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差不多的生活模式,要不是有薇薇陪在邊,我還真會覺得很無趣。
我補了那一覺之後起來神清氣爽,頭也不像昨天那麼疼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地上有不飄來的炮皮。
“昨晚有人放炮來著?”我可是一點靜都沒有聽見,只記得聽到了那個瘋人沙啞的聲音。
薇薇從後面撲哧笑了出來:“你昨晚睡得跟死豬似的,能聽到聲音纔怪,還是我起來關的窗子呢。”
我很睡得這麼死,竟然連薇薇起來過都沒有察覺,看來都是那個噩夢的“功勞”。
咚的一聲,二踢腳的炸響清脆無比。
這一下讓我打了一個激靈,昨天那瘋人拍車窗的時候聲音也很大,甚至還讓我想起來在夢裡對我說的話。
不,是,真,的……
我握著牙刷,著裡面濃烈的薄荷味,吐了一口牙膏沫在馬桶裡,舌頭已經被牙膏辣得刺痛。
我忍著薄荷的刺激,這麼真切的覺,我竟然還會去想夢裡發生的事。
“真是個神經病。”我小聲地自嘲著。
我往裡灌了一大口水,漱掉了裡的泡沫,用巾乾角這才發現薇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後。
“你嚇了我一跳。”我把巾疊好放在架子上。
我隨口說了一句,就將熱水捧到臉上,聞著在臉上的洗面,卻覺到背後有一審視的目扔在盯著我。
這種骨悚然的覺跟昨天從牛排店裡出來一模一樣,我擡起頭,抹掉眼睛周圍的洗面,過鏡子正看見薇薇在盯著我。
“怎麼了?”我看到是薇薇就放心繼續洗臉。
直到我乾了臉上的水,薇薇還是站在那裡一不地盯著我,就像是審視著犯人一樣地看著我。
“那個人,你又遇見了?”薇薇的語氣有些冰冷。
我奇怪地看著薇薇,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樣子,似乎這世上沒有比這件事兒還重要的事了。
“說。”薇薇語氣加重了一些。
這一下子讓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難不薇薇是因爲吃醋?
“你要相信我,我心裡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我腦子一下子想了很多,不過那些辦法都被我排除,還是說出心裡話最合適。
“說。”薇薇又冷冷地吐了一個字。
此時我看著薇薇的樣子有些陌生,慢慢變得我似乎都不認識了,但我又怕誤會加深,就將昨天下午在公司門口遇見瘋人的事說了一遍。
薇薇沉默了好一會兒,臉上才緩和了一些:“你真沒聽見那人說什麼?”
“沒有,只是拍了兩下車窗就被保安小劉給拽走了。”我又重複了一遍當時的形,薇薇這纔給了一點好臉。
“你要是在外面有別的人,看我怎麼在你爸媽面前告狀。”薇薇白了我一眼,擡起下輕輕哼了一聲。
看的樣子是不計較了,我在心裡也鬆了口,嘿嘿一笑:“我哪敢啊,再說誰能有我們家薇薇這麼好看,材又……”
“貧。”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那瘋人昨天你在我車窗上拍了好幾個手印,以免薇薇看見了又生氣,我立刻就抓起外套要下樓。
“我去下樓找錢包。”我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出了門。
奇怪了,那些手印哪去了?
我明明記得那瘋人的手印就拍在上面,下午回家就帶著薇薇出來吃飯,吃完就回家睡覺,這期間我本沒有時間理這些掌印。
周圍的地面乾燥,比多天多了一些紅的炮皮,並不像是昨夜下過雨的樣子。
沒下雨的話,那些髒手印怎麼不見了?
“一個玻璃有什麼好看的?”
在我湊近玻璃看的時候,發現後面忽然多了一個影子,薇薇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嚇了我一跳。
我心裡還在打鼓,就急忙解釋:“不是,昨天這玻璃……”
薇薇蹙著眉,雙手叉腰地看著我:“這玻璃怎麼了,昨天我上車時候看見髒了,就順手用紙巾了。”
說著薇薇頓了一下,一副猜到了什麼的樣子繼續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對不對?”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怎麼會有什麼事瞞著,急忙跟解釋,但總覺有一百張在面前也說不清楚。
“看給你委屈的,逗逗你而已。”薇薇一副得逞的樣子。
我真是拿這個古靈怪的薇薇沒有了辦法,這麼多年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不“折磨”我,我自己反而都不太習慣了。
“快過年了,咱們去給你老爸選幾瓶好酒。”薇薇說著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我勸了好幾次,都堅持要給我爸買幾瓶好酒,可家裡還有那麼多年貨,今年買了這麼多都不知道怎麼理好了。
坐在車上我一直沒有發車子,琢磨著昨天薇薇都是跟我在一起,我怎麼就沒注意到去窗戶上的髒手印。
而且髒手印不止一個,要的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就乾淨……
“想什麼呢,還不開車。”薇薇一句話打斷了我的小心思。
還不等我說話,薇薇又警告地說道:“以後不許想別的人,你心裡只能有我一個。”
“是是是,我怎麼會去想一個瘋子。”我無奈地笑了笑,剛纔想不通的事也不打算想了,全都是庸人自擾。
一路上薇薇都在玩手機,就像是在跟我賭氣似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了商場門前的停車位,薇薇才推開門下車,挽著我的胳膊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副親的樣子。
繞著買酒的櫃檯轉了整整一大圈,薇薇纔拿起一瓶白酒:“伯父一直是喝這個酒的吧,要不今年還買這瓶好了。”
買什麼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個心意。
但我看著整個櫃檯,整整一年下來都沒有點新品牌新種類的酒,真是奇怪了。
可就在我這般想著,旁邊就有人推了一個小貨車過來,經理也幫忙從小貨車裡拿出一瓶瓶的酒往櫃檯上擺。
“這些都是新品,按順序擺好了,別放錯了。”經理聲音低沉,還是被我聽見了。
我在心裡納悶兒:“奇怪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念叨沒有新品,就有新貨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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