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謝嘉然他們班第一節課育課。
育老師有事沒來,集合不過幾分鐘委就宣布自由活了。
高中學業張,一整天關在教室,抬頭看黑板,低頭做練習都是常態。
育課算是他們能夠“牢獄”里難得出門自由放風的時候。
縱使盛夏炎熱,吹自然暖風他們也愿意。
如非必要,沒幾個人愿意抓這點時間還要回教室學習。
謝嘉然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不排除有特殊況。
比如他想去小賣部買瓶水,一掏兜才發現錢擱在教室了。
只好上樓去拿。
下樓時多了一點心眼,不嫌遠地從另一頭繞,正好可以路過十九班的教室。
遠遠從教室外走廊靠墻排排站的幾個男生里捕捉到某人的影,本意只想運氣看看他上課什麼狀態的謝嘉然一下沉默了。
“你干嘛了?”
他無語兩分鐘,在路過時可以放慢腳步,注意到里面的老師正講得慷慨激昂無暇顧及外面時才放心停下,氣音很小,可可。
“你哥哥仗義過頭了。”
梁夙年罰站被捉現行,有點兒不好意思,也學他用氣音樂呵地說話,氣氛被他倆搞得神神。
謝嘉然:“嗯?”
梁夙年:“借作業給兄弟抄,結果他們連標點符號都不改,老趙發現了,于是我們就被趕出來反省了。”
旁邊兒幾位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兄弟了。
個個垂頭喪氣,聽見聲兒了朝這邊瞅過來,過意不去的:“對不起啊,是我們的鍋,昨晚玩游戲上頭忘了還有作業,今早來要收了才想起來。”
“主要第一節課上課前就要上去,就一早自習的時間,我們抄都勉強才能抄完,實在是沒空去將就抄作業技巧——哎喲!”
他被教室里飛出來的刺正好砸到腦袋。
“讓你們出去是反省的還是聊天的?”老趙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幾個人連忙噤聲。
梁夙年笑了下,小聲問謝嘉然:“你去哪,這節課你們不是育課嗎?”
謝嘉然驚訝:“你怎麼知道我育課?”
梁夙年得意:“寶,你課表我都背下來了。”
謝嘉然抿笑。
“我回家拿錢下樓買水,你要嗎,給你帶一瓶?”
“不敢,老趙發現不得厥死我。”
“哦,那算了,我下——”
“不過我可以陪你去,上樓之前喝就行。”
“......”
是有多?
距離下課還有二十多分鐘。
梁夙年跟著謝嘉然來了小賣部,打開冰箱門就有白氣往外冒。
他在冰箱里挑挑揀揀:“然然,你喝什麼?”
謝嘉然說:“蘇打水。”
梁夙年:“草莓味?”
謝嘉然:“就蘇打水,不要什麼味。”
梁夙年:“誒,草莓味出了新包裝,草莓味行嗎?”
謝嘉然:“......都行。”
梁夙年心滿意足拿了兩瓶草莓味的蘇打水,關上冰箱門,看見謝嘉然在付錢了,就站在一旁擰開水悠哉喝了兩口。
低于常溫的水流竄過嚨,冰的嗓子了一下,酣暢又涼快。
他瞇了瞇眼,順便把另一瓶的蓋住也擰松了。
誰知轉準備走的時候又被小賣部的店主阿姨住:“哎同學,你們只付了一瓶的錢呀。”
“???”
梁夙年愕然回頭,謝嘉然兀自走他手上沒喝過的那瓶水,角一彎:“今天不請被罰站的調皮匠喝水,自己去付錢。”
“......”
梁夙年磨著后槽牙,想把沾著小水珠的冰冷的瓶子往他臉上,結果還是他舍不得,只是憤然掐了一把他的臉蛋:“小壞蛋!”
