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在龍虎寨住下之后,黃章當天就把龍虎寨分兩部分,村民住寨西,山賊搬到寨東,并嚴令山賊止侵犯村民。
對此,柳寒頗有些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黃章這話就是放屁,要貓不腥,那還是貓嗎?
他覺得黃章還是太年輕,想法太單純。
不過黃章卻很有信心,一副有竹的樣子,并給李富貴等人介紹起寨子里的況。
黃章對李富貴的態度,李富貴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山賊上見過,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是山賊,始終都有些偏見。不過接幾下來,他或多或對黃章都有些了解。
在李富貴看來,黃章這人除了年紀輕輕之外,溫文爾雅,事老道,說話得,哪里像一個山賊,而且在他上,看不到山賊那種狠勁,他很好奇黃章是怎麼制服龍虎寨這群兇神惡煞的山賊的。
“老頭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李富貴說道。
聽到這話,黃章笑了笑。
“村長有什麼就直說,不用跟我客氣。”
“公子氣質非凡,年有為,像公子這樣的人,在蕪城怎麼也能混得風生水起,怎麼好端端的來小蒼山做起了山賊?”
聽到的李富貴這話,黃章還沒表示,一旁的胡藝兒卻先點了點頭。
也不是很明白黃章為什麼好好的皇子不做,非要跑這山坳里當土匪,關鍵是怎麼說都不聽。
黃章自然不會理會胡藝兒作,而是給李富貴解釋道:“各人有各自的路,做山賊也沒什麼不好。”
“呃!”
聽到這話,李富貴瞬間明白過來,贊賞道:
“公子境界,老朽自愧不如,如今朝廷昏暗,府無能,像公子這樣的能人,若是屈居在那些無能之輩手下,確實有些虧才了。”
“……”
黃章發誓,自己真沒這想法,不過李富貴要這麼想,也給了他一個合適的理由。
倒是胡藝兒突然捂著笑起來:若是讓眼前的村長知道他面前的是肅國當今的大皇子,他所說的昏暗朝廷的代言人,不知該作何想。
黃章自然明白胡藝兒為何發笑,狠狠瞪了一眼,后者立馬屏住笑意。
將村民安排在龍虎寨后,倒是出奇地平靜下來,并沒有柳寒口中說的混局面。
不過越是平靜,越是暗流涌,不山賊雖然手上沒作,但私底下作可不,就連平時看向村民婦的眼神多都帶著點邪,讓人不適,村民與山賊之間也有些言語沖突,只是被著沒有發,但總來說,大家都憋著火氣。
村長李富貴礙于寄人籬下,也不好向黃章說些什麼,只是告誡村民安分守己,不要鬧事,遇到小事能忍就忍。
只是他不好意思說,黃章卻主找上他。
一見面,黃章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李村長,咱們村的人之前是靠什麼謀生的?”
聽到黃章的詢問,李富貴忙回道:“山里人,平時也就打打獵,男人們靠打獵剩下的皮和婦人們織的一點布去城里換生活用品,日子雖然,倒也過得去。”
“沒種地嗎?”
“種地?可不敢想哩,地都是地主老爺家的,咱們這些就是種,也不過門前的一點洼地,種不了什麼。”
“地主?我來的時候看到小蒼山山腳下可有不的土地,是附近哪個地主的?”
“那都是蕪城田家的地,這田家可了不得,田家家主的姐夫是蕪城指揮使賈玓,在整個蕪城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蕪城指揮使賈玓?”
黃章饒有興致地了下,他正愁找不到對象,這不就送上門了嘛。
第二天,黃章就帶著十幾號銳下山,去做什麼也沒人知道,只是柳寒被他留在了山寨,專門負責協調村民和山賊之間的關系。
一下山,黃章便直奔田家。
田家位于小蒼山山腳,地平坦,門前就是府大道,往來便利。
黃章站在山坡上遠遠著平原上的田家,眉頭皺。
他原以為田家只是普通的高門大戶,想帶著自己手上的銳直接殺進去,發揮一下山賊土匪的特,可看到眼前的田家他直接愣住。
田家背面靠山,南面臨河,東西道亨通,進出設有塢堡,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防守嚴,易守難攻。
“這他娘的沒有上百來人怎麼攻得進去?怕是上百來人都不夠。”
怪不得之前沒有山賊敢過來搶,這田家不愧是小蒼山最大的地主。
“老大你準備打田家堡?”一旁的牛戰天吃驚地問道,后的人也都是一臉的驚駭。
“這還不明顯嗎?”
“老大,田家可是連府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前些年羊頭寨的大當家帶了三百人圍攻田家,最后被田家打得連山頭都沒保住,如果不是那次被田家滅了,現在小蒼山實力最強的山寨就是他們了。”
牛戰天的話讓黃章有些不敢相信。
“這田家這麼強?”
牛戰天忙點頭,“那可不!小蒼山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惹府,不惹田家!”
黃章看了看遠的田家,無奈地點了點頭。
“行吧,回去。”
聽到黃章這話,牛戰天暗暗抹了把汗水,慶幸黃章收回了自己大膽的想法。在他看來,田家作為小蒼山周邊最大的地主,那可是連府都要敬其三分的,沒想到黃章竟然對他們有想法,多有些愚蠢了。
黃章最后看了眼田家,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轉向牛戰天說道:
“給你個任務,我不管你怎麼做,這段時間把田家的底細給我清楚,只要你把事辦好,我就給你百蟲噬心丸的解藥。”
牛戰天聽到這話,面難。
他是想要百蟲噬心丸的解藥,可他同樣不敢招惹田家,現在黃章讓他弄清田家的底細,可憑田家這實力,他拿什麼去弄?
牛戰天想讓黃章換個人,可黃章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帶著人離開。
著遠防守森嚴的田家,牛戰天滿面愁容。
“這可要了我的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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