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甄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心機深重的方酌是想著這一點,可自己如果對姜旭東那麼重要,這三年就不會被他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拋棄還要為警方的嫌疑人。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而非警察了嗎?因為我必須在警方之前找到云溪,拿回公司的核心技。而蘇甄你也想找到姜旭東。我可以提供的線索遠遠比警方要多,你可以好好考慮。”
“你就不怕我報警?”
方酌攤開手,“報也沒關系,凡是都是一場賭博。”
半晌蘇甄看著窗外,這里的視野極好,蘇甄想起了那年姜旭東在天上向自己求婚。
“我不知道這照片是誰給我的,是什麼意圖,但很顯然,對方故意暴云溪和姜旭東的關系,一定是和他們對立的。如果沒這張照片我不可能找上你,不可能知道這個線索,所以你一定是關鍵,如果姜旭東在乎你,看你我出雙對,不知作何想,其實這也是檢驗你二人的方法不是嗎,對你沒什麼壞。”
蘇甄抬眼,呼出一口氣,“如此心計,不知道哪個人會愿意留在你邊。”
這句話極盡諷刺,方酌卻不生氣,“有的是人。”
“呵。”
真是自信極了。
當晚蘇甄就高調的坐著方酌的卡宴回了家。
有認識的鄰居議論紛紛,蘇甄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大眾的八卦熱遠比小說編劇要厲害,隔天就聽到傳聞說殺夫騙保有外遇,是合謀害死丈夫。
以至于方瓊都得到了消息,“你知道嗎,昨天。”
“知道,業主群里那些人忘把我屏蔽了。”
“那是真的?”
蘇甄從電腦前抬眼看方瓊,笑著,“你怎麼還混進了我家小區的業主群。”
“這不重要,你昨天和方。”
“方酌,你說的那位新貴回了我家。”
“為什麼?”
“沒為什麼,朋友而已,上來喝杯茶,找點東西。”
“蘇甄你不對勁,很不對勁,你以前眼里除了姜旭東哪個男人都沒有,昨天還那麼高調,還調查他,你和方酌是什麼關系?”
“真的只是朋友。”
蘇甄目又回到電腦上,昨晚方酌在家一頓搜查,并未找到監聽的東西,但家里的電腦按了一個件,時刻檢測,如果有任何非法途徑侵的,都會被第一時間捕捉。
蘇甄當時很詫異,沒想到對方會用這招來查姜旭東的行蹤。
“你可知道我外面人說的多難聽,你就不怕警方。”
話音未落,就來了電話,是陳立,方酌說了若是蘇甄同意他的計劃,必然要承來自警方的力。
果然到了警局,蘇甄也看到了方酌,兩人早就對好詞,方酌在俠城對蘇甄一見鐘,開始窮追不舍,反正方酌花花公子在夜店一擲千金的事圈里都知道,突然看上一個姑娘發瘋追求并不新鮮。
至于蘇甄,說自己因為姜旭東一時寂寞,但守住了道德底線,也說的過去。
陳立過玻璃看詢問室若有所思,他師父,老刑警薛大隊長拿著個茶杯過來,“這個方酌很不簡單。”
“師父,我直覺這兩個人在說謊,可沒有任何證據,還有這方酌很值得懷疑。”
“凡是不能憑直覺。尸找到份了嗎?”
陳立嘆息著搖頭,“查了dna比對庫沒有這個人的信息,從失蹤人口里也沒有查到匹配的,說明死者應該不是本地人,外來務工,甚至可能沒有社會關系,一個這樣份的死者邊放著姜旭東的證件,師父,你覺得兇手會是姜旭東嗎?”
陳立也開始懷疑了,這案子離奇。
“上面說這個案子耽誤太長時間了。恐怕。”
“檔案室里的懸案很多,很多二十年后還被翻出來,是因為還有人愿意追查,如果沒人愿意查下去,就真的是無頭公案了。”
陳立心里燃起一團火,薛大隊長點著玻璃,“看出點什麼沒?”
“他倆在說謊。”
“我說過作為刑警不要只簡單地揭穿謊言,要看到謊言背后的因。蘇甄很好分析,說謊只能因為一件事,姜旭東,至于方酌,你覺得他因為什麼?”
“他的朋友?”
薛大隊笑了笑,“聽說你去調查云溪了。”
“對。”
“沒立案也去查,有什麼結果?”
“痕跡像是被人掉了,沒有任何頭緒。”
“這就是頭緒,能有這技的人不多。”
盯著里面的方酌,“你眼前就有一個。”
從警局出來,蘇甄要往另一邊走,方酌小聲地,“你背后很多雙眼睛看著。”
說著摟過蘇甄的脖子,后者想掙開可對方摟的更。
“你這麼在警方面前高調他們一定懷疑我。”
“就是要他們盯一點,燈下黑,他們盯的咱們才能從警方這邊套出更多的消息。不然你以為細節警方會告訴你嗎?你可是嫌疑人蘇甄。”
“可是。”
蘇甄頭皮發麻,突然有點后悔,這太危險了。
“害怕別人說閑話,其實從姜旭東的證件出現在尸旁,你早就是話題中心了,不過有時候在風口浪尖上未必不是好事。”
陳立在窗口看著二人上了車,邊的同事撇著,“世風日下啊,那人前兩天還哭天喊地的找老公,這老公還沒找到呢,就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陳立聽了眼神深邃,卻越發的皺眉。
幾天過去毫無進展,蘇甄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方酌耍了,和他出各種高級西餐廳,儼然一副傷,富二代趁虛而的戲碼。
蘇甄承前所未有的力,但都按照方酌的指使住了。哪怕是被踢出了本來說好給的項目組,頂替的是張曦。還假意安,蘇甄厭惡極了。
以至于這沒憋住的火,在蘇甄被導師梁教授找談話的時候直接就發泄出來了。
“教授也聽人八卦嗎?項目已經沒了,還找我談什麼,我的助教資格,還是我研究員份?我蘇甄走到今天是憑實力,如果因為閑言碎語耽誤科研,把我拿下來,我不服。”
教授張張,半晌,“小蘇,最近緒不好?”
蘇甄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很抱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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