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便好。”

老蝙蝠老懷欣，點點頭道，“大人我本就是該死之人，機緣巧合被你們救下，起初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重歸這個人士，現在我明白了，原來蒼天舍不得讓我的一業技掩埋與黃土之下，所以才給了我一次重回人世的機會，讓我找到一個合適的缽繼承者。”

話到這兒，老蝙蝠又豁然轉目，定格在我上，幽幽一嘆道，“也包括輔佐你，去完自的使命。”

老蝙蝠這一番話說得我們全部蒙圈了，忍不住問它到底要做什麼？

它搖搖頭，將爪子平舉起來，渾黑煙冉冉，猶如一頭盤旋與九天的黑火，隨即又重重地指向了督凌云，寒聲說，

“老朋友，縱然形神俱滅，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步黃泉啊，唯有讓你陪伴我走完這段黃泉路，大人才不會覺得寂寞啊。”

“你……你居然……你想跟我同歸于盡？”督凌云臉一變，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一臉癲狂地說道，“你做得到嗎，就算你做到了又能怎麼樣，祭已經開啟了，天墓大門已經被我撕開，誰也停不下來，就算我死了，它還在！”

“這個問題，就不到你來考慮了。”

老蝙蝠冷漠地搖頭，將目瞇了，死死定格在督凌云那張震驚的臉上，忽然怪笑一聲說，“你以為自己的計劃當真是天無？哈哈，你錯了，老子其實早就防備著這一天，那個人也早就算到了今天這場浩劫，今天，就讓大人我親手來終結這場災難吧。”

說著話，老蝙蝠忽然將翅膀一震，渾彌漫的黑火焰籠罩全，在一點點地毀滅，可那盤旋在天上的黑火焰，卻是無比的凝實與龐大，直接化作了一束黑的流，對著祭壇上的督凌云狠狠碾了下去。

“小.崽子們，若有緣分，咱們下一個回再見了！”

黑火之中，還飄著老蝙蝠尖銳的怪笑，然而屬于它的氣息，卻跟隨著火焰的蒸發，漸漸消散在我的知世界里了。

“大人！”

我和柳無雙同時震了一震，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淌，著那片恐怖的黑束，攜帶著一種奔騰得猶如烈馬般的趨勢，一往無前，狠狠沖擊在了紅的祭壇之上，隨著它雙雙破滅。

“啊……”

祭壇崩塌，游走在祭壇外側的詭異氣，也被黑的火焰徐徐剿滅，頃刻之間，那些原本游走在氣當中的魔怪們，也好似到了暖照的積雪，發出極度凄厲和驚恐的哀嚎聲來，開始四逃竄，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

“羅勛，你個老不死的混蛋，你自己要下地獄，為什麼非要拖著我，啊……啊！”

督凌云也在凄慘地咆哮著，那團由大人生命所化的黑炙焰，已然將整個祭壇重重地包裹起來，焚燒著的法陣，焚盡了他的服、軀干，直至靈魂。

兩道影子彼此織著，死死地纏抱在了一起，下一秒又轟然破碎，將一切都引向了虛無。

大人的氣息徹底沒了，督凌云的氣息也在那熊熊的黑焰籠罩下，歸于塵埃。

祭壇破碎，空無一人，唯有幾縷暗黃的發，還在空中飄呀飄著，書寫著主人曾經的輝煌和現在的落寂。

“大人……”

柳無雙哭了，他呆呆地看著大人被烈火焚，化作灰飛的地方，一時間心神搖曳，呆坐當場。

而我還不能哭，大人拼死才替我制造出接近天墓的機會，我又怎麼能夠讓它的心付諸東流？

于是我緩緩地站了起來，在那冰藍氣息的協助下，一點點地朝著那個的氣渦走去，回頭，了一眼傻坐在后的柳無雙，留下幽幽的一聲嘆息，

“老柳，江湖幾多寂寞，以后沒有我再陪你一起闖了，你多保重。”

“老邢，老邢！”柳無雙渾大震，有猛抬頭，用極度驚慌的眼神看著我。

他似乎想要撲上來，將我拽回去，可最終也只是艱難地搐了幾下角，發出無比苦悶的笑容來，“其實我真的好想能代替你……”

“我知道的，珍重吧。”

沉沉的一聲嘆息后，我加快了前進的腳步，一個飛縱，在那冰藍氣息的協助下，向著漩渦的風暴眼中投而去。

永別了，這個世界。

在意識即將要陷恍惚前的那一刻，我麻木地轉視線，呆呆地看向云層籠罩下的世界，我似乎看到了張天師，也看到了茅山的紫真人，還有岳叔、阮彬……等等的一切人，仍舊在山腳下艱苦鏖戰著，與敵人組的法陣殊死頑抗。

一切都應該要結束了。

只要我死了，這一切都能歸于平靜。

生死關頭，我反而顯得異常平靜，如果非要說人生有什麼憾的話，就只有小玉了。

好可惜，我還沒能看見重鑄后的樣子，也沒能完自己的夙愿，帶著返回老家去拜見父母。

也許小玉說得對，我和，原本就不屬于同一個世界，就算強留下來，也只能誕生更多的悔恨和無奈。

“我還不甘心啊……”

我在心里重重地嘆息著，展開懷抱，做好了徹底融天墓的準備。

然而，就在我的意識即將被天幕中的融合，徹底投熔爐中的前一秒，一聲輕的呼喚，又將我從這種沉淪中緩緩地拉了回來，

“笨蛋，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嗎？”

小玉？

我茫然了，以為這只是瀕死前誕生出來的幻覺，然而不是，因為眼前的聽覺是如此的真，甚至手心中還涌現出了一無比真實的，我睜開眼，看向忽然出現在我面前的那道倩影，意識恍惚，宛如大夢一場。

“為什麼你會在這里，為什麼？”

我一萬個不解，一萬個疑，然而未等把話講出來，小玉已經出冰涼的小手，輕輕覆蓋在我的上，

“笨蛋，如果你真的死了，就算我能凝聚，又有什麼用呢？”

“你……”

我滿臉震驚，而小玉卻笑得一臉凄然，“你前腳剛走，我就直接跟上來了，對不起啊邢云，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