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無回早已擁有打敗閻自儀的實力。

他卻遲遲不手。

這就是真正的原因嗎？

我冷聲問：“你是不是跟我撒謊？”

“我不是！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聯系嚴無回，跟他問個清楚！”

“不用你說，我也會問！”

我拿出手機，打通了嚴無回的電話。

當那邊接通后，我的皮又開始疼痛。

于是我再一次使用了買命財，讓自己實力恢復。

“嚴先生……”我握著手機，輕聲道，“是不是摧毀了萬邪歸元，它就會重生，而我就會變新的祭品？”

嚴無回沉默片刻，最后說：“對，你要沉睡一千五百年，日食時才能醒來。若是抓來別人共同當祭品，就能在夢中與你相見。而你至至深的人，可以為萬邪歸元的主人。”

“但那也是在夢中。”

“是的。”

“那……嚴先生為何不告訴我？”

“要我來告訴你麼？”

“你能來麼？”

在我前，頓時出現了嚴無回的影。

他掛了我的電話，輕聲道：“我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

我咬了咬，小聲道：“所以嚴先生知道我要做什麼，還是讓我去做了。你說把我當朋友，我也把你當很珍貴的朋友，你卻沒有告訴我真相。”

嚴無回輕聲說：“知道這個真相的不止是我，還有葉沐雪和青龍。實際上，是葉沐雪聯系我的，讓我別告訴你真相。”

“們早已知道？”

“多年前，我曾和青龍聊過這件事。想不到還記得，并且告訴了葉沐雪。”

嚴無回拿出手機，讓我看手機屏幕。

屏幕里，是葉沐雪和青龍。

葉沐雪剛把力量給我，還很虛弱，對著鏡頭出笑容：“寶貝，你已經得知真相了是嗎？當你破壞那萬邪歸元，你就會為祭品。而我和青龍，作為你至至深的人，我們會像閻自儀一樣，為它的主人。”

“我們討論了很久，覺得這件事對你不公平，可又覺得這是你應該做的。眼下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選擇放棄，但你很清楚，閻自儀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等一切結束，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至于第二個選項，就是破壞那東西，還這世間一個太平。我們會讓白虎有你的孩子，到時候給你的孩子榮華富貴，把你的父母照顧到離開人世的那天。他們會永遠安全、幸福。”

“我和青龍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這是我們難得和好的一次。你今天會上我們，明天也會上別人。所以你能不能為了我們，永遠留在那地方？你傷害了我們很多次，這是我倆唯一能接的結果。”

“對不起，我們也想陪在你的邊，我們也想進你的夢中。但那東西是不能將主人作為祭品的，否則就會本末顛倒。當我們進去以后，你就會出來，你就會為主人。以你易塵的格，你到時候還會記得我們嗎？”

我看著視頻，心里很難。

葉沐雪忽然落淚了。

了淚水，輕聲道：“你也許覺得你會，但我知道你不會。如果你真能做到，就不會傷害我這麼多次。易塵……這樣不好嗎？你會背叛我們，我們卻不會背叛你。以后你每次醒來，我們都會在你的旁。”

“對不起，本來我想懷你的孩子，我真的那麼想過。可當你又和青龍在一起的時候，我退了。我你，我不想未來把恨意發泄在我們的孩子上。”

我咬了咬，卻覺得有點疼。

太用力了麼？

咬出了。

視頻里，葉沐雪有些不想說話了。

扭過頭，青龍則是拍了拍的肩膀，溫道：“易塵，我們兩個的終于好了，你滿意麼？你把生活想的太好了，要我們兩個共侍一夫，只會每天給我們帶來痛苦，可是啊……”

“如果事變這樣，我們可以接。因為我們都很你，你也會永遠活在睡夢中。你不是想要我們一起服侍你嗎？可以的，以后每當日食的時候，我們會來到你邊。”

“等你被吞噬了，以正邪門如今強大的能力，我們就能掌管黑夜聯盟，走到真正的頂點。我們會把你現在待的位置改造，變我們兩個的房間。你不會被關在墻壁里，我會弄一張很大很大的床，以后我們會睡在你的邊，等過幾年你醒了，再好好和你瘋狂一次。”

“這是你唯一能留給我們的了，而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也是唯一能幫你照顧好一切的人了。其實我也想過，可以讓司馬源獲得這些邪，讓他承著一切，這樣你就會為萬邪歸元的主人。但你知道嗎？哪怕我很你，理智也控制了我。理智告訴我，司馬源是很好的人，他不該承這樣的人生。可是……你理應接這個后果。”

“這是你欠我們的，也是我們終于還給你的。原諒我，能做這件事的人不止有你，可除了你以外，誰都沒有理由承擔這個后果。他們沒有做錯什麼，他們是無辜的。原諒我們兩個，是我們決定讓你去的。”

抖著手，猛喝了一口酒，最后說：“你不需要別人進你的夢中，對嗎？哪怕是十惡不赦之人，這種懲罰也過于可怕。你雖然很差勁，但我知道，你哪怕一個人忍一千五百年的孤獨，也不需要讓犧牲別人來陪伴你，對嗎？因為你就是這麼溫的一個人，再渣再爛，你也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

我苦笑。

被這倆娘們賣了嗎？

原來只有走到這一步，們才會和我在一起嗎？

手中的力量，再次凝聚。

“砰！”

萬邪歸元被破。

閻自儀的，忽然開始快速干枯，化為了一堆散沙。

巨大的黑暗，朝著我撲面而來。

我被黑暗包圍，看著鏡頭，出了傻笑。

“對，我不需要陪伴……”我努力出手，仿佛想在視頻里抓住們倆人，“這份滔天的力量，是我給你們最后的禮。只恨一千五百年太短，不夠我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