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章晨澤雙手環抱,面無表的說道,“韓一墨傷后第一個出的人是你,你們之前認識嗎?”
齊夏眼皮也沒抬,右手扶著額頭回答道:“不認識。”
“那你對他的死有什麼頭緒嗎?”章晨澤繼續問道。
齊夏不再回答,反而端詳起韓一墨上的巨劍。
這把劍古風古,像是一件的藝品。
上有戰痕累累,又像是經歷了很多爭斗。
可是現在這個年代,有誰會拿著這麼一把巨劍與人爭斗?
“齊夏,我在問你話。”章晨澤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準備解釋什麼嗎?”
“我需要解釋什麼?”齊夏問道,“你想說我殺了韓一墨?”
“不管兇手是不是你,你總要說點什麼來洗嫌疑吧?”
齊夏依然沒回答,反而手去拔劍。
“喂!”李警見狀趕忙走了上來,“齊夏,不管兇手是不是你,我們保護案發現場!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齊夏打斷道,“要不然等你們警察來調查的時候,容易丟失證據?”
李警微,語塞了。
現在不必說等警察來調查,就連他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齊夏見到李警沉默,于是雙手用力,繼續拔劍。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的力氣,才將劍完全離地面。
喬家勁見狀也上去幫忙,這才發現巨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重,這通漆黑的古劍不知是用什麼金屬打造,重量大約在一百五十斤上下,相當于一個強壯的年男子。
齊夏大口的著氣,將鐵劍扔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齊夏平穩了呼吸,才終于開口對章晨澤說道:“章律師,我和你確認一下,這把鐵劍有一人長,一百多斤,你現在懷疑是我舉起了這把鐵劍,在黎明時分悄無聲息的殺死了都不了的韓一墨,并且我還把劍深深的了地面?”
章晨澤抿了抿,面不太好看。
“而在那之前,為了不讓你們發現,這把鐵劍一直都藏在我的子口袋里,是吧?”齊夏又問道。
李警見到氣氛有些不妙,于是站出來打圓場:“齊夏,既然你沒有殺死韓一墨,為什麼非得把劍拔出來不可呢?”
齊夏也不與章晨澤糾纏,反而是低頭看了看這把沾滿鮮的巨劍。
他仔細查看了一番,搖了搖頭,又將鐵劍翻了過來。
果然,在另一面的劍柄,刻著「七黑劍」三個小字。
方才韓一墨所說的容中,有用的信息不多,他好像一直都在試圖接什麼事實,只可惜到死他都沒想明白。
而這段話中唯獨讓齊夏記住的信息就是「七黑劍」三個字。
“這把劍「七黑劍」?”喬家勁在一旁問道。
齊夏微微著下,喃喃自語的說:“這三個字在韓一墨的另一側,也就是說他被刺穿的時候,不應該知道這把劍的名字。可他為什麼會提到「七黑劍」呢?”
“我覺得你的思路很另類。”李警搖搖頭說道,“為什麼要去管一件兇的名字?現在的問題不是應該考慮韓一墨的死因嗎?”
齊夏看了李警一眼,又說道:“韓一墨被刺殺時天是亮的。就算他當時在睡覺,到這麼重的創傷也絕對會睜開眼,理論上他應該看到了兇手,可他卻對兇手的名字只字不提,反而兩次提到了「七黑劍」,這不是很奇怪麼?”
“可他了你的名字……”肖冉在一旁小聲說道,“不管那是什麼劍,韓一墨確實第一時間喊出了你的名字……”
“所以呢?”齊夏問。
“所以你是兇手啊……”肖冉有些膽怯,躲在李警后,不敢看齊夏。
齊夏也沒有辯解什麼,只是盯著肖冉看。似乎在判斷這個人究竟是真正的兇手,還是單純的傻。
“而且我們的同伴死了,你完全不悲傷,卻在此冷靜的分析了起來,可你是個騙子啊!你的分析有什麼用?!”肖冉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說道,“我們之中有誰會相信你?”
“「悲傷」?”齊夏皺著眉頭,仿佛有些不理解,“你是說……我應該為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而悲傷?”
“你這麼冷,所以才我說你像兇手!”肖冉的聲音漸漸變大了,“你昨晚不是要走嗎?為什麼非要在這里過夜?仔細想想的話,你就是為了殺人才故意留下的吧”
齊夏此時已經大抵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并不一定是兇手,但一定是愚蠢。
在一開始的房間中也曾經大喊過「我們為什麼要相信這個騙子」類似的話。
對來說「邏輯」沒什麼用,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結果。
喬家勁有些聽不下去了,對著肖冉說道:“喂,笨仔,你如果不喜歡腦,就別打斷人家講話。我覺得騙人仔分析的有道理。”
“可是你們三個本來就不是好人啊!”肖冉委屈的反駁道,“我們這里出了人命,你們三個是最可疑的吧?我笨又怎麼了?我笨也不會做壞事啊!”
這一句話針對的不僅是齊夏,連喬家勁和一旁的甜甜也包含在了。
是啊,他們三個,本來就不算什麼好人。
齊夏點點頭,答道:“你說的對。”
他放棄了查看尸和巨劍,反而緩緩的站起來:“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了,人就是我殺的。”
眾人聽到齊夏這麼說,紛紛面無表。
只有肖冉顯得有些激:“你們看!他自己都承認了!他剛才啰嗦了一大堆,是想用那把劍的名字轉移注意力!”
李警在一旁皺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喂!騙人仔!”喬家勁有些理解不了了,“你就算承認了又有誰會信?不必說你,這把劍就算你和我一起搬,也不可能不發出響聲啊。”
齊夏擺了擺手,走出了便利店。
“無所謂,反正只有十天的時間,被扣上兇手的罪名又能如何?況且我不喜歡跟愚蠢的人爭辯。”
聽到齊夏這麼說,喬家勁也撇了撇,跟上去了。
然后是甜甜,從一開始就決定要跟齊夏和喬家勁走,如今更是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林檎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李警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搖搖頭,走了。
僅剩八個人的隊伍分兩隊。
留下來的四人面都有些復雜,只有肖冉看起來像是放了心:“太好了……那幾個看起來很壞的人終于走了……”
“肖冉,我們好像忘了件事……”趙醫生在一旁小聲對肖冉說道。
……
肖冉跑出屋子,喊住了四人。
“站住!”
齊夏冷冷的回過頭,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肖冉問道,“「道」呢?”
“「道」?”
“沒錯,四顆「道」,我們九個人拼上命贏回來的「道」,總不能讓你全都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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