小壞蛋笑得乖巧又好看,拍拍他的手背:“快去付錢,別喝白水,小心被阿姨拉進黑名單。”
謝嘉然原本買完水沒打算再回教室,不過因為繞路拐了個跟屁蟲,他原地想了想,還是跟著他又上樓了。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沒錯。
剛走到教室門口,罰站跑的小梁同學就被布置好作業出來視察的老師逮個正著。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良久。
然后就是老趙中氣十足一聲吼:“兔崽子,我讓你反省,你跑下樓買水喝?!”
“.........”
糟糕,他忘記把水喝了。
這太巧了,早不上來晚不出來的,逮了個現。
那幾位兄弟連想包庇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梁夙年腦袋里飛快想著狡辯的對策,開口正要說話,謝嘉然先他一步出聲:“老師,他不是故意下樓買水。”
他態度認真地睜眼說瞎話:“是我有點低糖,剛剛路過時差點暈倒,他送我去醫務室了,我請他喝的水。”
“這樣嗎?”謝嘉然說得真實,配上那張乖巧的臉,老趙半信半疑。
看看梁夙年,又向旁邊幾個求證:“真的?”
幾個人連連點頭:“真的!”
人證證都有了,老趙考慮一番,擺擺手:“行了進去吧,下次注意,別再把作業給同學抄了。”
梁夙年利落應了聲好,規規矩矩走到老趙背后的視線盲區后轉倒退,笑容燦爛地沖謝嘉然眨眨眼,用口型無聲道:
不愧是我然然!
另外幾位兄弟也開開心心準備進去,剛就被老趙呵止在原地:“讓你們了嗎!回去墻站好!”
“......”
“......”
“......”
蟬聲轟鳴似嘲笑。
幾個男生看看教室門口,再看著謝嘉然施施然離去的背影,滿眼羨慕。
“這就是有老婆和沒老婆的區別嗎?”
“老婆......?”
“破防了。”
-
學校往家一段路行道樹都是銀杏。
沿途的樹葉黃了大半,但還沒到落葉的盛季,地面沒有金燦燦鋪滿一層,只有零零星星幾片,偶爾風跑得快些,落幾張,打著旋地慢吞吞落下。
謝嘉然抱著書包坐在梁夙年自行車后座:“今年的秋天來得好快。”
他說:“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好像還不用穿外套。”
梁夙年背對他,聲音和涼風一起飄過他耳際:“早些涼快不好嗎?”
“沒有啊,就是覺得剛好,今年夏天太熱了。”
頂著太走兩步都有種快要化掉的覺。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就是秋天雨太多,周末還好,要上課的話好麻煩。”
不能騎車,打傘走路會濺,早上還總是容易起不來。
有些話真的說不得,一說就應驗。
謝嘉然話音才落,一陣涼風吹得樹葉沙沙響,夾雜著幾滴雨點落下,涼颼颼地落在梁夙年額頭,砸在謝嘉然鼻尖。
“又下雨啦?”
他手攤開,接了兩三滴,長手臂繞到前面給梁夙年看:“你看,真的又下雨了。”
“這風好冷。”梁夙年夸張地嘶了一聲:“快藏起來!”
謝嘉然練開他的外套后擺鉆進去,抱他的腰,暖融融的,寒風清雨都被擋在了外面。
“腦袋沒吧?”
梁夙年沒下車,一腳踩在地上穩著,手去謝嘉然頭發。
“只有一點點。”謝嘉然說。
“那要回去快洗個熱水澡,免得冒。”
謝嘉然乖乖點頭:“好。”
轉回家,開門的還是張姨。
周文月和路尚坐在餐桌邊正在吃飯,路尚難得安靜,周文月臉看起來不太好,估計是路尚在學校又惹什麼禍了。
果然,周文月開口第一句不是關心謝嘉然是不是淋雨了,也不是他過去吃飯,而是:“然然,一會兒你給上上講講試卷,他今天考試又不及格,分數低得都家長了。”
周文月語氣有些沉,路尚就悶頭啃他的糖醋排骨,骨頭一塊接一塊往餐桌上吐,紙也不墊一張。
他是一點兒不覺得周文月口中“分數低到家長”的是他自己。
“媽,我也有作業。”
謝嘉然同往常一樣,想也不想就拒絕:“學習是自己的事,不能一直靠別人,這樣下去他往后還是會不及格,如果實在需要幫助,就給他請個家教吧。”
這些他往常也說過很多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周文月脾氣特別大。
啪地將筷子擱在桌上,音量也提高一倍,開口嚇得坐在他邊的路尚整個人抖了一下。
“家教家教家教!讓你給你弟弟輔導一下就知道推辭!講個小學生的題目能花多時間!你是藝生,不是文化生,每天哪兒來的那麼多作業要做!”
