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不要臉!
晏衡空看了一眼,見到靖王與林夫人李夫人並排立在面前,正俱都瞠目結舌看過來!
晏衡道:“你還不鬆手?你母親來了!”
李南風道:“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加了把吃的力氣,又往他脖子上了!
晏衡道:“快放手!老子怕你了行不行?!”
“跪下磕頭!”
……這可不行,男兒膝下有黃金。
旁邊金瓶瞧著沒辦法了,與疏夏梧桐捋起袖子將李南風押住,再喚來譚峻——
四個人的力量對付一個十一歲小姑娘還是不問題的,這邊廂王府侍衛又配合出手,終於將晏衡自李南風魔爪之下給拖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欺負你妹妹!”
晏衡剛站穩,氣還沒勻,靖王便劈頭蓋臉罵過來。
晏衡脖子疼,臉上也疼,還有腰背在石板地上也硌傷了好幾塊,這會兒還被罵,還真他的想問候祖宗了!
被手的是他,險些被殺的人是他,掛了彩的人也是他,到底誰欺負誰?!
“是先手!”他怒道。
“藍姐兒一個大家閨秀,向來高貴矜持,你得把到什麼地步纔會先跟你手?你一個爺們兒跟人家姑娘過不去,你還有臉指責人家?!”
靖王怒罵他,又不忘打他七寸:“你不是在後院呆得好好的嗎?跑這做什麼來了?!”
晏衡喪氣地抹了把臉,沒吭聲。
這沒法吭聲。
李南風指著他道:“我們的車馬正,他突然撲過來說他被馬踢了!他還扯我的子,他不要臉!”
“你給我住!”李夫人怒道。
但隨著李南風的出聲,人們的目已經轉到上。
經過這場搏鬥,李大千金束著珠花的緻小鬏鬏一邊已經了稻草,珠花半掛在髻上,領也歪了,小臉上不知是因爲氣憤還是力氣使得太大而出現了兩坨紅,配著這憤怒之,活就是隻被惹了的小母獅子。
李夫人道:“還不給我回房!”
李南風不甘心,差一點點就能殺了這混蛋了,可真不捨得走!
金瓶們已無法忍耐,不由分說又把給架上了石階,飛快消失在如意門。
林夫人亦狠瞪了晏衡一眼,過來跟李夫人施禮:“衡哥兒失禮,先向夫人賠罪。待我和他父親先帶回去管教,回頭再來求夫人的諒解。”
李夫人沒有迴應,抿脣立了半刻,轉上了石階。
林夫人頓了下,也轉著晏衡,揪住他耳朵,不由分說直接拖上了廡廊!
……李南風被拎小似的拎回了屋,依舊殺氣未退,猶在橫眉怒目瞪視著前院方向。
只是量太弱,在手腳有力的金瓶們手下,也依然像只毫無反抗力的小崽。
“姑娘這回可鬧的太過了!哪有您這樣的千金小姐?你這是心給太太添堵呢,這行邸那麼多人,方纔前院裡又全是侍衛兵丁,您居然當著他們的面跟人打架!
“——梧桐快看哪裡傷著沒?有的話趕上藥,不然太太回來怕就來不及了!
“——奴婢說的您別不聽,您但凡聽從太太的,不那麼跟頂撞到底,哪至於這麼狼狽!這回奴婢可是也不會幫您的了!”
金瓶手忙腳地給梳頭更,瞅著空子“數落”。
李南風肝氣鬱結,還沒開口,虛掩的房門啪嗒一響,李夫人在金嬤嬤等人相護下裹著怒氣了進來。
“都給我出去!”
丫鬟們瞬時噤聲,給了頭髮還沒梳的李南風一個憐惜的眼神後就迅速退出去。
“你還要不要點臉?!”
李夫人幾步近李南風,怒火把眼睛都燒紅了,“你是當朝太師的兒!你的父族是譽多年的燕京世家,你的母族是底蘊深厚的皇族高家!
“你居然大庭廣衆之下跟男子打架?你是想毀了你父親聲譽還是想毀李家聲譽?!”
“您剛纔要是不攔著我,咱們家聲譽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我殺了那豎子,算是爲民除害!”
李南風端了杯水咕咚喝下,叉腰深呼吸。
李夫人快昏厥了!
“你還敢頂?!你一個千金小姐,你還囂著要殺人!”
“您不是說他有損咱們家聲譽嗎?既然錯在他,那爲何不能殺?”李南風道,“難道我被人無禮了還不能教訓他?我難道不正是在維護李家聲譽?”
“維護聲譽有的是辦法!”李夫人怒道,“我教你那麼多年,讓你自小讀書明理,就是爲著讓你如何用自己的腦子行事!而不是莽如武夫般用拳腳!”
“用腦子固然面,但一件事若能夠用拳腳解決,比起挖空心思把委屈憋傷再伺機報復總歸要讓人暢快多了!”
李南風側首看了眼,又接著道:“我李家難不還怕他晏家不?旗鼓相當的況下,他欺負我,我憑什麼不能掐他?連自己都不敢護,還談什麼面?”
“你放肆!”
李夫人抖地指著,氣一口接一口地上來:“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怨孽!”
“我倒是覺得您很功,至我對眼下的自己滿意極了,再也不用憋憋屈屈藏著掖著。”
李夫人忍無可忍,信手卷起手邊一本棋譜過去。
李南風倒是防著這一招了,背轉躲過,笑嘻嘻道:“母親先歇會兒,知道您要罰我,我去三姐姐那裡梳好頭再回來領罰。”
門外靜立的丫鬟們見門開,均嚇了一大跳,又見是獨自出來,紛紛驚恐地看向屋裡。
李南風沒管們。
不明白要時時刻刻裝那些個高貴斂的大家閨秀做甚?
前世後來夠不斂了,不照樣在權貴圈子裡過得風生水起?不也照樣也有死心踏地維護的人一大堆?
規矩都是居高位者制定的,既不必看人眼過活,又何必時時拿這些來迫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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