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可不就是得上醫院嗎,好像還得手呢。”吳井附和著。
嘩啦啦,樓上飄下來一層木屑,一大塊木板正砸在腳邊。
寧小誠嚇一跳,下意識按了手機。
樓上裝修工人趕喊:“嘿,哥們!沒事兒吧?”
寧小誠低頭晃了晃頭上的灰,揚聲喊:“看著點兒,你這是著我了,附近都是老頭老太太,真掉下來砸著怎麽辦啊。”
“實在不好意思了啊。”工人連連道歉:“我們下回注意。”
這地方住的,一個比一個牛,不能得罪人。
寧小誠也不計較,快步朝停車的地方走過去,心想著一會再給吳井回個電話。
他最近剛換了臺新車,吉普,車型很大,上車之前幸虧看了一眼。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孩子,看著不大,也就一歲多,蹲在他車屁邊上,正用手摳著他胎上的車標。
手指頭白白的,剃個圓圓的蓋頭,穿著熊貓的短袖和短,一撅屁,出截尿不的邊兒。
寧小誠樂了。
走過去,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小家夥的屁:“哎,你誰家的啊?”
這小東西長的還好,胖乎乎,白白淨淨的。
專心致誌的小家夥沒理他,一直和車標作鬥爭,微鼓著小,摳著,摳著。
寧小誠被忽視,嘶了一聲,覺得很不重視。
“還時髦,服誰給你買的?還熊貓,怎麽著,你是國寶啊?”他嬉皮笑臉地問,又用腳尖踢了踢小家夥圓滾滾的屁,故意嚇唬他:“我問你呢,你誰家的?把我車摳壞了,我得找你家大人賠錢。”
小家夥終於扭頭看了他一眼,看完,又扭回去,聲氣道:“西樓二委老寧家的。”
呦嗬,口齒還清晰。
小誠一提,蹲下來,真以為誰跟他開玩笑,還挑釁:“你老寧家誰的啊,我也是老寧家的,怎麽不認識你啊?”
小家夥頓了頓,似乎在反應他這句話的含義。他覺得自己的地位遭到了搖,於是字正腔圓地說。
“我爺爺寧大,我爸爸寧小誠。”
寧小誠笑不出來了。
咣當當——
遠腳手架扔下來一堆拆下來的廢銅爛鐵,大院兒隔了二十年,即將被翻新。
下午五點整,眾人歸家,來來往往,院兒裏準時放起了軍歌,嘹亮高的男聲響起。
小家夥怔怔看著遠人兒,忽然開心地咧,仰頭指著那道影:“媽媽!”
遠長長的林蔭道。
一人,一車,一個孩子。
男人站著,孩子蹲著。一齊朝著一個方向去。有個人正朝他輕快地走過來。
穿著紅的子,擺在風中漾。
在夏日的黃昏裏,有著彎彎的眼睛,和腦後俏皮翹著的發尾。
擺拂過的。
蔣曉魯背著手,腳步輕快,笑容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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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寧小誠仿佛忽然間聽到了昔日那聲清清脆脆地,小誠哥。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完結,似乎都要千篇一律的說上一句: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陪伴,謝謝你們看到了最後。
白楊往事到此結束,不再添加任何後續贅述,讓它戛然而止至這個時間,停留在最開始想讓停留的地方,畫個圓圓的句號。
其實最開始想寫它的原因,除卻想表達曉魯和小誠兩個婚前到婚後的長變化和一段歲月變遷之外。還有腦中幻想過無數次,小誠哥站在車前,一個小男孩蹲在他腳邊,指著曉魯媽媽的畫麵。也許後來,還會有個小小魯追著小狗子哥哥。
老套的也好,狗的也罷,它終於按照我最想讓它結束的樣子完了。其實也過打擊,不太敢看評論區,每次都暗捂住眼睛,心想,大家別生氣啦,讓我寫完吧,寫完我就抱著我魯我誠回家啦。
嘿嘿。
能力有限,真的盡力了。也許不能做到誰都滿意,但是這兩個月和大家在一起還是輕鬆的,也希它能給你們帶來點快樂和溫暖。
不久之後我就要參加工作了,可能以後也很難再有這樣大把快活時間來寫東西了。
看到好多老讀者說啊,瑪麗蘇宙長大了,了,雖然是句玩笑話,但真的特別開心。
本是普通人一個,以傾訴為生,收獲同道人為樂。
謝一路包容厚。
最後,給你們一個小誠式微笑.jpg和一個曉魯式熊抱.gif
帶著他們兩口子和你們揮手再見啦!
再見。
未來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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