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得不能再的朋友，萬姐邊牌邊回敬：“你倒是浪子回頭了，羨慕就找一個唄，帶回來給姐妹們瞧瞧。”

一屋人都樂了，皆笑。只有沈晚疑不解，好奇問：“什麼浪子回頭？”

一點不知道寧周怡的往事，且平時也沒見這人和誰親過，全然不了解。這都是大家伙兒都知道的事，不算什麼**，況且按寧周怡的脾本不會在乎，萬姐斟酌了半晌，打趣道：“你寧姨當年在學校可歡迎得很，收書都能收一書桌，跟告白過的孩子就能組一支足球隊，更別說男生，大二那會兒，有個男的在寢室樓下擺蠟燭告白，陣勢搞得之大，你寧姨那一個直接，甩下一句‘我不喜歡男的’就走，那小男生當場就崩潰到大哭，真的慘，咋就這麼想不通呢。”

沈晚愣愣，大家都好笑，當年的事們都知道或者親眼見證過，如今提起倍覺歡樂。

“我小姨也有很多人追麼？”

萬姐憋不住笑，其余人全都忍著，沒人回答的問題。許念向顧容，對方安靜牌，雖然一言不發，但角明顯揚了揚。

大家各自玩牌。

沈晚無聊，邀許念打游戲，剛拿出手機，就聽顧容說：“晚晚，去廚房給我倒杯白開水。”

“順便帶罐汽水過來。”寧周怡隨即道。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幫忙拿喝的，沈晚好脾氣，放下手機就去拿，許念想一塊兒幫忙，阻止：“沒事，我端個盤子就行，你先等會兒。”

許念獨獨坐著。桌上一把打完，顧容再輸，僅剩三個籌碼，萬姐和寧周怡出言調侃，不急不躁，砌好牌，埋頭看手機的許念，許念立馬抬頭。

“過來幫我看一把，我去一趟洗手間。”淡然道，說完起。

萬姐立馬招呼：“來來來，幫阿九守兩把。”

許念局促，畢竟是玩錢的，糾結道：“我牌技差……”

“還怕把阿九輸破產了不，”萬姐直笑，示意趕快過來坐，“這里除了周怡，就數阿九最有錢，你今天就是輸到天黑都沒關系，快來快來，反正都一直輸，正好幫著順順手氣。”

顧容讓開，徑直去洗手間。寧周怡一面牌一面道：“沒事，玩兩把而已。”

許念遲疑半晌，過去坐下，萬姐想借點籌碼給，趕忙擺手：“不用不用，謝謝，就打兩把，應該夠了。”

寧周怡挑挑眉，出牌：“二筒。”

萬姐一喜：“！”

斯文男人全程不怎麼說話，手氣也一般般，目前來看是只贏了一點。許念很久沒打過麻將，第一把打得勉勉強強，輸了一個籌碼，還未來得及自責，第二把了一圈牌直接自清一，手氣還不錯。

顧容在第二把結束的時候與沈晚一起進來，幫忙分發飲品，待過來，許念想讓座，結果萬姐阻止：“這不，這把砌都砌好了，剛剛自可贏了我不，再打兩把。”

許念不好意思起，便再打了兩把。顧容端著白開水和凳子挨坐下，在一旁看牌，許念無故張，險些出錯牌，不過最后還是險勝，兩把結束，想起讓位置，結果顧容按住的肩膀，聲道：“我手氣不行，你幫我打。”

萬姐說：“阿九你這是請人形外掛，犯規了啊。”

唐敏之笑了笑，斯文男人仍不怎麼開口。顧容喝水，慢悠悠回：“牌技比我好。”

這是承認了。

許念不知該不該繼續牌，寧周怡打圓場說：“阿九手氣差，剛剛全輸給你了，現在讓贏一點也沒關系吧，”轉向許念，“要是再贏，贏的錢就讓阿九分你些，你三二，不然白忙活了。”

萬姐適才也就是在開玩笑，接話道：“來，繼續繼續，這把我一定要贏，連輸三四把了。”

重新砌牌。

許念定定心神，認真打牌，聰明，腦子得快，越打越順暢，贏多輸，面前的籌碼亦越摞越多。顧容只看不幫腔，連喝了幾次水，喝完習慣把杯子放桌角。

倆坐得近，聞著悉的淡淡香水味，許念的心神漸漸分散，尤其當顧容愈靠愈近，無故生出兩分燥意來，下意識端起桌角的水就喝，其他人都在專心看牌沒注意，顧容眼神變了變，可沒說什麼。

許念大部分心思都在麻將上，有些張，一連喝了好幾次水，都快喝完了才察覺不對勁，頓時尷尬萬分，但不好言明，于是著頭皮裝沒察覺。

接下來輸贏對半。

寧周怡手氣漸佳，不喜歡在牌桌上讓人，該怎麼打就怎麼打。萬姐從許念一坐下就陸續輸錢，好位置似乎不管用了，不管輸贏，都樂呵，邊牌邊和唐敏之親熱聊天，不時換一下讓對方來打，免得到無聊。

沈晚在顧容后面候著，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許念下桌，便催促了兩句，許念正好想借口離開，打完手里這把就讓位。

顧容沒留，轉到坐過的凳子上，數了數籌碼，恰恰四十個，然后親自上陣。

萬姐歡喜，就等著許念走呢，笑著出了張牌，寧周怡跟一張，顧容神清冷，散漫道：“胡了。”