什麼可高尚的，我違背天地法則，你們師徒兩個就沒有嗎！」

「一個明明飛升失敗卻還活著，一個踩著自己師尊的骨飛升了又墮了魔，你們若是順應了這天，又怎會還能有機會站在我面前？」

「你們著急毀滅跡，是怕什麼？」

季伯聲吼得聲嘶力竭，臉扭曲得不樣子。

裴漓之上前一步，面無表地對上他的目，截然不同的冷靜。

「哦，你覺得不公，與我何干？」

他這麼說著，手中紅霄劍出鞘，一劍了結了季伯聲的命。

劍刃染，裴漓之在風中轉過頭去看林羨的臉。

「師尊，事解決了。」

一句話，結束了糾纏於他們兩世的所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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