謝嘉然停在原地,表隨著周文月的呵斥漸漸落下來。
“媽,考試不及格的不是我,被家長的也不是我,為什麼要沖我發火?”
他有些疲憊。
“尚尚是你弟弟,你幫幫他怎麼了?”
“我幫他,那誰來幫我。”他低聲說:“媽,是高考重要,還是他的小打小鬧重要。”
“路尚才三年級,您就開始為他小升初的考試張,我已經高二了,您為什麼從來沒有關心過我想考什麼學校,想考去哪里,能不能考得上?”
“小學時間很多,路尚但凡想學習一點,認真一點,都足夠了,我每天滿課,各科試卷有那麼多,騰出來休息的時間夠很,沒有時間再去幫一個小學生做課余輔導。”
“然然你怎麼說話的?尚尚是你弟弟!”
“他也沒把我當過哥哥吧。”
謝嘉然抑地呼出一口氣:“算了,媽,我今晚去梁叔叔家,就不回來了。”
說完沒等周文月的反應,轉再次走出家門。
本就不大的雨好像停了,只有偶爾飄下幾滴,就是落在皮上有些涼。
還有些。
藏在皮底下的。
空氣倒是比屋里面新鮮多了。
地上多了很多被風刮落的銀杏葉,漉漉的,亮澄澄泛著水。
謝嘉然深深吸了一口,指背在泛紅的眼角了一下。
一邊下臺階一邊想要拿出手機給梁夙年打電話,沒想到號碼沒有撥出去,眼睛倒是先尋到了想尋的人。
梁夙年還沒有走。
他還在門口的銀杏樹下,單腳撐著地面坐在自行車上,前傾,手肘撐著車頭在無聊地玩手機,聽見腳步聲抬頭,表變得驚訝:“然然?”
“哥......?”
謝嘉然也愣了,放慢腳步走過去:“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我等雨停。”
他收起手機直起,抬手幫他撥了撥有些掉的額發:“怎麼又出來了?”
“我今晚可以睡你家嗎?”謝嘉然避而不答,反問他。
這不是第一次,梁夙年大概能猜到發生什麼了。
車子被鎖在了路邊,回去的路是梁夙年背著他走的。
謝嘉然伏在他肩膀上,小聲問:“哥,為什麼要背著啊?”
梁夙年說:“因為心不好的人不適合走路,會越走越難過的的。”
他略偏過頭:“而且我猜然然有悄悄話要跟我說?這樣在我耳朵邊說吧,聽得更清。”
謝嘉然發干的瓣,默默收手臂抱他。
他悶悶道:“哥哥,我不想回家,好煩。”
“小問題,我家就是你家。”
“不想跟他們待在一塊兒。”
“好,那就不待在一塊兒......”
謝嘉然小聲絮叨著他的不快與煩悶,梁夙年認真聽著,就這麼一路走到家里,謝嘉然心里的郁悶已經散得七七八八。
年雪蘭在花園看的花,遠遠看見他來了,笑得合不攏,高高興興把他們迎進去:“剛剛下雨了,你們沒淋著吧?”
“一點點。”梁夙年說:“下得不大。”
“那也不行呀,容易冒的,快帶然然先上樓洗個澡,收拾好了正好下來吃飯。”
年雪蘭轉向謝嘉然:“然然今天就在我們家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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